第十七章 勇登翼望山

九天之仙魔迷踪 驺马 1634 字 7个月前

两位少年来到翼望山脚下,仍然能见到两丈宽的大路一直延伸到翼望山的山体之内,看来这座大山完全将罗平城压载地下。从山脚下往上看去,山高千丈有余,直入云霄,山表少有植物,山石泛黑,山腰处青云拂过,山顶雾气缭绕,看的不是十分真切。

赵权对杨明说道:“杨明,你要来翼望山,如今已到此地,我看这山峰如此险峻,咱们也就别费力气上去了,就在山脚转转,然后就赶回清凉寨,准备一下远赴颍州寒岚门。这时候也不知道白真人是不是已经到了宗门。”

杨明并没言语,而是盯着翼望山顶许久,转而言道:“赵权,我一定要上去看看,因为我有种感觉此山一直在呼唤我,也许冥冥之中必有定数。你感觉到了吗?这翼望山阴气浓密,山上草木不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野果、走兽,如果你不想上山,就在山下等我,我自己独往,但是上山之前你必须帮我打些野兽,我要准备些肉干,以备不时之需。”

赵权急道:“杨明,你也太小看我赵权了,你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汉人都敢前往,我又有何不敢,我铜锣族上得了山,下得了海,别说一座小小的翼望山。你且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赵权见杨明执意要上山也没再劝说,而是留下杨明,自己敏捷的消失在丛林中。杨明在山脚观察了翼望山许久,直觉告诉自己,中心的疑惑只有在山上才能找到答案,闲来无事,杨明也只好像白峰成一样盘腿打坐,来等待赵权的归来,也借此时间来感受一下天地之间的灵气。

修炼了一会,杨明发现翼望山的灵气异常稀薄,并且又像是受到不明之物的压制,灵气显得柔弱无力,感受这样的灵力,杨明全身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神清气爽之感,而是身体充满了压抑,如同灵气受到压迫一样,胸口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无法喘息。勉强盘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杨明觉得如此感受天地灵气对自己并无益处,反而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停止盘腿打坐,起身漫无目的的四处查勘一番,消磨一下时间来等待赵权。

赵权走出十几里也未见到野物,他感到这翼望山周围确实古怪,如果没有服用千年肉苁蓉,真不知他能不能靠近这翼望山,也许未到山脚下,早已被阴气侵蚀,魂飞破灭。

走出五十余里,终于见又到了鸟兽,赵权利用密林掩护四处游弋寻找着猎物。他发现距自己两百米处有一头灰褐色麝香獐,此獐正在一棵五人环抱粗细的紫杉底下吃食根部土壤上的青苔。麝香獐是草食小兽,普通的麝香獐只有两尺有余,二三十斤。而这头灰褐色麝香獐身长足有五尺,体重超过七十斤,远大于一般的麝香獐。只见它一对三寸长的獠牙,长露唇外。身体的毛色为灰褐色,背部隐约有六行肉桂黄色的斑点,颈部两侧至腋部有两条明显的浅棕色纵纹,从喉部一直延伸到腋下,腹部毛色较浅。头和面部较狭长,吻部裸露,与面部都呈灰色。长耳,大且直立。

赵权躬身放低身姿借助灌木丛的掩护,缓慢的靠近麝香獐,随着灌木丛和茅草的交替,赵权时而匍匐前进,时而躬身前行,行走起来了无声音,犹如一只猎豹在潜行捕食。而麝香獐却毫无察觉到死亡即将降临。

在距离麝香獐三丈的距离赵权躬身在一株灌木后面,静静的观察麝香獐的一举一动。也许是麝香獐天生的兽性使它冥冥之中感觉到危机,麝香獐停止吃食,四处张望,本能想远离危机,又不舍眼前的青苔,观察了许久,也许是感到四周安全,麝香獐又低头要继续啃食青苔。

就在麝香獐观察完周围低头准备继续吃食的一刻,赵权猛然跃起,右手化掌为爪,抓向麝香獐的咽喉。出乎赵权意料的是麝香獐竟然一踵而起躲过了赵权的右爪,麝香獐的则头向赵权的面门扫来,赵权右手已老,无法攻向麝香獐,而麝香獐的三寸獠牙已经距赵权面门仅仅一尺有余,赵权都能看见獠牙褐黄色但是前端发黑,一股腥臭气味扑面而来。赵权本能一缩头躲过獠牙的攻击后,左手撑地阻挡冲势,双腿半弓,右臂后背,抬头盯着麝香獐。

麝香獐落地后并没逃走,而是用腥红的双眼盯着赵权。鼻翼微动,前肢抬起冲着赵权,后腿微弓,蓄势待发。

赵权内心中惊道:这畜生是不是在诱骗我来捕它,然后伺机将我杀死,一开始就是它的一个圈套。

但赵权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自从吃了肉苁蓉,他的感知几乎是之前的数倍。他自信两百米的距离,麝香獐是不会发现他的踪迹,只能说是巧合。

赵权双腿蹬地,冲向麝香獐,麝香獐也一跃冲向赵权,一人一兽翻滚扭打起来。赵权左手抓住麝香獐的颈部右拳打向麝香獐的左眼;麝香獐前肢也猛击赵权胸腹,麝香獐前肢瘦弱,攻击力道太弱,赵权不受影响,但是麝香獐左眼吃痛,急忙向后一仰,借势后腿踢向赵权前胸,力道强劲,赵权要是被踢到,胸骨必断。赵权急忙收左手,化右拳为掌击向麝香獐左后腿,麝香獐后踢踢偏。

错身之际赵权伸左手为爪,抓向麝香獐咽喉。麝香獐反应极其迅速,仰头一缩,獠牙正对赵权探出的左手腕部,赵权无奈只好收手放弃。一人一兽又回到了原来对峙的位置。

赵权心中暗叹,此瘦如此棘手,感觉像是与人在过招,七岁开始跟着父辈上山捕猎,到十一岁获得铜锣族认可,能够独自捕猎至今,从未见过如此机智的鸟兽。心中也有几缕无奈,但转念之间他的心气又被激发,重新审视这个被自己低估的对手。

赵权缓慢,而又敏捷的移动着位置,避过脚下枯枝和身旁的荆棘。突然赵权一跃而起,自上而下攻向麝香獐,麝香獐抬头之时眼中一片金光,目不可视。赵权抓此机会躲过麝香獐獠牙胡乱一击,十成十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麝香獐的额头。麝香獐顿时四肢不稳,摇摇欲坠,颈部左右摇摆,头歪来歪去。赵权见麝香獐竟未倒下,赶紧上前一跃骑在麝香獐背部,双臂死死的勒住麝香獐的颈部,麝香獐渐渐不支,倒地四肢扔不甘的挣扎。

就这样有坚持片刻,麝香獐腥红的双眼终于神采涣散,头颈一歪,四肢也停止挣扎。死的不等再死。赵权看着躺着的麝香獐,体毛粗长、厚密,但背部,后腿有些部分已经脱落。短短的尾巴藏在臀下。前肢很细又短小,后肢特别粗壮,特别长,蹄子窄而尖,悬蹄发达,普通的麝香獐蹄子只有三趾,而这只麝香獐却长有五趾真是奇之又奇。

赵权正要起身,突感四肢无力,只好躺在麝香獐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休息了许久,终于恢复了力气,赵权怕杨明等的心急,便拿出随身的匕首,匕首通长七寸、匕身长五尺、柄长两寸、格宽半寸、,匕身呈三角状,双刃,圆首空柄,二箍、肩部呈凹形,柄部一面饰云雷纹,一面饰兽面纹,纹饰极其精美,剑身锋利,泛着蓝光,这匕首是赵权十一岁能够独自狩猎,父亲传给他的成为被认可的铜锣族猎手的信物,每个铜锣族猎手的匕首都不能用于狩猎,只能用于屠宰捕获的猎物,这是他们铜锣族传承至今的族内法则,狩猎之物必须明示于天地之间万物,这是对猎物的尊重,也是对天地的敬畏。

赵权如庖丁一样将麝香獐剖腹扒皮,除去不需要的蹄、头、肠、肚、肺。内脏独留心、肝,身体留下肉多的部分,以备准备制做肉干。赵权发现这头麝香獐的獠牙泛黑,显然是占有某种毒物,将此毒牙作为自己的防身利器,因此麝香獐每每攻击赵权都是用此獠牙。赵权双手运劲将两只獠牙掰断收入怀中。这头麝香獐髓腔异常粗大,血管、筋脉分外粗壮,看来此兽一定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身体才有如此变化。

赵权本想扛起麝香獐折返回翼望山,但他一抬头便看到那棵巨杉根部麝香獐啃食的青苔,只见此青苔绿中泛紫,赵权心想此麝香獐不舍离开此处必有蹊跷,便放下麝香獐,过去查看苔藓一番。

仔细辨认青苔除了有些发紫外,并无异常,赵权本打算就此放弃但又心有不甘,便找了根尖树枝挖开苔藓,直到挖出紫杉根须,土坑也有三尺有余,并无异常,赵权无奈只好放弃继续寻迹,一纵而起,跳到坑外站在坑的边缘,坑边的土壤本就松软,吃不住赵权的体重一下子塌陷下来,赵权意外又一次跌入坑内。

赵权起身拍掉身上尘土,心有有些恼怒,准备再次跃出坑外,突然发现塌陷的土壁露出一块紫色的球状根茎,闪着紫色光晕,不知是何物。

赵权小心翼翼的剥开泥土只见此球状根茎的根须和紫杉的根互相缠绕,赵权取出匕首,将球状根茎的根须全部割断,赵权将足有拳头大小泛着紫色的光晕的根块放在手中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