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圣仙君抬头看完空中悬浮的七个词,低头向白袍男子拱手一礼,说道:“嵇康兄真是好兴致啊!竹林七仙,饮酒、纵歌,真是肆意酣畅!”
白袍男子笑道:“翊圣仙君若是想如我们这般纵情欢歌,那就留在竹林,今后这里就是竹林八仙!”
“大哥说的极是!昔者天地开辟,万物并生。大者恬其性,细者静其形。阴藏其气,阳发其精,害无所避,利无所争。放之不失,收之不盈;亡不为夭,存不为寿。福无所得,祸无所咎;各从其命,以度相守。明者不以智胜,暗者不以愚败,弱者不以迫畏,强者不以力尽。盖无君而庶物定,无臣而万事理,保身修性,不违其纪。惟兹若然,故能长久。所以说这九天就应该无为而治,什么天廷地府,只会加重九天纷乱。翊圣仙君你就向天皇辞了神霄府大元帅的官,跟我们在这里钟情美酒,岂不快哉!”
翊圣仙君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此人身高七尺,相貌丑陋,一身翠绿长袍,手中拿着一只翠绿的小葫芦,时不时的仰头喝上一口葫芦中的仙酒。
翊圣仙君向他拱手一礼说道:“醉侯说笑了,醉侯曾说出: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以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这样响彻九霄的名句,自当是看透天地乾坤造化,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天仙,哪里有醉侯这般的随性,洒脱!”
翊圣仙君看着正仰头喝酒的醉侯,心中暗笑:“这醉侯刘伶嗜酒如命,常常见其坐着鹿车,车上装满了美酒,还使人扛着锹跟着,说什么自己若是醉死了就把他埋了。还曾在天皇的寿宴上脱光了衣襟,说什么“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的酒后疯语痴言。他还去东王公的府上偷了几坛子仙酒,我还是少和这等嗜酒如命之人言语!”
七仙之一的阮籍见翊圣仙君没有说话,他便开口说道:“翊圣仙君,我们许久不见,你是贵人多忙事。现在九天大劫将至,你不去下界替帝尊合纵连横,跑到我们这竹林干嘛?难道是路过讨一杯水酒?”
翊圣仙君一见说话之人是阮籍,不好向醉侯一般置之不理,便笑道:“阮仙将赋闲多年,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这时就应该出来为帝尊排忧解难?”
阮籍忙说道:“翊圣仙君你这可是说笑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仙将,现在我只醉心歌赋,哪里还有征战之心。”
翊圣仙君微微一笑,对吹箫的白袍男子说道:“嵇康兄,现在时局已经危乱之极,难道兄台还打算继续作壁上观?”
白衣嵇康笑道:“翊圣仙君是打算让我们老哥几个为九天做些什么?还是说鸿煜有什么吩咐,翊圣仙君直说无妨!”
翊圣仙君犹豫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嵇康兄对九天浩劫有何看法?”
嵇康望了一眼翊圣仙君,笑道:“九天浩劫自然是让鸿煜头疼的事,翊圣应该去天廷询问他,你可是来错地方了!”
翊圣仙君一听嵇康这么说,心中暗叫不妙,知道嵇康心中依旧记恨天皇。他忙说道:“嵇康兄,九天浩劫将至,帝尊已经亲自探查了玄天境,凭借帝尊的修为竟然没有深入到玄天镜的核心地带。虽然如此,帝尊还是得到了一丝破解劫难的线索,只要能将定天固地的九鼎聚齐,就能找到拯救九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