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鉴堂摇了摇头说道:“哥哥我不是没想过卸掉身上的担子,只是老掌门将位子传给我,我就得守好这一亩三分地。”
刘桂初将餐案上的酒杯倒满酒,根本就没有理会梁鉴堂,就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他不由得称赞道:“好酒!入口纯烈,腹中温润,全身灵脉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身旁一位妖艳妇人走到梁鉴堂身边,将其酒杯斟满灵酒,梁鉴堂端起酒杯看着杯中黄莹莹的灵酒,说道:“兄弟,你若是喜欢这灵酒,不妨入我虚澈堂,别的哥哥不能保证,这洞虚灵酒定能让你喝饱!”
刘桂初大笑道:“哥哥你又说笑了,虚澈!虚澈!外示贞坚,内含虚澈,无受染以保其素,无纳污以全其洁。我一个闲散野修那受得了你们那些拘束!就拿这喝酒来说吧,自己不亲自倒上,又怎知这酒体之柔美!”
梁鉴堂嗤笑道:“我看桂初你是喝多了,这灵酒是水,哪里能有触觉之感!”
刘桂初又将酒杯斟满灵酒,而后说道:“倒酒之时观其形,感受杯之重,自然可体会酒之柔美!”
“哦,竟有此事,那我也一试!”梁鉴堂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然后示意少妇勿动,他一手端起酒壶,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亲自将杯中倒满灵酒。随后冲着刘桂初笑道:“真如桂初所言,这酒体果真柔美!”
刘桂初一拍餐案,大叫道:“痛快,痛快!其体上善,色侔晴雪,妍蚩自明,表里虚澈!”
梁鉴堂和刘桂初各自倒酒对饮起来,喝到兴起时两人居然起身在堂中赤手过招。而那六名妖艳妇人早已经被梁鉴堂赶出欢喜堂。一坛坛灵酒被二人喝光,两人更是对酒当歌。
梁鉴堂手拿酒坛,高声唱起:“紫玉其石,维其高矣,山川悠远,维其劳矣。武人出征,不皇朝矣。紫玉其石,维其卒矣,山川悠远,曷其没矣。武人出征,不皇出矣。有豕白蹢,烝涉波矣,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武人东征,不皇他矣。”
梁鉴堂唱罢,刘桂初又高声唱起:“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二人你歌一词,我唱一曲,直到四更天。
梁鉴堂提着酒坛唱道:“操兵戈兮被战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众仙怒,严杀尽兮弃荒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九天。”
梁鉴堂手中酒坛的灵酒一口喝净,便对刘桂初说道:“桂初,等天亮你就跟我走吧。哥哥我不要你入我虚澈堂,我只求你在堂中闭关三年,三年过后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驰!”
刘桂初满脸彤红的看着梁鉴堂,此时的梁鉴堂面如猪肝,显然已经深醉。刘桂初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大哥,你位高权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要是有什么劫难要来,还请你直接告诉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