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那个焚火枯骨幻阵,这么看来他们运气真的不错,能够遇到这个大阵,真的很好!”银袍青年嘀咕道:“黄方,你们就去将那九件魔宝取出来,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件合适的魔器,凑足十件魔器。你们就用这十件魔器布置十方戮仙阵,地点吗……就选在翼火天的焚火枯骨幻阵外!”
银袍青年此话一出,场的十一人全都是惊容难掩,银袍青年见此情形,笑了笑说道:“各位叔叔伯伯,这鸿煜惦记着咱们的定天固地的三鼎。咱们交出去,也就是拱手交出了魔界,渡过劫难咱们魔族也再无立锥之地。交出去是个死,若是不交,鸿煜必然联合另外五族来攻,横竖都是一个死,咱们就让这九天陪这咱们一同赴死有何不可?”
银袍青年越说脸色变得越狰狞,他目光扫过众人,见其都不做声,就接着说道:“鸿煜他们攻破危月天和鬼金天,当进入焚火枯骨幻阵,出阵就会陷入十方戮仙阵,让他们在幻境中不知不觉的死去,总比在天劫的恐惧中死去好过许多,我们也是做了一件善事!”
银袍青年声音不大,但是在场之人心中可是各有心思,有的人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赶到兴奋,有的人则被银袍青年的话语唤起了内心莫名的悲哀。
欧阳烛眼睛死死的盯着银袍青年,他的眼眸中充满了生的,他并不想这样死去!
银袍青年对众人的表现视而不见,接着说道:“诸位叔伯,既然咱们魔族无论怎么做都难逃厄运,与其任人鱼肉,不如放手一搏!”他既是对眼前的众人所说,仿佛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银袍青年冲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这十一人略施一礼后,就转身便行色匆匆的离开大殿。
当欧阳烛即将踏出大殿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欧阳魔尊请留步!”
欧阳烛身后数人经过他的身边,向他投来复杂的神情。欧阳烛转身又大步返回原地,银袍青年并不急着说话,而是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玉牌。
这枚玉牌是带着油脂光泽的纯白,在大殿内烛光照耀下散发出的光晕是微微泛黄的柔和,如同凝脂一般,说的更恰当就是“白如截肪”。玉牌的正面雕刻着碧水青山,炊烟袅袅。而背面篆刻着四行小字:袅袅垂杨皴细雨,茸茸浅草蘸寒烟。不识是烟还是雨,耐人寻味是春山。
欧阳烛恭敬的垂手而立,静静的候着银袍青年。不久之后,就听到银袍青年叹了口气,他收起玉牌随后说道:“欧阳,这次九天大劫你怎么看?”
“帝尊,小人没有看法,帝尊如何吩咐,小人执行便是,万万不敢有一丝懈怠!”欧阳烛低垂着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墨玉地砖上的三具尸首。
银袍青年说道:“欧阳,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既然心有不甘那就不该轻易的把自己的小命葬送。”
欧阳烛一听此言,吓得急忙跪倒在地,说道:“帝尊开恩,小人确实心有不甘,但大势至此,咱们魔族已无退路,又如何能扭转乾坤?”
“扭转乾坤确实不能,但是不顾一切也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银袍青年来到他的身前,自上而下的看着欧阳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