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回走,一边想昨天晚上阎空的反应。
为什么在听她说夏悦兮不见了之后,他会是那种反应呢?
他与夏悦兮到底是何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呢?
可想到这里,千若婉又自嘲地一笑,没听他说过……那不是很正常吗,他是个特别神秘的人,什么事情也不曾与她说过。
而玉清山庄之内,凤颂儿和公孙化去找萧怀端却没有找到,两人都扑了个空,隔天傍晚的时候,墨影领和江柏舟终于回来了,两人都双眼通红,一身疲惫的模样。
“怎么样了……”凤颂儿一见两人进门,便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
其实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缓缓摇了摇头,江柏舟轻叹了口气,语气颓丧“这天大地大,她能去哪儿了……”
一时间,整个厅里头的人都静默了。
是啊,天地这么大,夏悦兮到底去了哪里了?
许久,上官佳期才叹了口气“相公,还有江公子,你们两个周车劳顿,快去休息一番,否则人还没找着,你们该生病了。”
原本墨影翎不想走,但见几个人这么站着也没用,便下去休息了。
坐了许久,凤颂儿才幽幽道“我联系一下冥月宫,发动冥月宫的力量寻找吧。”
冥月宫的势力遍布各方,也许找起来,会容易些。
“冥月宫……有把握找到吗?”公孙化想了想,又喃喃道“那我让古川教的人也找。”
只要是能找到的,他都愿意去试一下。
又一天过去了,凤颂儿去了镇上找冥月宫的人,回来的时候,一脸兴奋,这么多天了,总算等来一个好消息。
“冥月宫有消息了!”急急走进屋里头,凤颂儿提高了些音调。
众人眼前一亮,连忙道“什么消息?”
“今早我去找冥月宫的人,没想到那人也在急着找我,是主公,他传来消息,说他到了南诏国,却找不到悦兮,也见不到我们,所以通过冥月宫的力量来找我们了。”凤颂儿想了想,又拧眉头“看来悦兮还在北安国,只是到底在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现下怎么办?”一听不是夏悦兮的消息,众人的热情又消失了一半。
可凤颂儿却像是松了口气“既然主公找不到我们,我传消息去了,过不了多久主公就会回来,到时候以他的身份,也许做一些事,比我们要方便多了。”
只是凤颂儿不知道,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夙怀瑾不顾一切离开了这里,如今要想再回来动用王爷的权力,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承认慕容且歌的身份才行。
而夙怀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
“消息我和江公子都发出去了,我们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了,我看不如咱们就在这里等瑾王爷来吧,也许他有办法。”墨影翎想了许久,才道。
她不想让阎空生气,这样她会受更多的罪。
“把她找出来,我不管你靠谁。”许久,阎空才冷声道。
千若婉脸上闪过一脸疑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认识她吗,为什么要我找出她?”
身上一片寒意,难道阎空一直都是认识夏悦兮的,甚至与她有特别的关系?
而他又完全知道她的身世,甚至知道她复仇的计划,那不是她在无形之中,已经把所有计划都告诉了夏悦兮?
“与你何干?”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阎空退了出来。
正当千若婉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却见阎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走了过来。
往里缩了缩,千若婉有些害怕地摇头“不,不要……”
他到底想干什么?
“躺下。”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千若婉顺从地躺下,阎空举起手中的长剑,将长剑抽出剑鞘,然后将长剑扔在床上,毫不留情地将剑鞘送了进去。
“啊……好痛,求求你,不要。”千若婉的额上满是细碎的汗水,她绷直了身子,玉手死死握住剑鞘。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阎空要这样对她。
“放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千若婉的表情,阎空心里甚至连一点波澜也没有,手中的剑鞘越来越快。
直到千若婉整个人绷得直直的,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紧咬着牙就要喊出声时,他准确地将千若婉的嘴巴捂入严严实实,然后再一用力,千若婉双眸一瞪,接着便昏死了过去。
“哼……”冷哼一声,阎空抽出剑鞘,慢条斯理地将剑给装上,然后重新挂在了原来的地方,而剑鞘下端,已染了暗红的血迹。
旋身望向晕在了床上的千若婉,阎空从腰间掏出一瓶药,散在了她身下的伤口之中,然后替她将衣裳穿好,又将药放在她房中,然后才离开。
不乖的人,总要受到惩罚。
等千若婉醒来之时,已近深夜,房中的烛火已悄然熄灭,又被谁重新点上。
挣扎着半坐起身,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千若婉几乎都要怀疑阎空是否真地来过,可她下身的伤口那刻骨痛意,却来得真真实实。
“嘶……”倒吸了口冷气,千若婉轻咬着粉唇,纵然心里满是恨意,却没有一丝办法。
抬眸望去,桌上那瓶药引起了千若婉的注意,缓步走到桌边,千若婉紧拽着那瓶药,低声道“阎空,早晚有天,我要摆脱你……”
她再也受不了阎空这种可怕而让她毫无预警的惩罚了。
他几乎是变着方法折磨她的。
有时候,他待她温柔如水,让她几乎要错以为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空间,可以大胆地利用他了,有时候他冷漠如冰,她在他面前总要小心说话,否则就会惹来他的怒火,有时候,他喜怒如常,就如今天一般,说话间就能让她浑身是伤。
她怕他,可也需要他,又想离开他,可最后还是无法离开。
休养了一天,千若婉决心去找云如霜问个清楚,而她去的时候,夙怀天也在,两人正一个抚琴,一个看书,倒显得千若婉来得唐突了。
“既然霜妃在伺候皇上,那臣妾就不打扰了。”看见夙怀天,千若婉微微福了个礼,退了两步便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