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兮连连摇头,还不死心地往里走“不可能,他明明是教主,我与他相处多日,怎么可能会认错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夏悦兮边说边走,有意识地停在了陈雷的身边。
这个人竟敢轻薄她,她如今怎么也要还回来,而且看夙怀瑾与这几个人相持不下,看起来是双方都算不准对方有多少实力,所以才都没有动手。
夙怀瑾也有可能是在等凤颂儿来,这样就有胜算多了。
“还不快走,你不会武功,留下来做什么?到时候可没人能保护你。”梦颜一见劝夏悦兮不成,急急地瞪了她一眼,就好像她还是当初在伺候她挪个人一般。
有些委屈地看着梦颜,夏悦兮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们……莫不是你们要叛变,所以才这样的?”
她如今要把这几个长老说得心烦意乱,让夙怀瑾的胜算更多些。
“哼,不识抬举,捏死你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你再啰啰嗦嗦的,我便杀了你!”一边的陈雷有些忍不下这口气了,怒瞪着夏悦兮又道“他不是教主,又何来我们叛变?我们只不过是在保护古川教。”
“你最会说谎,所以你说的定是假的。”夏悦兮冷哼一声又道“梦姐姐你告诉我。”
“陈雷说得没错,你快走吧!”梦颜也有些急了,回过头来让夏悦兮走。
正当几个人说话的空间,外头忽地闪进来一抹红色的身影,凤颂儿来了!
就在同一时间,夏悦兮和夙怀瑾两人同步出手,夙怀瑾往阴九子的方向出手,而夏悦兮则是去对付陈雷。
手中的天蚕银丝早已准备好,而陈雷却没有料到夏悦兮会出手,一下子就吃了亏,双手被缚住了,收紧天蚕银丝,夏悦兮神色一冷“哼!”
“你……你会武功!”惊恐地看着夏悦兮,陈雷一脸不可置信,想用双手硬撑开天蚕银丝,却显然只是徒劳无功。
不可能,那时候他真是用尽了力气真想把她掐死的,可是她却那么沉着冷静地没有出武功来反抗,他猜对了,她来古川教的目的不纯,可是……可是他为何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呢!
陈雷后悔不已。
“我当然会。”冷冷笑了一下,夏悦兮紧紧勒着陈雷的手,只见那天蚕银丝一下子陷进了肉里头,血水滴滴嗒嗒地掉到了地上。
陈雷已是疼得面无血色,凭他一个三寸男儿,也忍不住尖叫“啊……”
“陈雷!”几个长老听到这边的叫声,连忙看了过来,而离他最近的星亦奇也放弃了围攻夙怀瑾,而是只身前来支援陈雷。
夏悦兮粉唇冷冷一勾,身子往陈雷的方向退去,天蚕银丝的另一头则甩向了星亦奇,而星亦奇根本没想到夏悦兮会出这一手,眼看着天蚕银丝要缠上他了,他急急一闪身,一下子摔倒在地。
一脸惊恐地爬了起来,星亦奇从随身而带的布包里头摸出了几把棺材钉朝夏悦兮扔了过来,虽然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力道却十足,夏悦兮上跃下腾,将几个棺材钉都闪了过去,心下一横,扯着天蚕银丝,极快地冲着星亦奇飞了过来。
星亦奇的棺材钉适合远战,而夏悦兮却远近都可,她要让星亦奇发挥不出棺材钉的用处。
“嗯。”点点头,接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她开始有些不理解公孙化的行为了,说他常常多疑地怀疑她也是有证有据,至少他会问些很敏感的话,让人不得不觉得是他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了,可他又有时候对她好到让她都觉得手足无措。
这种性情,实着很难捉摸。
回去之后,那天晚上的晚膳公孙化没有与夏悦兮一起用,也不知去了哪里。
但第二天,教里便传出陈雷不知是为何惹怒了公孙化,被罚了重刑,说原本是要削去双手的肉,成为一个废人的,但几大长老联名请命,陈雷的双手才保了下来,但是却受了不小的皮肉之苦。
从那天晚上之后,公孙化便消失了,这一消失,便长达三天之久,庭院里只剩下夏悦兮一个人,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夏悦兮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要疯掉了。
正当夏悦兮坐在凉亭无聊之至的时候,公孙化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戴着面具的公孙化慢悠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走到凉亭边上,静静地看着夏悦兮。
“少主,你回来了?”夏悦兮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不!
他不是公孙化,他身上没有公孙化那种冷冰冰的感觉……
那他是谁?他与公孙化的身高形态都很像,而且面具一戴,衣服换成公孙化的,离得远些,根本察觉不到。
“嗯。”公孙化应了一声,迈步进了凉亭。
就在他经过夏悦兮的时候,夏悦兮忽地转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是公孙化,你是谁?”
他明明不是公孙化,可他身上却有一种让她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我是公孙化。”没有很激烈的反驳,男子只是轻轻拉开了夏悦兮的手,泰然自若地在凉亭里坐了下来。
是谁与公孙化那么相像,而且对这里那么熟悉呢?
忽地,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脑海里,而且,这个人也很符合她熟悉的感觉。
夏悦兮转身,一下子坐在了公孙化的身边,红着眼睛低声道“是你吗?我猜得对吗?”
她在赌,赌她猜对了,眼前这个人不是公孙化,也不是别的陌生人,他是……夙怀瑾。
边上的人身形明显一怔,回头扫了她一眼,薄唇一抿也没有否认“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告诉我是不是!”夏悦兮很着急,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别的事情,只想把这一切弄明白。
夙怀瑾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会以公孙化的身份回来,而且公孙化去了哪里?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迷。
“悦兮,冷静些。”终于,他微垂下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