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了摇头,夙怀瑾看了凤颂儿一眼道“你去忙你的吧,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休息一小段日子?
不,一想到会再见到她,他的心情很急切,就连今天晚上也很难等下去,又如何多等一段日子呢?
而夏悦兮和沐子羽二人则一路前行,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四处在找他们了。
踢了踢马肚,夏悦兮看了看当头而照的太阳,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师父,我们去买两顶草帽吧,这太阳太热了……”
也不知沐子羽到底是人是鬼,一路上不管是天冷天热,太阳再大,他都从不畏寒从不怕热,甚至连汗也不曾流过。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沐子羽偏过头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夏悦兮,不禁好笑。
这么热的天气,的确有些为难她了。
两人找了找方圆百里,却连家旅馆也没找到,倒是有一个看上去不小的院子,青砖白瓦的,应该是户人家。
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去这户人家借住,这种事情,当然落到了当徒弟的身上了。
翻身下马,抹了把脸上的汗,夏悦兮牵着马儿走到门前叩了叩门“有人吗?”
“谁啊大中午的!”里头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到了门前,咯吱一声开了门。
一个长像凶悍的大叔目光警惕地望着夏悦兮,语气不满“有什么事啊?”
“这位大哥,我和我师父两人路过这里,方圆百里也没间客栈,太阳当头,实在难以行路,大哥能行个方便,让我们歇歇脚吗?”夏悦兮微微一笑,甩了甩袖子当扇风。
转溜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凶悍大叔看了看夏悦兮又看了看沐子羽,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准备关门“不行!”
“哎大哥……”夏悦兮急急地要挡,里头却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二弟,是谁在外头呀?”
听到那女人声音,凶悍大叔脸上的肉松了松,神情变得柔和了点,提高了声音应道“嫂子,是两个路人,说要歇脚。”
很快,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一身暗红色的罗裙配了一双大红的绣花鞋,三十岁头的年纪长着一对桃花眼,一头青丝整齐地盘在头上,上头插了两根玉簪,看了眼夏悦兮后不禁笑道“这大热天的行路确实辛苦,二弟,就让他们进来歇歇脚吧,咱们院子还有一间空房不是?”
“听嫂子的,听嫂子的。”见女人都开口了,凶悍大叔也不再为难夏悦兮,而是将门打开,示意夏悦兮和沐子羽进门。
将马儿牵在手里,夏悦兮和沐子羽慢悠悠进了院子。
打量了一下院子,高高的围墙倒是特别,这普通老百姓,谁会把围墙筑这么高?
“两位小哥这是去哪儿呀?我叫月红,那们是我二弟汉生,咱们这儿方圆百十里都没个人,山匪也多,所以围墙就筑得高了些。”见夏悦兮不断地打量院子,月红勾起红唇一笑,慢悠悠解释道。
“多谢月红嫂子收留了。”夏悦兮暗暗打量了这叫月红的女人几眼,这才不禁觉得奇怪。
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家里似乎只有她和她二弟,她相公又去了哪里?
“两位周途劳累,快进屋里头歇歇吧。”说罢,月红将夏悦兮和沐子羽引进了屋子,而再回头一看,她那个叫汉生的二弟,不知何时已不见了。
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水,月红便去张罗着给他们收拾间屋子好歇息一下,还吩咐了汉生去准备午饭,看上去倒是个热情好客的女人。
拿起茶杯闻了闻,夏悦兮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这西湖龙井,可是好茶,嫂子真是会喝茶的人。”
眼眸微微一挑,月红红唇一勾笑得有些羞涩“还不是我那死得早的相公,他以前是卖茶的,我跟了他近十年,多少也会喝茶。”
原来她的相公已经过世了?
很快,饭菜就准备好了,招呼着夏悦兮和沐子羽坐下之后,月红站起身来指了指楼上“昨儿个中午也有个姑娘路过这儿来歇脚,不知怎么的今日就病了,我上去叫她下来吃饭。”
说罢,月红便提着裙脚上了楼。
没一会儿,月红又一个人独自下了楼“哎呀姑娘病得挺重,我将这饭菜给她送上去,这不吃饭哪行呀?”
说罢,月红拿了个空碗,打了些饭,又剩了些菜,拿了双筷子便又上了楼。
紧接着,楼上传来两声嘶哑的咳嗽声,这才又归于平静。
忙活完了这些,月红这才坐了下来,见夏悦兮和沐子羽都有些生疏还没有起筷,不禁咧开嘴一笑,分别往两人的碗里都夹了菜“这地方小,饭菜就将就些,都别客气了,开始吃吧。”
说罢,自己也开始吃饭。
两人相视了一眼,见月红和汉生都吃了一样的饭菜,什么问题也没有,便也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房间里还不时传来几道咳嗽声,听起来那个姑娘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那位姑娘是病得很厉害吗,怎么会咳得这么难受?”眉头一蹙,夏悦兮不禁开口问道。
微微一愣,月红转溜了一下眼睛才点头道“是啊,许是受了热中了署,这里也没有大夫,我和汉生给熬了些草药,希望能治好她。”
“我师父倒明些药丸吃了对人不错,嫂子一会儿拿去送给那位姑娘吧。”夏悦兮点点头,又瞄了一眼楼下,便不再做声。
吃过饭,两人便被安排到了一间房里,这房子倒不算小,打扫得还算干干净净,一丝灰尘也没有,床帐上挂着几个制作精美的香囊,许是香囊发出的香味,使得整个屋子都有一顿浓郁的香味。
微微蹙起眉头,夏悦兮看了看四周“师父,这香味,似乎有些怪……”
“屏气,小心些为好。”点点头,沐子羽屏了气息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夏悦兮面前“闻闻这里头的味道,就算这香味有问题,对我们也无作用。”
接过小瓷瓶闻了闻,夏悦兮这才觉得原本晕乎乎的头清醒了不少,摇了摇脑袋,夏悦兮勾起唇一笑“师父,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我猜这香味多半是迷药,看看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