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闭着眼睛,侧过身,头冲里,装作睡了。
沈芳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说道:“可能是刚才洗澡时搓的吧?”
她关上了房间的大灯,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轻轻地躺在丈夫身边,看着丈夫紧闭着双眼,半天,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彭长宜惦记着江帆,早早就起来了,他由于没有把车开回来,早晨领着女儿走出家门,打了车送女儿到学校后,就直奔宾馆而去,正好赶上江帆出来。
彭长宜赶紧走过去,帮江帆拎着旅行包,说道:“您吃早饭了吗?”
江帆看着彭长宜眼里的血丝,说道:“吃了。对了长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想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太晚了,就没有打。”
彭长宜笑着说:“娜娜做了一个梦,吓醒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哦,弟妹呢?她也没在家吗?”江帆关切地问道。
彭长宜说:“他们单位有客饭,耽搁了,我回去的时候,她也回来了。”
江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彭长宜说道:“您这就要走吗?真舍不得啊——”
江帆说:“我也是,我十点的飞机,要提前到机场,我就不跟王书记打招呼了,你跟他说一声吧,长宜,有时间去我那边看看,秋天去最好。”
沈芳顿时激动的不行,她热烈的响应,使房间的气氛更加浓烈了,彭长宜也顿时激动起来,将她抵在了床头。
他们夫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彭长宜也感受到了妻子的热情,这种热情只在他们刚结婚时出现过,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彭长宜也是一阵全身心地爽快,这不是单纯地令他爽快,他也想给妻子最完美的有别于其它时候的结局,所以就更加卖力。
他突然就看到了沈芳后脖颈处的那块红印,就像急速行驶的汽车,猛然看到了红灯一样,彭长宜突然刹住了车,然而,刹车也是有过程的,毕竟还有惯性,彭长宜最后是凭着惯性结束了这次过程……
沈芳也感到了丈夫今晚的激情和勇猛,这种激情在他们夫妻间已经很少很少了,就在被丈夫抱起的那一刻,她很是投入,有一种身心荡漾般的感觉,眼看着自己就要飞上巅峰,突然丈夫就不动了,她立刻就像失去控制的风筝一样,那种相互之间的撕扯一旦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快感和意思,她感到了他的异样,吃惊地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丈夫的一双眼睛有些痛苦地紧闭在一起,随后,心有不甘地瘫躺在了床上。
彭长宜完成后,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芳,发现沈芳正在失望地看着他。
他想对妻子笑一下,表示一下歉意,但是又觉得自己很虚伪,什么也没说,从妻子的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沈芳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然后她披上睡衣下了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专用的小盆,就出去了……
这时他们夫妻完事后,沈芳的规定动作,彭长宜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开始的时候,他很讨厌沈芳事后就洗的毛病,为这事两口子还拌过嘴,彭长宜说如果你嫌我脏,咱们就分居吧。沈芳说我不是嫌你脏,是不洗睡不着觉,总之,每次看到她从床下拉出小盆的时候,彭长宜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他们是夫妻,是共同养育过孩子的夫妻,彭长宜也就把沈芳这个习惯归结于洁癖,这样,他对她这个动作也就视而不见了,大多数的时候,沈芳洗完后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彭长宜基本就睡着了。
但是这次彭长宜没有睡着,他脑子里时刻在浮现出她的那块印记。等妻子再次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彭长宜静静地说道:“今天晚上招待的是哪儿的客人?”
沈芳已经恢复了常态,想起刚才丈夫没让他尽兴,就没好气地说道:“干嘛?查户口呀?是哪儿的客人跟你有关系吗?”
彭长宜说道:“我不是查户口,我是好奇,我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