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奇说:“咱们都到高速路了,还回去呀?你让他坐出租车来,咱们在这等他,这样节约时间。”
彭长宜说:“那不行,人家昨天就跟我说了。快,掉头。”彭长宜说着就接了电话,电话正是羿楠。
“彭县长,我在单位等呢,怎么还不来呀?”羿楠焦急地说道。
吴冠奇听出了是女人的声音,就坏笑了一下。
彭长宜看见了吴冠奇的坏笑,但是没办法,他说:“哦,羿记者啊,你出来吧,到门口来,我马上就到。”说完,挂了电话,瞪了吴冠奇一眼。
吴冠奇正好在看他,说道:“怎么了?接了女士的电话就对我横眉冷对了,我这不是赶紧就掉头了吗?”
“我是冷对你刚才的坏笑。”彭长宜说。
“你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的?我刚才有坏笑吗?不过这个羿记者我见过,是在云中公路举行奠基仪式的那天,别说,那个女孩子还真不错,很帅气,很干练。”
“我告诉你,羿楠可是跟你那个夜小姐是完全不同的女孩子,你少长歪心。”彭长宜警告道。
吴冠奇笑了,说道:“你放心,我是最讲政治的商人了,领导的女人我哪敢有非分之想啊!”
彭长宜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就说道:“我告诉你,羿楠不是领导的女人,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会说话没逮着什么说什么,要注意影响。”
“你别急于撇清自己,我又没说领导就是你,我是申明自己的观点,是为了回答你刚才的提问。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讲政治吗?我再次负责地告诉你,我是个非常讲政治的商人,如果不讲政治,我也早就成了胡雪岩了。我刚才给你说了什么人最有可能走不到一起,其实也是从另一个侧面回答了你。”
彭长宜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吴冠奇笑着说:“这么说吧,为了维持我那一点尚存的自尊心,我打个比方吧,你说世上最有可能走不到一起的是哪种男人和女人?”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焦大和林妹妹。”
“哈哈。”吴冠奇大笑,说道:“最有可能走到一起的恰恰是焦大和林妹妹,还有穷小子和富家女、王子和灰姑娘,还有癞蛤蟆和白天鹅,最有可能走不到一起是什么人呢?是那些知识、爱好、情趣,甚至目标都完全类似的人,甚至你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你拉什么屎的人,彼此几斤几两都非常清楚,无法糊弄对方,也无法让对方产生神秘感,更无法让对方产生依恋和崇拜,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奸商,都太知道如何攫取利润,太了解对方的底线、心思和目的,所以,我吴冠奇的另一半绝对不能是商人,我吴冠奇的情人也绝对不能是商人。”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你说得的确有道理,不过,你目前的另一半是什么人?”
“呵呵,我目前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还无从知晓。”吴冠奇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彭长宜扭头盯着他,说道:“别装纯洁,是不是到了三源后,觉得有必要装纯洁了,还无从知晓?你该不会说至今小姐尚未婚配吧?”
“呵呵,纯洁倒是不纯洁了,不过尚未婚配到是真的。”
“真的?骗傻子去吧?”
吴冠奇笑了,说道:“这就是智者的通病,明明是事实,你却偏要表示怀疑,怎么学得都跟曹操一样了,本来华容道没有什么,却偏要认为有埋伏,你说,如今这年头还能当好人吗?”
彭长宜再次追问道:“真的?”
“真的,如果骗你是这个。”说着,他伸出右手,五指向下,做了一个乌龟爬行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他们学生时期赌誓发愿时常常使用的动作,意为自己是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