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想到了羿楠拍的那些照片,这就说明,邬友福和张明秀的关系败露了,肯定是他们俩的事被郄老知道了。看着老人激动的表情,有些担心老人的身体吃不消,忙握过老人的手,揉搓着说道:“郄老,咱不说了,不说了。”
“长宜,我要说,也许,有些话我只能跟你说,跟子女不能说,跟别人就更不能说了,万一我哪天去见了马克思,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明白我的人,我也就踏实了。你不用担心,该经的我都经过了,这点打击是打不倒我的。”
尽管他嘴上这样说,但是彭长宜看得出,这种打击,是有别于其它任何的打击,因为,已经打击到了这个老革命。
“你可能想象不到,居然他们,他们生了孩子……”
“孩子?”彭长宜吃惊地说道。
“是的,我那个孩子,居然是……是邬友福的种!”
“啊!”彭长宜着实吃了一惊!
尽管彭长宜知道邬友福和张明秀的关系,但是绝没有想到他们还有了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居然在老革命的眼皮底下长大,而且老革命还视为掌上明珠?的确是胆大包天!
彭长宜笑着看着他讲。
郄允才说:“呵呵,现在想想他说得对,我对三源的事儿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的确是干预的太多了,以至于地方官对我都有意见了,还告了我的状。”
彭长宜在这些问题上是不敢插嘴的,只能屏住呼吸听着。他见郄老又闭上了眼睛,就小声说道:“您不必太自责,是有些人自己没把路走好,这不怪您。”
郄老微微点点头,说道:“小彭,二丫的儿子是不是也受到了牵连?”
“这个……”彭长宜一时语塞,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大清楚,您知道的,这次都是上级来办案,许多涉案人员包括牵扯到的一些干部,都是由上级直接谈话,据我了解,他问题不太大,纪委找他去谈话,两天后就回来了,具体情况我没有过问。”
“嗯,如果这孩子要真是有问题,那我就对不住二丫了——”老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沉重。
彭长宜说:“您干吗总是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啊,这和您没有关系,谁出事都和您没有关系。”
老人摆着手说道:“有关系,有关系啊,如果没有我庇护,邬友福和葛家这哥俩可能不会这么嚣张,不会这么横行霸道,就因为他们觉得上边有人,犯点事用点钱就能摆平,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最终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说,某种程度上我也是罪人。”
这一点,彭长宜比较认可他的观点,所以,也就没表态,不想,老人突然睁开眼,看着彭长宜,说道:“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