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市长逃岗,该当何罪?”
他愣了,居然是丁一的声音!
“嘿嘿,擅自离岗,玩忽职守,罚款一百元。嘻嘻。”
江帆有点恍惚,他掐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肉,疼,知道疼就不是梦。
没错,是她,那真实的声音就是丁一的,柔柔糯糯的非常好听,听起来特别的舒服,就像早春的清风一样,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和虚张声势。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不通电话了,昨天晚上,他处理完事情后,就到了后半夜,后半夜他没有回宾馆,而是徘徊到天亮,就直接去上班了。期间他有好几次停留在广电局单位的路口,想给她打电话把她叫出来,但是好几次他都放弃了。
原来他可以做到无拘无束,想到了就叫她,不分时间和地点,但是最近随着袁小姶来亢州的次数增加和她日益相逼,他似乎有点难以面对丁一了,或者说是面对丁一时不像开始那么纯粹的了,总觉得自己就像拐卖儿童犯罪分子那样,先用糖果诱惑,然后使其相信自己,再行拐骗之术。
尤其是袁小姶找了丁一之后,尽管他及时做了安抚工作,但丁一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儿童,她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只不过她从来都不表现罢了。
“市长,您在干嘛?”丁一半天听不到他说话,就奇怪地问了一句。
江帆低沉着嗓音,不假思索地说道:“在想你。”
听了江帆的话丁一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这句话,而且没有任何铺垫和感情酝酿的过程,这次轮到丁一沉默了。
这句大实话说出后,江帆自己也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是用糖果诱骗小孩子的人贩子,他往上坐了坐,擦了擦刚才急出的汗,靠在床头上,尽可能让自己靠舒服。
他说道:“真的,的确是正在想你。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打电话来了,但是我怎么也够不到电话,我往前伸一次胳膊,电话似乎往前移动一步,伸一次,它移一次,总是够不着,电话还一个劲的响,我着急了,就用力扑向电话,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一下子就惊醒了,现在心还扑通扑通的跳,正在这时,果真有电话响了,又果真是你……”
“没用,我们不是第一债权人了。”江帆无奈地说道。
彭长宜说:“前些日子要是听我的,把东方公司的账户封了,就没有这事了吧?”
“听你我们就都回家睡觉去了。”江帆自嘲地笑笑,说:“这次也把东方公司的账户封了,六个账户,已基本没有什么钱了,如果你说了当时就封的话,他们的账上还会有钱,估计这段时间贾东方的确在往外掏钱。长宜,你的感觉是对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亢州踏踏实实做事情,我们为老百姓引来了一个大骗子,好笑啊!”
彭长宜没有说话,担心的事终于被证实,他的心里反而踏实了。
“国才要调回去。”江帆转了话题。
“调哪儿?”彭长宜一时没回过神来。
“锦安人防办。他的脑伤总是不好,跟组织申请了好几次了。”
彭长宜点点头,说:“是主任吧。”
“嗯,正处级。也算是组织有良心,安排的总算不错。这个单位将来是个非常实惠的部门,随着建筑业和房地产业的兴起,应该跟环保局一样,是个后热的部门,事不多,但是权力会不小。”
彭长宜说:“是不是还要在来个副市长。”
“目前还没说法。”江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回去休息会,这几天感觉没有劲,很累,你盯着点,有事叫我。”
江帆站起身,拿起手包,就往出走。彭长宜说:“你们会不会因为贾东方这事开常委会?”
江帆说:“上午已经开了,不然怎么吃饭那么晚。”
“那就回去休息会,有事我跟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