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彭长宜说脸红了,想起他上午姚斌和黄金给他打电话的情景,不由得说道:“懂了。”
挂了部长的电话,彭长宜出门,来到了曹南的办公室,正好曹南和龚卫先都在。
龚卫先拿着本在记着什么,显然这两个人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至少表面是这样,想想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了,任小亮出事了,他的确有点幸灾乐祸,幸亏中午聚会的时候没有别人,要是有别人的话就显得自己太那个了。
也许当事人不是任小亮换了别人他可能不会这样,但是对于任小亮他的确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看见他进来龚卫先就站起来给他让座。
彭长宜说:“正好两位领导都在,我想问问植树的事。”
龚卫先连忙说道:“彭市长,您别呀,想羞死我啊,我哪是什么领导,您才是领导啊。”
彭长宜笑了,连声说道:“曹秘书长是,曹秘书长是。”
曹南也笑了,说道:“长宜来了正好,我们正在商量,在给各单位分植树的任务。另外我想,今年义务植树我们搞的面积很大,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原来熬油地带,我想要再次大造声势,而且要深入宣传,要深入报道,电视报纸都要跟上,我们彻底摘掉了黑烟帽子,让废地变绿洲,这样和年前清理熬油工作也吻合。”
彭长宜点点头,说:“您考虑的太周到了,太好了。”
曹南说:“这是咱们政府的工作,咱们自己不鼓吹谁鼓吹呀?为了这项工作,咱们两位市长受伤,孟市长到现在都有头疼的后遗症,今天又没来上班,而且阴天就头疼。”
想起年前的工作,彭长宜也有颇多感慨,那的确是一段刀光剑影的日子,想到这里,他自己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臂。
夏天就好了,穿短袖,抹药方便。疤痕可以去掉,也可以忽略,但是有些谜到现在还没有解开,也许,事情早晚会浮出水面。
曹南见他摸自己胳膊,就说道:“你胳膊是不是还别扭?”
彭长宜笑了,说:“早没事了,你刚才一说孟市长,我是习惯动作。毕竟没有伤筋动骨,孟市长的确伤得很重,说不定要影响很长时间呢。”
“是啊,所以那天植树一定叫上他。”
他们又接着研究了具体任务,时间,最后又跟三关乡等有关乡镇沟通好后,就由龚卫先去下发通知。
“柳泉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寇京海问道。
“嗨,你装什么糊涂?”刘忠说道。
寇京海眨着眼看着他。
刘忠说:“我刚才就跟你说着,是谁领锦安纪委的人去找任小亮的?”
寇京海说:“马登科。”
“这还不明白?”
寇京海想了想说道:“总是听你们一言半语的说过,原来他们俩是真的?”
彭长宜和林岩都笑了。
寇京海说:“钟书记事先也不知道吗?”
彭长宜说:“你指什么?”
“白继学和任小亮的事。”
彭长宜说:“白继学的事肯定提前他会知道,任小亮的事估计提前他不知道。”
林岩说:“真有那么一个俄罗斯女人吗?”
刘忠说:“小柳说,咱们市纪委陪着锦安纪委的人去了中直单位家属院,找到了那个俄罗斯女人。这个女人把什么都交代了,听说还牵扯出别的事和别的人,锦安纪委这两个人可能感到事态严重,请示锦安市纪委后,才跟任小亮接触,任小亮就被他们带走了。”
寇京海说:“这个小柳看来也是性情中人,这么机密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呢?是个傻丫头。”
彭长宜说:“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小柳是性情中人不假,她平时跟我们几个走得很近,她是相信刘书记才这么说的。”
刘忠说:“长宜说得对,她有什么话都跟我们说,知道我们也不出卖她。”
彭长宜和林岩没敢喝酒,非常时期,唯恐喝酒误事。
本来,他们聚在一起喝酒是幌子,互通有无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