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下意识地摇摇头,他不敢说话,老胡让他保守秘密的,想到这,心就噗通噗通地跳,脸也红了。
翟炳德说:“这是我当兵时的照片,那个时候刚当上团长不久。”
彭长宜看了一眼照片点点头,转身去拿自己的手包,就要走。
翟炳德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见的这张照片?”
彭长宜更紧张了,他感觉自己闯了祸,只是嘿地的笑着,不说话。
翟炳德看着他,说:“你见过是吗?”
彭长宜只好点点头。说:“在我们那儿一个开门的老头那里见过,似乎和这个一样。”
“哦?那个老头姓什么?”
“呵呵,他早就不在了。”彭长宜急中生智。
“死了?”
“没有,是到别处去了。”
翟炳德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彭长宜如坐针毡,后背的汗就冒了出来。
翟炳德温和地说道:“别紧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叫什么?”
彭长宜紧张极了,额头也冒出了汗,他不知道说出真实情况后,是否会给樊书记带来不幸。
翟炳德恍然明白过来,说道:“是的,我听说了,你们那儿是熬油的多,丰顺是炼油的多,熬油比炼油的成本还小,就一口铁锅的成本,再加上人工费,人工费还都是外地砖窑的民工,成本非常低廉,所以在暴利的驱使下,有些人就会铤而走险,视法律与不顾了。”
彭长宜说“您说的太对了,这帮人太敢干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我们懂刀子懂棒子,对这些人不来点正格的压不住他们。”
翟炳德说:“听说你两次遇到了危险?”
彭长宜又很腼腆的笑笑,没说话。
翟炳德书记又说:“你是产业经济研究生毕业?”
彭长宜不好意思的说:“是在职的,在职的好读。”
“那要看怎么说,在职学习更需要毅力。你们那里的干部继续深造的多吗?”
“这个情况,我不太清楚,可能还会有吧。”
“许多人连报名学习都不敢,你能否认毅力吗?”
原来翟书记是这个意思,彭长宜笑了,“呵呵,不过的确够难的,我考了两次才过。”
“过了就好,你们才是未来,所以学习很重要,我喜欢有学问有头脑工作不畏难的年轻干部,那样能带动和影响一个地方的风气。”
彭长宜不敢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就嘿嘿的笑着,不说话。
“我看过京州日报报道的你们市清理取缔土法熬油的那篇纪实文章,干的不错,年轻人就要有这么一股闯劲,拼劲,但不是蛮干、胡干,要有策略、有头脑,要敢于碰硬,你们江市长跟我说过你,他很欣赏你。”
彭长宜只顾嘿嘿的笑,不知说什么好。
“另外,要注重提高自身的素养,不搞老一辈拉帮结派的那一套,要团结大多数人。”
彭长宜点点头,他听得出来,他对王家栋和樊文良的确有成见。彭长宜对此有些反感,要知道,王家栋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撼动的,他在想,作为翟炳德,不该在他一个小人物面前说这样的话,尽管心里反感,但是努力表现在脸上还是谦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