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介笑了,说道:“这是常识,尊重女士的意愿,她可以不干。要不,我替她干吧。”说着就要拿她的杯。
彭长宜说:“等等,跟女士套什么近乎,我还想替她喝呢?你的杯倒满了。”
立刻就有人给邹子介倒满了酒。
彭长宜扭过头,心想你个犟驴,我非让你喝多了不行,你以为谁的酒你都可以喝吗?这个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喝她的酒,我惹不起那个人,还惹不起你?说着,跟邹子介碰杯。
邹子介喝干了杯里的酒。
丁一有些气科长,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这样瞎搅,况且,邹子介一看就是实在人,估计只要他不趴下,彭长宜让他喝多少他就会喝多少。
这时,彭长宜看了丁一一眼,伸出手,向上挥挥,意思是让她喝了。
丁一瞪着他,没动。
彭长宜说道:“该你了。”
丁一说:“您要陪着我就喝。”
彭长宜连连摇头,说道:“这里只有一个搞育种的,我不陪。”
江帆和温庆轩哈哈大笑,温庆轩说:“彭主任,女士都发出邀请了,你就陪一杯吧。”
彭长宜说:“我刚才都说了,这里只有一个搞育种的,我不陪。”
邹子介问支书:“什么意思?”
支书说:“你真是愚钝到家了,这还听不出来,搞育种的,傻。”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
彭长宜自己也扑哧笑了。
邹子介说道:“我的确傻,不过傻点挺好的,省心,如果什么事总琢磨得与失,会浪费许多时间的。”我不是真傻,是没有时间精。”
彭长宜一听,端起酒杯,说道:“你这话我听出是什么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傻,是没时间精,对不对?我很佩服,我敬你,还有丁记者。”
丁一说:“没有我的事。”
也可能是当众被揭了伤疤,也可能觉得自己的确太失败,邹子介听了支书的话后,默默站了起来,走到灶台边,拨弄着里面的灶火。
“唉。”支书谈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只要一说媳妇和孩子,他就闷了,我也是替他着急。”
江帆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彭长宜拿着一把带着绿叶的花生走到灶台前,蹲下,将花生塞到快要熄灭的灶火里。
丁一看了觉得新鲜,就走过来问:“花生还能烧着吃?”
邹子介说:“确切应该叫烤花生。”
彭长宜说:“一会你就会吃到原生态风味的烤花生了。”
丁一说:“我只吃过煮的,炒的,还没吃过烧的。”
这时,给邹子介干活的人陆续回来了,邹子介说:“你们该做饭就做饭,这锅一会就腾出来。”
大家一见老板有客人,就说:“不忙,不忙。”
“开饭了,开饭了。”支书夫人招呼大家吃饭。
丁一回头一看,只见大圆桌已经摆满了盘盘碗碗,包括他们自制的玉米叶盒子。
邹子介说:“花生也熟了。”说着,就拿过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搪瓷盆,把花生捞出,端了上去。
支书夫人就将花生分装两个小盘放在桌上。
彭长宜抬头见丁一还等在这里,就说道:“你还没晒够?回去吧,等烧熟后,少不了你的。”
丁一笑了,说道:“我只是想看看熟了什么样?”
彭长宜说:“样子肯定不好看,黑不溜秋的,但是会好吃。”
“那以后我也可以这样烧着吃。”
“不可以,只有鲜花生才好吃。”
“哦,还有这讲究?”
“当然了,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