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重要。”彭长宜说道。
“今天晚上张怀紧急给这几个人开会,说上头有察觉,要改变打法。”
“改变什么打法?”
“具体不知道,她一个妇人,只懂做生意不懂政治,也不可能长时间在那里偷听,这种聚会,谁不加着百倍的小心。”
“这算什么情报?”彭长宜有些不高兴。
“我的个妈呀,这还不算情报?你自己分析去呀?脑袋不是聪明着吗?”寇京海又告诉了他今晚参加秘密聚会的人。
“对了,他们提到了孟客。”寇京海说道。
“孟客?”
“对,孟客,好像说孟客要当市长?”
难不成孟客也参与其中了?彭长宜心里一沉,说道:“要复杂了。”
“所以我连夜告诉你来了。”
“嗯,谢谢老兄。”
“谢什么,老兄时刻跟你保持一致。”
彭长宜下了车,目送着寇京海的车走远,他掏了掏口袋,想给部长打个电话,才知道没拿电话,就往回走。
回到家里后,沈芳没有睡着,她还问大晚上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彭长宜当然不能跟她说,就说是工作上的事,让她睡觉。
彭长宜关上里屋的门,给部长家里打了电话,部长没在家,他就又呼了部长,部长很快回话。
王家栋呵呵笑了,既然书记这么说,想必他也明白自己那点居心了,不置可否道:“您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难怪楠楠那么优秀,应该向您学习啊!”
“呵呵,优秀什么?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学习就只有挨板子了。家栋,你说我怎么觉着对张怀还是有点不放心。”
樊文良的儿子樊博楠被美国斯坦福大学法学院录取,今年暑假就入学。他不愿谈儿子的事,他知道王家栋对自己的儿子并不满意,所以他也很少在同僚面前谈论家务事,尤其是儿子的事。
听樊书记这么说,王家栋也说道:“嗯,我也是。既然您没用重锤,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那个李立没反馈什么消息吗?”
樊文良说:“没有,这小子心眼不少,他不会轻易反馈什么消息的。”
两人说着,就走了出去。
张怀从樊文良屋里出来后,脑袋一刻都没闲着,别说是碰见王家栋忘了打招呼,就是回到二楼看见了孟客都跟没看见一样,还是孟客主动说到:“张市长出去着?”
张怀点点头:“嗯”了一声就进了办公室。
张怀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想着樊文良的话,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
毫无疑问,他对自己有所察觉了,尤其翟炳德说的那几句话,就像刀刻在心上一样,对他震动不小。
看来樊文良今年会死保江帆当选,如果江帆不当选,亢州连续两次出现这样的事故,就像樊文良说的那样,无论是他樊文良,还是锦安市委,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即便自己当选了也不会有好果子的吃的,就像玉山县那个县长一样,最后落个锒铛入狱,反而得不偿失。
这年头,谁没点问题呀,如果婆婆要想找儿媳妇的毛病那简直太容易了。看来,原定推举自己当市长候选人的方案不是明智之举,但是计划好了的事,就这样胎死腹中又有些心不甘,于是,他权衡了半天,便给石亚水打了电话,让他通知那几个死党,到饭店继续商议。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后,又看到了孟客,孟客说:“张市长出去呀?”
张怀不由地心头一亮,计上心来,说道:“是啊,出去,孟市长不忙?”
孟客就觉得好笑,下班了谁还忙?他感动今天这位常务副市长很可爱,来亢州这么长时间了,他是对一次跟自己笑。
夜里,彭长宜刚刚睡着,电话铃声就把他吵醒了,沈芳推了他一把,说道:“接电话,别让它响了,吵着孩子。”
彭长宜合着眼,顺手拿起了电话,半天才“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