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任才不会管我呢,从我来市委办那天起,他就没拿正眼看过我。”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论岁数,我是小东西,论职位,您老早就是副团,我那时还是一个孩子王,没法比。”
寇京海斜了他一眼,说道:“但你会比我有出息。”
“有出息谈不上,反正我不会见人就说我是流氓我怕谁。”
“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没完了你?”
彭长宜和寇京海对钓鱼的兴趣都不大,无非就是想找个地方说说话,俩人谁都没有钓上鱼,另一个池塘边的司机师傅到是频频的收线,他用的是海竿,总是有阵阵铃声传来。
彭长宜看看寇京海,寇京海看看彭长宜,两人都笑了,寇京海看了看表,说道:“走,不钓了,吃饭去。”
早就有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三兜鱼递了过来,彭长宜说道:“你这是干嘛?”
寇京海说道:“你说干嘛,我把你叫出来钓鱼,你一条鱼都都不拿回去,怎么跟弟妹交代,还得以为你骗她呢。”
彭长宜乐了,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跟相声里的二子他爸学,到菜市场买几条回去。”
“哈哈”他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下午,彭长宜又来到了单位,由于周一要去党校学习,一来是到单位看书,二来多少有点鬼使神差,或者叫心怀不轨。
刚进大院,彭长宜就看见了团委书记方莉,骑着一辆崭新的红色小木兰摩托车往出走,彭长宜跟她挥了挥手,不由的想去昨天晚上的情景。
昨天下班后,江帆开着车,带着卢辉和彭长宜来到了中良境内的农家小厨,由于这家饭店不接受预定,而且生意很火,外面停着好几辆车。江帆感觉没有位子了,就让彭长宜下去看看。
彭长宜迈开双腿,走下土坡,坐在鱼池边大树的荫凉里,挂食甩线,鱼钩就落在前面六七米远的地方。
鱼漂很快就没入水中,彭长宜又将鱼钩提出,目测着鱼漂的高度,又甩杆,鱼钩落入水中,鱼漂正好露出眼睛能够监视到的高度,然后将手竿固定在支架上,这才认真地说:“不打趣你了,说吧,叫兄弟出来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钓鱼,不行啊?”寇京海边说边用力将鱼竿向空中一甩,就听“嗖”的一声,铅坠带着鱼钩就落入水中,鱼漂恰好飘起。
“那好,你自己玩,我还有很多重要事要办,恕不奉陪。”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寇京海一看急了,说道:“你急什么,总得给我一个心理缓冲吧,你不知道我也有脸皮薄的时候啊?”
彭长宜笑了,又坐回原地。
寇京海说:“好吧,我也不要脸了,如今脸不值钱,屁股值钱。”
彭长宜瞪了他一眼。
寇京海说道:“你刚才在车上说得对,我的确有想法,毕竟岁数在这摆着呢。再不有想法,就白瞎了。你是部长红人,又有老丈母娘背后撑腰,帮我拿个主意,今年是个契机。”
彭长宜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把别人捎上,死到临头都不忘以羞辱别人为乐,你该去找个心理医生。”
“我这张破嘴,习惯了。”寇京海一梗脖子说道。
“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彭长宜觉得寇京海求别人办事的确不易,放下了他视为最高贵的尊严。
彭长宜说道:“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在部长面前美言了,再制造个机会,让我接触一下部长。”寇京海说道。
彭长宜说:“你知道,人事大权永远都是书记说了算,部长只是辅佐书记,给书记提供干部的基本情况,最终拍板还是樊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