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让你担心了)

不等唐之忆说完,南靳梵打断唐之忆的话:“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停了一下,将饭盒举到唐之忆面前,又说:“这是我带来的饭菜,你一定要吃完。”

唐之忆接过南靳梵手中的饭盒,表现得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并说:“你特地给我送来,我当然是要吃完,不会浪费。”

说完这话,唐之忆想南靳梵应该就要离开了,谁知道南靳梵一把夺过唐之忆手中的饭盒,摸了摸唐之忆的额头说:“不行,我要看着你吃我才放心,来,进你公司去,找一个地方去吃吧,我陪着你!”

唐之忆欲哭无泪了,整个人瞬间似被石化了,吞吞吐吐:“可可……可是,现……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我我……吃饭,不……合适啊!”

南靳梵正色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只有吃饱了,才能为你公司更好地工作对吧?我相信你老板不会愿意看到你饿着肚子工作的。”随即,南靳梵拉着唐之忆进了唐之忆的公司,坐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唐之忆心想这样的话也只有南靳梵敢说了,因为南靳梵财大势大,绝对不会怕得罪自己的老板,事实上,他也惹得起自己的老板,要知道,在这个城市,南靳梵掌管的南氏集团是金融界的老大哥。

最终,唐之忆无法了,只得在南靳梵的注视下乖乖地吃饭,一心想要南靳梵赶快走,唐之忆就狼吞虎咽地吃,惹得南靳梵不耐烦地下命令:“唐之忆,没人和你抢,你给我吃慢点!”

唐之忆只好细嚼慢咽了,南靳梵感到十分地满意,勾起唇角来笑了笑。南靳梵向来是很少笑的,他这一笑,有若春风,这让唐之忆看得呆了呆。

南靳梵毫不谦虚说:“你这么呆呆地看着我干什么?被我迷得失魄落魄了吗?”

“就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而已……”唐之忆略带羞涩地说完,低下了头,与此同时,心里感到一些欣慰:南靳梵为自己当真是做了很多事。

正在这个时候,唐之忆的同事们都借口上厕所跑来围观唐之忆,七嘴八舌都在窃窃私语为什么已经与南靳梵离婚的唐之忆还和南靳梵这样的亲密,大家想来想去,也没想个明白。

唐之忆一点都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的,可却阻止不了,她只好沉默不语地吃饭。

南靳梵听到唐之忆的同事们的议论声,沉下了脸,正想开口让这些人闭嘴的时候,周颜打电话来给南靳梵说:“大事不妙,你快看我通过短信发给你的论坛地址!”

唐之忆从“盛世餐厅”出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上自己公司的地址,才刚坐上了车,包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打开包口接电话:“靳梵,有什么事?”

南靳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如同冰雪寒霜一样:“你为什么没有回家?打算饿着肚子?也不打电话和我说一声,谁给你这个权力了?”

听到南靳梵疑惑中带着责怪的话,唐之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后背有一丝丝的冰凉。明明蔚蓝的云天上,太阳正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天气格外炎热。

唐之忆想了想片刻,小心翼翼地说:“刚才遇到了一位老同学请我吃了,饿不着的。况且,因为我早上并没有做完工作,所以现在必须加一下班,不回来了。刚刚准备和你说的,正巧你就打电话来问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哼!”南靳梵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觉得唐之忆与她的老同学吃饭是真的,至于说要加班分明是假,只因以唐之忆的性子,断不可能将早上的事留到下午去做的。尽管想到这点,心有不满,南靳梵却并不打算戳穿唐之忆的谎话,只说:“你才吃了几口吧?而且外面的饭菜不如家里的好吃,我马上给你送一些来。”

唐之忆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虽然明白南靳梵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情,一般都是难以更改,但是想到南靳梵来太不合适,唐之忆还是忍不住劝说:“你还是别来了,毕竟我们名义上已经那个了。否则,让我公司的同事看到了不妙,在这种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碍于有司机在前面,唐之忆没有直接说自己与南靳梵已经假离婚了。关键的是,她觉得如果这样说,南靳梵一定会不高兴的,因为她们的假离婚正是拜某些人的陷害与为难所赐,她不想因此惹恼南靳梵。

南靳梵坚决的语气中带着霸道,不容唐之忆拒绝:“别人说什么不重要,你在那里等着我吧,我很快就来了,暂时别去其他地方,免得到时候我来了见不到你的人。”

“你真的不用来……”唐之忆还没说完话,发现南靳梵已先挂断了电话,一时之间,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感到无可奈何,只好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想:“南靳梵,你这是要给我舔麻烦,不是关心我。”

一路上,唐之忆焦虑不安,又想到这样毫无作用,因此,她不断地暗示自己:“唐之忆,你必须镇定下来,没事!”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喜欢与人搭讪,看到唐之忆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奇心起,忍不住问:“这位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事?”

唐之忆不觉得向这个司机说自己的事,司机就能帮助自己解决,所以,唐之忆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见唐之忆不愿意说,司机觉得无趣,没再多问,只专心开着自己的车了。

最后,出租车停在了公司门口,唐之忆从包里掏出十元钱塞给司机后,从车上走下来,匆匆进入公司大门,到了办公室的门口,还没进去,她就看到同事们都在盯着电脑的屏幕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正经的唐之忆,竟会耍这种欲擒故纵的妖媚手段勾引男人,这是‘人不可貌相’?还是我们看人全部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