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唐之忆挑了挑眉,泰然自若的道:“我忘了!”
“我昨天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都没人回,我还担心是你出了什么事呢!”黎诺言听到唐之忆的如此解释微微一愣,紧接着语气却放的更低,这一贯就是他的伎俩。
“我没事,那个,这不好意思,我昨天……”唐之忆顿了顿,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但是如果告诉了他,就怕他会不会还是反应过激。
“我昨天公司临时有点事,所以忘记了和你的约定,对不起。”这个男人几何时曾是那么无条件地对自己温柔,对自己那么好,但是自己却还是陷在了南靳梵的身上。
脑海里许多支离碎片的过往一闪而过。
说到底,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黎诺言沉默了会,随即笑了笑,“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反正,我习惯了等你。”
唐之忆一听,虽然曾经他做了那么多反应过激的事情,但是每一段苦大深仇的感情并非是毫无缘由,就像黎诺言对自己接近变态的爱,就像自己对南靳梵毫无原则的原谅。
想到此,她觉得对黎诺言有些内疚了,他曾经是多好的男人啊!但是对不起了。
“那没事我就先挂了,还在工作。”唐之忆不知道自己应该跟他说些什么,他是个好人,而自己在某些方面就是个坏女人。
就像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坏人!
是人都是两面性的。
黎诺言也没有纠缠,于是唐之忆就挂了电话,拿起来了桌上的文件走向了南靳梵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好听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是有些欣喜的吧,不管怎么说这样好看的男人在法律上还是自己的,自己也是真正地拥有过他,即使只是在肉体上,但是自己已经比很多女人要幸运了。
她将自己手中的文件递给他,可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唐之忆有些纳闷,这个男人怎么说变就变,即使是在公司,这也是在他的办公室啊。
南靳梵也不知道唐之忆心里的小心思,只是翻阅着他手中的文件,突然手停了下来。
抬头冷冷地盯着唐之忆,让唐之忆打了个寒颤。
“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页面上的文字质问她。
唐之忆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些都是例行的文件,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好奇又疑惑地探过身子去看,皱了皱眉,这也算是问题吗?
“这个是不可避免的,我原以为张总是对国外的金融感兴趣。”她试图去解释她的用意,“可是张总他说……”
“我不要听解释!”他冷静地打断她,冷言盯着她,“你作为一名金融分析师,就应该考虑全面,对每个有的风险的方面都做出评估。”
唐之忆不明白为什么南靳梵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昨天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
唐之忆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不知怎么,进浴室开始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小腹一直坠痛,她若有所思的站在梳妆台前,刚刚桑华的小脸还辉映在脑海,面前的电视机里却闪现南兮演的一部民国戏。
戏里戏外的她都仿若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精灵,看的人不由欢喜。
但是,唐之忆却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快步走了过去,不曾想刚没踏过去两步,身下一股暖流,身体的阵痛愈发明显,她算了算日期,才惊觉自己是生理期,这才懊恼万分的蹲在了地上。
身体上的颤意越来越明显,甚至除了一层虚汗,迫不得已她想要叫服务员过来帮忙买个卫生巾,眼下,她是走不到楼下的,但是尽管如此,连走到门口都是一场艰难。
终于,她倚在门框,使劲打开门,一张熟悉的脸庞却出现在面前,南靳梵穿着一件纯白的干净衬衫站着,眼神复杂莫辨,看到她的样子微微皱眉,下一步顺理成章的接住了唐之忆的腰身。
他低声询问:“你怎么了,唐之忆!”
唐之忆微微睁眼,看到南靳梵的时候有些抗拒,她朝后一退,但明显是已经退无可退,她又四处逃离,但是,南靳梵的力气大的吓人,她却是没法逃脱,阵痛袭来,她终于无可奈何的倚在了他身上。
唐之忆声音虚弱的说道:“你让服务员帮我买个卫生棉,我来例假了!”
“嗯!”南靳梵没有惊讶,也没有扭捏,仿佛一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一把抱起了唐之忆往床上走去,然后又开门叫来服务说道:“麻烦你给我买一包卫生棉,顺便煮个红糖水!”
服务员点头,很快消失在楼道。
南靳梵转身,坐在床沿,唐之忆已经痛的小脸都皱巴巴的皱成一团。
看到南靳梵有些虚弱的睁了睁眼,却又慢慢合上了眼睛,她似乎感受到南靳梵的大手伸进了被窝里附在了她的小腹上,她原本想叫一声‘流氓’的,她原本想要怒斥南靳梵拒绝他的,她原本想说南靳梵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她原本有很多拒绝南靳梵的理由的。
但是,一阵阵暖流涌进小腹的时候,奇迹般的,她闻着身边人熟悉的味道,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她渐渐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依稀记得南靳梵也是睡在她旁边的,这一晚,似乎有人给她喂红糖水,有人给她换内裤和卫生棉。
感觉亲昵的不得了,可是往事血淋淋的教训又下意识提醒着她不要沉迷,但是,饶是如此,他们这件就算有万般恨意,唐之忆觉得不能不承认的是,就算过去多少时间,他们之间的恨只要是见面,总是下意识消失的无影无踪。
尽管,这一点,唐之忆很不想承认!
次日。
唐之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南靳梵的人影,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手机,自己竟然又睡了一天……
她抬头张望了一下周围,“南靳梵?”她用被单裹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浴室。
浴室里面也没有哗哗的水声,而外面也没又他的衣物,他是走了吗?
唐之忆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南靳梵走的时候自己是一点都不知晓,昨晚仿佛是一场梦,可是一切又那么清晰,南靳梵的手如此温柔而缠绵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海边的山庄陷入情网,唐之忆皱了皱眉,他怎么会走的一点顾及都没有呢?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每次她以为两人的关系终于有所和缓,和每次都是这么从不及防。
唐之忆想也许他是忙吧,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留纸条的习惯,况且他也不是个喜欢这样做的男人,她给自己找借口。她的心里还是甜蜜的,尽管之前有那么多的误会,但是在南靳梵奋不顾身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也许在南靳梵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吧?否则他怎么会那么果断呢?
她心里一高兴,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压根就把黎诺言那回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或许,黎诺言在她的心里早已变成旧人,或者旧人的感情都慢慢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