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去了会议室。
温言捏紧茶杯,目送他离开。
温言已经很久没有在容域祁的办公室里坐过了,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感觉熟悉又陌生,许多记忆纷至沓来,想起的时候,也难免会多积分感概。
这次会议视乎开得挺久的,肖霖给温言泡的茶都快凉了,容域祁还没回来。
而此时,温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家里的来电。
昨天晚上,她打过电话回去,今天有容域祁在,所以她没有打。
“喂,延延?”
“嗯哼。”
温言笑了下,语气温柔了下来,“延延现在在干什么呢?”
“玩游戏。”
“生气了?”
“没有。”
“妈妈明天就回去了,好不好?”
“真的?”
“嗯,延延想要什么?妈妈给你带回去?”
那边不回答,却忽然问她,小小的孩子,语气又几分严肃,“妈妈,你现在在哪里?”
“妈妈出差啊,怎么了?”
“去哪里出差?”
“京城。”
“哦。”
“延延……”
温言捏紧了手机,想跟他说一下容域祁的事情,可是,有觉得现在这么说不好,所以有几分迟疑。
最后,还是没有说,想等回家之后再说。
温言挂了电话,想得有些出神,在被人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了之后,才回过神来。
容域祁不满的咬了下她的唇瓣,“在想什么?”
温言摇头。
容域祁放下手中的文件就开始对她乱来了,温言推了好久才将他推开,“你叫我过来这边是为了什么?”
容域祁抱着她不放,“嗯……你猜?”
温言不理他,玩自己的手机去了。
容域祁委屈的瘪嘴,“小猫猫,你怎么就不配合我一下?”
温言:“……”
容域祁笑了,笑眯眯的在她的发端上蹭着,一脸满足,“还是我那可爱的小猫猫啊……”
温言虽然习惯了容域祁这个样子了,但是在公司里这样腻歪,她有点不习惯,脸蛋都红通透了。
她又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也不能说容域祁什么,只好让他觉得抱够了,想说了,就说吧。
“小猫猫,你们公司想要争取的那个项目现在还没下决定要给哪一家公司做哦,所以……”
容域祁说得一脸暧昧,“小猫猫不打算再争取争取,做点什么吗?”
温言愣了下。
摇头。
这些,她确实没有想过。
容域祁叹气,“唉,小猫猫,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是不懂吗?”
容域祁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急躁的想要得到温言的答案,“小猫猫,告诉我,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对吗?嗯?”
“……嗯。”
温言笑了下,伸手去抱他。
容域祁笑了,喜悦溢于言表,俯身下去就给了温言一顿亲,亲得温言脸上都是他的口水还不满足,下面的动作也更加迅猛了。
夜,还很漫长。
“嘟嘟嘟……”
早上,静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房间里躺着两抹身影。
温言整个人被容域祁像抱玩具熊一眼抱在怀里,四肢都缠了上来。
温言知道手机铃声是自己的。
她想要伸手去够床头的柜台的手机,小手被男人握在手心里,另一手又被他抱着。
所以,怎么也抽不出手来。
温言睁开眼睛看了看,炙热温暖的眼光透过窗帘的夹缝钻了进来,零星的光斑洒落在地上,灿烂又明亮。提醒她,今天会是温暖又美好的一天。
手机还在‘嘟嘟嘟嘟’继续的在响着,而床上的容域祁依旧一如当年那样孩子气的拧了眉头,抱着她不放放同时也伸手拉上被子,盖过了两人的脑袋,更是将她压了回去床上。
温言知道他醒了,推了推他,刚想说话,床上的男人还没睁开眼睛呢,大手就摸索了上来,唇瓣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亲了上来,动作也异常的敏捷的覆了上来。
他这个样子,哪里有刚睡醒的惺忪和慵懒?
温言推了推他,“可能有急事,先别闹。”
容域祁闷哼了一声,不悦被人打扰早上美好的时光。
小手堵住他凑过来的唇瓣,一手往柜台那里摸了摸,摸到了手机,接了起来,“喂?白总?”
白宥亭有点担心她,“温言,您现在人还在京城吗?现在怎么样了?”
温言推着拧着眉头,看上去像是求欲不满的男人,担心他乱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还好。”
“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这个……后天吧。”
“好,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白总。”
温言刚挂电话,容域祁就缠了上来,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闷闷的吻着她雪白细腻的肩膀,皱着好看的眉头,不满的问:“姓白的打电话来干什么?叫你回去a市?”
“嗯。”
容域祁眯眸,语气不悦,“所以你明天要飞回去a市?”
温言理所当然的说;“我在那边有……”
容域祁打断她的话,抱着她不满的哼声,“那边的工作可以辞了,过来给我做秘书,或者是你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的哦。”
“可是……”
温言忽然想到了家里,垂下了眼眸。
容域祁不容置喙的说:“就这么说好了哦,小猫猫,等一下你就打电话过去跟姓白的辞职,然后直接在这边呆下来。”
事情似乎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定下来了。
所以他兴致勃勃的亲着她,“嗯……过两天就是周末了,我带你去玩?你想去哪里?你想一下,想好了我去安排。”
温言却说:“我明天要回去a市,还有些事要做。”
容域祁不高兴的沉了沉俊脸,“你回去a市干什么?有什么事要忙?”
“我……迟一些在再诉你。”
关于他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延延。
延延这些年来都没有问过爸爸的事情。
他不问,温言也就没有说。
所以对于爸爸这个词,温言其实并不清楚延延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