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寄回来的钱家里应该都不至于省吃俭用到这个程度。
温母一顿,似乎挺开心的,“你爸从去年起就开始炒股,挣了不少,今年又把钱都投了进去,现在加起来能有不少钱。”
温言愣了下,“那为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今晚跟你谈一下的,既然你现在说起,那现在说也行。”
“说什么?”
“你跟那个男人本来订的契约是五年,我跟你爸就想问一问,如果……如果你爸能拿出四分之一的钱让你还给他,你们的契约能不能提前一年结束?如果是这样,那他也不算吃亏,是吧?”
温言愣了好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温母本来是很开心的,见到温言这样,不禁担心了起来,“不行吗?”
温言垂眸,安抚的拍拍她母亲的避忌,“应该行的,我到时候跟他说一下。”
“嗯,不过,还是得到明年四月份的时候才能确定下来。”
温言点头。
温喻年纪十一岁都不到,还是贪玩的xg子,所以温言也给他买了不少烟花,在当天晚上,他就忍不住的放了一半了。
第二天早上,她帮母亲做汤圆,贴对联,准备晚饭,一直从早上忙碌到了晚上。
在她记忆中,很多时候过年都会下雨,天气不好,今年也不例外。
而且下雨其实也特别的有气氛,家里的人也不往外跑,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是一种热闹。
晚上,吃着年夜饭,她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碗去接电话。
那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是京城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那边很多人在聊天,似乎挺热闹的,“温言,是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初琪?”
“是啊。”那边似乎挺开心的,“我在跟朋友出去外面放烟火呢,你呢?你真的会去老家了吗?要是没有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哦,人多热闹一些嘛。”
“我回老家了,谢谢你。”
袁初琪似乎有点失落,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心的说:“客气什么啊。”
温言沉默。
“那我就——”
“容先生!你也来了。”
袁初琪接下来说了什么,温言没有听到,只听到了另外依噶人说的那句话。
温言愣了下,袁初琪又说:“迟一些我们再聊吧。”
“嗯。”
她挂了电话,想了想,也存了下袁初琪的电话号码,因为这个号码应该是袁初琪新的号码。
在存着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号码熟悉,不知为何,忽然间她就想起了容域祁,想到了这里,她忽然想了起来。
他们都到了,一行人就进去了别墅里。
管家很客气,摆出点心还有想茶水来招呼他们,而容域祁跟其他人也非常不客气的吩咐厨房的人做早饭,容域祁帮她叫了小米粥,还有一些配菜,她不哼声。
秦淮风支着自己的下巴,扫了眼过来,“把人伺候得挺好的啊。”
“没办法,谁叫我家小猫脾气大?”
秦淮风笑意更深了,“这人的脾气啊,都是人惯出来的。”
“这话倒是不假,我家小猫前两年脾气可好了,我惯才了两年而已,时不时的就跟我犟嘴了。”
话是这么说,容域祁似乎笑得挺开心的,看温言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伸手给她添上,俯身就过来偷香了一个,暧昧的眨眼,“不过,我家小猫这脾气,越惯越对我胃口。”
秦淮风扫了温言一眼,“人家对你胃口,可不代表你也对人家胃口,我看温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神经病有兴趣的人。”
他们两人的对话,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视线都落在了容域祁跟温言身上。
温言白皙的小手捏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很斯文有恬静,仿佛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也好像秦淮风跟容域祁他们说的话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容域祁似乎不开心了,难过的放下了杯子,揽住温言的肩膀,跟她撒娇,“小猫猫,他骂我是神经病,我都伤心了哦。”
这么多人看着,温言不理他也不行,只能淡淡的说:“你也骂他是神经病不就得了?”
容域祁笑嘻嘻的,“听到了没?我家小猫说你是神经病。”
秦淮风:……
这么说着时,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冷漠如冰的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谁允许你们放他们进来了?”
温言认得这个人。
她见过他几次,他他冷漠,寡言,阴沉,浑身戾气,唯我独尊,听说还冷血无情,是个狠角色。
其他人起哄,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在找什么东西,很快就出去了,其他人一起跟着去看热闹,温言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跟上去。
容域祁这次倒是不反对,在离去前进去厨房催厨房快点把早餐做出来,吩咐完了厨房,就离开了。
温言安静的喝着水,可能是因为容域祁的原因,厨房先弄了一笼小汤包出来。
小汤包对她来说有点油腻,她吃了两个垫了肚子,就不吃了,后来厨房也把她的小米粥端了上来。
她刚吃完,其他人就回来了,不过,没有见到这里这个屋子的主人跟着一起回来。
不久之后,在其他人的嬉笑中,她见到了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背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回来。
那是一张很小巧的脸蛋,不算特别惊艳,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这个一向整洁,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膝盖上粘了一些泥土,应该是跪下来背人的时候沾上的。
听到他们的吵闹声,飞了几个阴冷的刀眼过来,容域祁他们都识相的住了嘴,可眼里却依旧改不了看戏的戏谑。
等对方上楼去了之后,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她忍不住问容域祁:“那个女孩子就是简深炀的妻子?”
在第一次见到简深炀的时候,说实话,她有点怕他,因为他太过深不可测了,身上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她也曾想过,这样的男人究竟要找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来配他才适合,她那时候想过,却没有答案,而现在,她想,她有答案了。
“温小姐,你似乎对简深炀挺感兴趣的。”
此时,高悠琳忽然这么说。
容域祁晃着杯子笑了,“高总又来跟我家小猫说人生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