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的语气陌笙疏离得就好像在问候一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已经一两个月没有见过了,此刻任唯宣就算想让自己再懂事,再不想闹也忍不住的有些脾气了。
她那些骄傲让她忍不住的责问他:“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简深炀看着眼前的人,拧起了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问他,难道她打电话过来给他他一定就要接吗?
任唯宣是问得很认真的,可是男人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她,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就胡翱翔看着一个到处撒野,无理取闹的泼妇那样让她心里觉得难堪。
可就算再难堪,她也忍不住的大声的继续质问:“为什么?”
“不想接。”
简深炀抿了薄唇,说得很直白,语气也冷若冰霜,“你确定这里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因为简深炀的一句话,任唯宣顿时心如刀割,她咬唇,唇瓣簌簌发抖,“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再过来?”
要是换了别的男人,见到她这样梨花带泪的模样早就举手投降,心疼得不行了。
可那是别的男人,不是简深炀。
简深炀他看不到,低头继续工作了。
而且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越来越厌恶了。
因为在他看来,她来不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以前的她不吵,他勉强的可以留她在这里玩耍,可是要是她无理取闹,他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去让她闹。
简深炀的反应让任唯宣的心凉了半截。
难受得湿润了眼眶。
她任唯宣十八。九年来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委屈过。
看到男人犹如对她没有一点怜惜之心的漠视着她,她很想跟他吵的,可是……
她拳头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她也咬牙的忍了。
就算被这个男人伤害,她的双眸还是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她知道,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喜欢。
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想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可现在男人的举动让他感到诧异。
后来苏群转念一想,想到了简老爷子,他知道简老爷子在努力的补偿他,对他好,或许他被感化了也说不准。
只是,要是这么轻易的就能将简深炀感化,苏群却觉得没有什么可能。
知道他还在,简深炀淡淡道:“你先回去。”
苏群一愣,“这……车……”
“我自己开回去。”
苏群离开后,简深炀背脊倚在凉亭的柱子上站了一会儿后,他沿着凉亭的方向往别墅的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种了很多名贵的花草,都是简老爷子的心头宝,还专程的找人来照顾。
可简深炀不懂花草。
他在后花园里只看到了一年前那一片刚破土而出的嫩芽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濒临凋零的枝桠。
到了生命的期限,就算再悉心培养也不可能重生,枝桠失去了主心骨的支撑,风一来,就倒了。
他的方向感很好,不偏不倚的站在乔陌笙当时蹲着的那个地方。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你只不过仅仅见过对方一面,你却能记住她一年,影子还没有半点模糊。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青草花香还有泥土的气味扑鼻而来,不知道为何,站在这里,他觉得舒心,常年紧绷的心弦缓缓的放松,变得舒适而清透。
“大少爷?您……您没有走?”
这时,带着一把铲子跟一个空花盆的老管家也过来了这边,见到简深炀,不可谓不惊讶,因为他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简深炀刚想伸手去碰眼前的那一片已经找不到去年的时候那嫩绿的影子的叶子,听到有人来,他手一顿,收了回来,回头看了一眼那老管家,沉着的起身,然后离开。
管家想开口叫他的,可是这位少爷是一个脾气很奇怪的人,所以他还是没有叫出来。
此时,管家的身后传来了青chun少女该有的活力跟清脆动听的嗓音。
“管家爷爷,挖好了吗?”
原来,老管家过来是为了给乔陌笙挖她喜欢的一株草回去家里种。
简深炀背对着他们,可他几步几乎不可擦觉的顿了脚步。
一年前,他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可那个时候离他很远,他几乎不能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