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不理他,转身回去房间,准备休息了。
“你一定要留在这里?”他皱着眉看着她的背影问。
乔陌笙不回答,直接的关上门休息去了。
而他竟然没有强硬的拉着她回去!
想到这,她有几分诧异,可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她习惯了午睡的,今天下午没有午睡,又折腾了这么久,她累了,而且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管,她只想睡觉。
虽说是回去睡觉,可是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是五年过去了,都无法抹去的那些痛苦的记忆,每次想起,她都禁不住的会红了眼眶。
好久之后,她的情绪都没有能平静下来,却听到了外面有各种大动作的声音,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遭贼了,可是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她真切的听到了简深炀的声音后,她才知道他竟然还没有离去,她以为,他早就走了的。
只是,他不离去想干什么?
乔陌笙头有些疼,不想管了,所以睡了回去,而外面大厅吵闹继续,她却出奇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再出去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因为自己宿舍的大厅,家具全部被人换新的,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灰尘,还铺上了昂贵的羊毛毯,这周围布置的一切,她一看就知道是简深炀的风格……
乔陌笙看完了装饰,才将视线落落在自己的茶几上,那里摆了一台不属于自己的电脑,还有几沓高高的文件。
而这些东西的主人,正自若的坐在沙发上跟人谈公事。
正在跟人谈公事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关了电话,扫了一眼他的员工,对方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醒了?”他走过去,自若的伸手去整理她胸前散乱的发丝,她起床向来不习惯先梳洗了再出来见人。
乔陌笙拍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忍住怒气,“我的东西呢?”
他云淡风轻,却也理所当然的说:“扔了。”
乔陌笙知道他是感受到她的怒气的,却选择视而不见,他这个人总是这样,唯我独尊,做什么从来都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从来不问别人的感受,过问过别人的意思。
她咬牙,“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扔了?”
他好看的脸上尽是不掩饰的嫌弃,“太丑太旧太小。”
“你什么时候才能遵循以下我的意思,听一下我的想法?”她是去年才搬进来教师宿舍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又能旧到哪里去?只是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用的,吃的,穿的,无论是什么都要最好的,为他量身订造的,她的东西不算劣质,可跟他管用的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个级别。
他或许是用不惯才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将东西都换了。
他不能理解的看着她,“你为了那些垃圾跟我吵?”
乔陌笙知道他是明白她跟他吵不是因为这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东西,而是他唯我独尊的态度的,只是他太过自我,不顾她的感受,所以自动忽略了。
乔陌笙才这么想着,看到程挽歌才把门开了一条缝,就激动的再度把门关上,不过,门外的人反应更加快,强大的力量也不是程挽歌能够比拟的,两门带人的,被推到了一边,可见来人可是非常粗鲁的,而且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程挽歌被推得差点站不稳,撇唇对来人大声的说:“你来干什么?”
正在跟顾瑞炽聊天的乔陌笙听闻程挽歌的话,心下一顿,还没抬眸,就知道来人到底是谁了。
果不然,她刚抬眸,就看到简深炀冷着脸,推开程挽歌,向她走过来。
而程挽歌看着,担心简深炀又将乔陌笙带走,然后关起来,所以她挡在了乔陌笙的前面,推了推乔陌笙,“陌陌,你先走。”
简深炀冷声说:“滚出去!”
程挽歌才想反驳,顾瑞炽扶额,在简深炀动手之前,起身拉住将乔陌笙当小鸡一样护在身后的程挽歌,“没你什么事,坐下来。”
简深炀却不领他的情,“想让我叫人见你们扔出去?”
“你……”程挽歌又激动了,却被乔陌笙打断了,“挽歌,瑞炽,你们先出去,要不进去我的房间也可以,我跟他有话要说。”
顾瑞炽什么都没有说,自行的离开了。
程挽歌见是乔陌笙自己的意思,也还是担心的看了看乔陌笙,担心乔陌笙会被简深炀欺负,出去前还忘留一句话:“陌陌,我们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了。”
乔陌笙以为简深炀将他们赶走,是有话想要跟她说的,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他们出去之后,没有了碍事的人,简深炀也不跟她说话,攥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乔陌笙说。
“有什么事在路上说也行。”他坚持的拉着她走。
乔陌笙想问清楚了再走,“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简深炀冷漠的说:“回家。”
乔陌笙却站着不走,“我想在这里说清楚再回去。”
他语气坚定,语气也很冷,“回去再说。”
乔陌笙不想跟他说再多其他的东西,所以干脆的开口问:“你爱我吗?”
他抿紧了薄唇。
乔陌笙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捏紧,痛得难以呼吸,又艰难的开口问:“你爱任唯宣吗?”
他凝眉的回头,放开她的手,沉声道:“我记得我给过你答案了。”
乔陌笙的心,是抖着的,继续问:“五年前的事,你有没有包庇任唯宣?我想要一个答案,你能给我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你过问这么多干什么?”他冷冷的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