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真心觉得做简深炀的朋友跟兄弟是非常不容易的,真心的帮他,还得到这样的对待,不值得啊。
简深炀脑子清醒得很,“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她出去,让她跟野男人私会,生下那个野种她就会爱我了?”
占敬城很沉稳,一直持观望的状态的,听到这话,差点笑喷了,可是现在简深炀正在气头上,他不想挨刀子,死死的憋了回去。
容域祁的情况跟占敬城差不多,他憋得抱住椅背的手都抖了抖,“这个……这个是可以解决的啊,不过,如果你继续关着她,如果你强硬的要她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这辈子就真的别想她会爱你了,应该说她死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来,你这样做,只会将她推给别人而已,如果你不想彻底的失去小嫂子,我劝你最好别乱来,还有,小嫂子受过伤害,自然会担心再度受伤,所以你有什么事最好跟小嫂子说清楚一些,免得……”
容域祁还没说完,车里的温度骤然的就下降了许多,他脸色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容域祁暗暗地眨巴了下他迷人的桃花眼。
也不知道简深炀是想明白了没有,他将两个过来保释他的人都赶了下车,自己坐车离开了。
占敬城看着车子离开,“你还真的不怕死。”他刚才说了一大堆,竟然都没有跟简深炀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事。
“就算是死,也有你陪,怕什么?别忘了,你才是最会祸首啊。”容域祁摩拳擦掌,笑得妖孽非常,“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深炀会有一天骂自己是野种的时候,天知道我哦有多激动啊。而且我看他刚才好像是动摇了,他要真的是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还容得下,我觉得或许我不够了解他了。”
“先不说他不是那种爱一个人也会爱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那样伟大的人,单单说他面对小嫂子的时候,他的心眼只有针孔般大小,一粒沙尚未能容下,更何况是一个人。”
占敬城也赞同,“他占有欲就是强,太过护食了。”
……
乔陌笙不打算躲简深炀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无论她怎么躲,都不可能逃离得了他,只要她想,他永远都有办法找到她,所以她选择回去了学校。
顾瑞炽也没有异议。
他们午饭对还没有吃好,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他们也饿了,所以就在学校的附近了饭,然后到她学校的宿舍去休息。
她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了简老爷子的电话,说简深炀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她洗了些水果给顾瑞炽跟程挽歌吃,正聊着天,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挽歌率先起身,自告奋勇道:“我去开门。”
乔陌笙由着程挽歌去了,她以为来人是宿舍楼的同事,毕竟现在竟然是八月底了,再过一个星期,学校就要开学了,老师们都要提前回来,处理一些事务。
然后警察又说了:“刚才简先生在车子里,一直看着您坐着的车子。”
乔陌笙心缓缓的酥了酥,咬着唇看他。
简深炀别开脸不看警察,一点也不领情似的,说:“走不走?”
警察笑了笑,说:“还是那句话,如果能解决的,你们自己调解就再好不过了。”
简深炀可能是觉得警察口里的调解,就是劝他离婚,让他让乔陌笙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坚决的否决,“不可能!”简深炀被警察带走了,而乔陌笙被安排去笔录,做完了笔录,乔陌笙过去跟简老爷子说话,简老爷子说:“陌陌,你先回去,这里交给爷爷就行了。”
乔陌笙不想他被拘留,所以想等了结果之后再去回去。
可是顾瑞炽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了,乔陌笙不想走,顾瑞炽撇唇:“乔陌笙,你真的是没救了,你是爱惨他了,五年前他这么对你,现在,你竟然还能如此的关心他。”
乔陌笙低头不语。
她也不想的,可是……心不由己,控制不住。
明知道他不爱她,明知他那样对待她,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拉不走她,顾瑞炽撇唇,说:“难怪你们结婚这两年你被他吃得死死得,他现在是在装可怜,就是博取你得同情心,要是他知道你会留下来,知道你心疼他,不跟他离婚了,他还恨不得真的就被拘留了,如果你离开了,你不留下来,我看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警察局,他都算好了。”
乔陌笙笑容苦涩,“进去警察局来博取我的同情心?”
顾瑞炽耸耸肩,“可能而已,我也不清楚,说真的,五年后,我依旧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顾瑞炽不给她说话的空间,扯开了话题:“简老爷子在车上跟你说了什么?”
乔陌笙挑重点的跟他说了说。
程挽歌是彻底的看简深炀不顺眼了,而且跟简老爷子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心疼乔陌笙,五年前乔陌笙是怎么走过来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从失去孩子到怀孕被绑架,被威胁,再到最后跟任唯宣同归于尽,乔陌笙不过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有梦想有憧憬,未来一片光明,有大好的世界去等着她闯,可她嫁给了简深炀之后,却将她逼上了绝路,竟然想去跟人同归于,这是绝望到了何种地步,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无论是怎么样,她是真的不同意乔陌笙跟简深炀继续在一起的,乔陌笙离开了简深炀才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她又不是一个依赖男人来养才能生存得下去的人,她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果离开了简深炀,真的从新开始,按照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来生活,也比跟简深炀在一起好。
所以她不支持乔陌笙给简深炀机会,“哼,那老爷爷明显是护短,在帮他孙子留住你才这么说的,你可不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话,要真的有什么苦衷,五年了,还没解决吗?有什么苦衷能抵得上你们的孩子?我看他就是爱任唯宣那个坏人爱到了骨子里了,他们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天造地设!”
程挽歌气愤的说完,见乔陌笙垂了眼眸不说话,她咂咂嘴,不再说那些让乔陌笙添堵的话了。
顾瑞炽跟程挽歌是一路上陪着乔陌笙过来的,她这些年生活得有多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得,所以他们最有资格说话,而顾瑞炽则专心的开他的车,可也回头看向乔陌笙,想了想才开口道:“我没有所谓的同意不同意,你随你自己的心就好,你自己的事,自己的路,自己做主。”
乔陌笙闻言,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涌起一股股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