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歌挑眉,“哟,终于开窍了?”
乔陌笙勾了勾嘴角,低头扒饭,没有说话。
下午放学,乔陌笙就坐上了简深炀派过来的私家车,回去了家里。
刚回到家,就去找管家了。
管家倒是很少见她找他找得这么急,也不由得急起来,“夫人,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乔陌笙叫管家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挠挠头,笑眯眯的托着下巴问:“管家,你跟在大哥身边几年了?”
“从11年前,先生从主家搬出来,我就一直跟着先生了。”
“大哥他是在15岁就从老宅里搬出来了?那时候先生不是刚回国吗?”
“是的,先生在15岁就回国了,因为先生努力了这么多年,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所以就从本家里搬了出来,算是分了家。”
“大哥是5岁开始,就去了国外,对吧?”
“是的。
乔陌笙本来不想问这些的,但是她忽然就忍不住问了更多,“那这期间,大哥他有回过国吗?”
“没有。”管家说到这,叹了口气,“简老先生送先生出国后,就没有让他再回来,就算是逢年过节,也只是打个电话而已,有时候,甚至电话都不见得会打一次,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厚……”
乔陌笙虽然已经知道这些,可是听到管家这么说,忽然的觉得心有些苦涩。
15岁,她跟简裔云,简芷颜一样,都还在无忧无虑的上高中,不是读书就是玩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父母替自己撑着,无忧无虑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而简深炀,却始终一人,独自在异国他乡,孤独无依的拼搏多年,连一个亲近的人,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所以,要说他xg格孤僻,沉默寡言,冷漠无情,其实也不是天生的,而是环境所迫罢了。
见乔陌笙不说话,管家不由得问她,“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闻言,乔陌笙才想到了自己今天真正要问的重点,“大哥在国外长大的,他有过圣诞节的习惯吗?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将圣诞节当成是过年了?”
管家摇头,闻言,更加是叹了口气,“我跟在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了,其实……先生从来就没有过年的想法,无论是西方的圣诞节,还是我们国家的新年,先生每年都很忙很忙,即使是过年,也是忙碌于工作中,有时候是出差不在家,有时候即使在家,家里还是像现在这样的,只是过年了,先生就不这么忙而已,公司放假了,他就在家里休息哪里都不去,或者是去海岛度假……”
乔陌笙闻言,鼻头微酸,眼眸泛红,“大哥他……不回去老宅吗?”
管家摇头,“先生很少回去老宅,每次都是有要是才会回去一趟,否则,谁也请不动他,他不喜欢老宅。”
“为什么?”乔陌笙问完,又问:“是因为伯母并非是他的亲生母亲吗?”
“即使她是先生的亲生母亲,我想先生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乔陌笙皱眉,她不懂,“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家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能有隔夜仇吗?”
他永远都是这么冷漠寡言,深沉莫测,自私自我的,强势自傲。
然而,在乔陌笙出现后,这些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他会笑,也会动怒,也会高兴。
不但如此,想来自制力好得过分的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在其他的人在的时候,他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吻她,直接的扛着她上楼,要她。
还有,他从来没有见他对一个人好过。
即使他跟苏群已经在他身边工作了这么久,可以说是朝夕相处了,可是他对他们,有的只有雇佣关系,要是惹得他不悦了,他不会留半分情面,更加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简家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他都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感情,更加不会因为他们跟自己有血缘关系而对他们好,他跟他们跟陌生人差不多。
可是,他对乔陌笙很好。
管家想到这些,客厅的固话就响了起来。
乔陌笙跟简深炀都在吃饭,所以电话是管家接的,“二小姐。”
“管家,叫简深炀来听电话!”
管家闻言,向简深炀看了一眼过去,简深炀正在用心的低头用餐,也不知道接收到管家的信息了没有,可是乔陌笙却看到了管家的眼神,而她也听到了管家叫的‘二小姐’三个字。
看到这,她顿了下,扯了扯简深炀的衣袖,“大……”
想到他如此在意这两个字,她顿了下,没有再继续叫,情理了下喉咙才说:“小颜来电话了,你过去听一下吧,可能有什么要是也说不准呢。”
简深炀抬眸,冷冷的说:“你觉得她能有什么事?”
乔陌笙听到这句话,这语气,顿时头皮发麻,非常识相的低头扒饭,不说话了。
简深炀顿了下,掀起眼睑看她:“你不是想知道简芷颜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吗?你不是想知道简裔云被放回来了吗?怎么不问了?怕我会多想?”
乔陌笙顿了下才点了点头。
她是怕啊,能不怕吗?她昨天说了这么多次,他还是不依不挠的继续问了这么多,她现在要在再问,她担心她真的会三天都下不了床!
乔陌笙低估了他,因为她点头后,简深炀又说:“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这样我难道就不会多想了?”
乔陌笙闻言,彻底无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是要闹哪样?
而且,他不是那种喋喋不休的小家子气的男人,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会为这点事,闹这么久,毕竟她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
所以,这一点她觉得非常狐疑,这一点真的太过不像他了!
可是,这些,她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无奈的拧起了小巧的眉头,趴在桌面上,可怜兮兮的侧眸看着他,“那你怎么样才不会多想?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简深炀几乎是不用想的,直接就说:“以后不许再见简裔云,也不许再用昵称称呼他,更加不许在我的面前提起他,问我关于他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