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几天了,人也应该清醒了。”是男巫的声音,他不耐烦的凑近程菲等不及的要问话了。
程菲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鼻息,不禁害怕的颤抖起来,而这些反应都被男巫收在眼底,一把将程菲拽起来:“原来是装睡啊!”
头皮传来剧烈的痛感让她猛然睁开眼睛,男巫令人作呕的脸近在咫尺,程菲疯狂的尖叫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几日一直都是靠液体营养维持生命,程菲的身子虚弱至极,没动两下就满头虚汗,男巫一把将她摔在石床上:“想死的更快点还不简单?”
程菲挣扎了下没起来,又重重的跌倒,男巫看着她那副要强的样子不禁欣赏:“倒是个烈女子,只不过还是被卖在这了。”
程菲眼冒金星,她嘴唇干裂沙哑的开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还不至于脑子不清晰,白景淮那样一步想三秒的人绝对不会用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来换秦森的命的,除非是对方要求。
男巫奸笑出声:“这是鬼门关——”
程菲神色一暗:“那你就是黑无常?”
男巫竟然被程菲逗笑了,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心思和他说冷笑话:“你倒是不怕死,不过一会有你好看的了。”
说着男巫便消失了,独留程菲一人在石屋内,四周都泛着潮湿的腥臭味,她全身也都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手触碰到额头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她捡回一条命
就在她艰难的下床找水喝的时候门被推开,进来一男两女,除了男巫之外都带着银色的面具,让人不禁胆寒。
程菲瑟缩的后退,紧挨着床头不敢呼吸。
“夫人,需要帮忙吗?”男巫微微欠身,足以见得地位的尊卑。
女人扬手让他退下:“你外面候着吧,我和她谈。”
程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女人步步逼近,可她再无退路:“你你要干什么”
突然女人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抚摸起来,那般的怜爱:“这么害怕做什么,不过是叙叙旧。”
程菲全身汗毛竖起,快速抽回手去:“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可以叙旧的。”
“你不需要认识我,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今天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女人看着落空的手,有些愣神的说道。
程菲屏住呼吸盯着她:“你想问什么?”
“金城有四大家族,当属程白吴沈。”女人幽幽开口。
程菲心中一紧,自从太爷爷去世就再没有人如此将四大家相提并论了,因为现在的金城确实也不再是这四大家族镇守了,吴家退出,沈家落败,唯独白家依稀有当年的辉煌。
“你很了解金城。”程菲斜靠在枕头上虚弱的开口。
“除了你我就是最了解的那个了。”女人冲她一笑,继而说下去了:“四大家族分崩离析,现在金城远不如前,程家老太爷临死之前交付于你一个重大的秘密,有了他留下的那笔宝藏,哪个家族再度振兴都轻而易举。”
程菲呼吸一紧,果然是算计上了这个!
程菲故作淡定的笑笑:“我不知道夫人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我也从来不知道你口中的那笔宝藏。”
“撒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女人眸光凌厉,如同千万把利剑扫过。
程菲有气无力的靠在那摇头:“我已经这个样子了,生死都无所谓了。”
“告诉我那笔宝藏在哪,我可以让你平平安安的回去。”女人盯着程菲缓缓开口,此时她身后的吴灿激动的喊道:“夫人!她不能走!”
“闭嘴。”女人轻蔑的扫过吴灿,身后人立刻害怕的噤声,程菲艰难的抬眸打量着刚刚说话的人,这应该是吴灿没错的
“你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答复我。”女人拍拍程菲的肩膀耐心等着。
程菲咽了咽口水,向旁边挪着:“不用考虑,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太爷爷的秘密更没有宝藏!”
“你母亲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的时候你也没动过那笔宝藏,还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女人的话中带有些许的怨恨和不甘。
程菲凝眉:“她深明大义会体谅我,没有宝藏我也有钱供给她的治疗。”
“哼,你今天没得选择,如果不说我就想办法让你说。”女人一把将程菲拽过来,她的头狠狠的撞到床沿,本来已经结痂的伤疤又一次破裂出血。
程菲紧咬牙关忍受着,女人得不到答复更加疯狂,程菲在她的手下就像个玩具毫无缚鸡之力。
“夫人,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吴灿站在一旁不忍再看。
血迹染红了床单,女人这才停下手:“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程菲半仰在床上大口的呼吸:“你杀了我也不会说,你这么邪恶的人就该下地狱。”
女人的巴掌愤怒的落在程菲的脸上,她已经疼得出现了幻觉,好像白景淮来了,他越走越近,可是她够不到他…
“三少”程菲婴宁一声。
吴灿的脸一沉,拉住了女人:“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嘴严的很。”
女人生气的看向她:“你说怎么办?”
“不如找几个人和她玩玩,到时候看她能这么嘴硬?”吴灿眼睛一眯,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程菲只觉得要被撕裂一般,吴灿的话是要
“不行!”此刻女人决然拒绝,让程菲躲过一劫,吴灿一脸怀疑。
“为什么?”吴灿不解的看向女人。
“把人吊起来给我打,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就说了。”女人面色冰冷。
吴灿瞧了眼歪倒在床上狼狈不堪的程菲心生恨意:“那我刚刚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