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甄子凌,甄皓霖当然会透露,可是现在,他还不能说,不能把向汀雪再丢进危险中:“容我再卖个关子,等结婚酒宴上,再来向大家揭晓我女人的庐山真面目!”
记者还要缠着甄皓霖问话,但甄皓霖已经在保镖的护航下绅士退场。
一退场,他就收到刘勇的电话,冷哼着,甄皓霖怒气冲冲地跳上跑车,疾奔到车库。
风一样,闯进去,霸气十足的甄皓霖一把夺过刘勇手中的枪,对着江子涵的太阳穴,怒道:“为了雪儿,我做什么都愿意,记者会我召开了,婚我也离了。但我也不防告诉你,和炮弹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假的,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江子涵坐在地上,瞟了他一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抹去污点,也会留下痕迹。”
靠!
甄皓霖加大力气把枪顶得更实,浑身散出令人震慑的威压:“我如果不和炮弹结婚,她就要对雪儿动手,炮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的敌人,这四枚定时炸弹就是证据,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刘勇提出四个破解成功的定时炸弹,丢到了江子涵的面前。
惊愕之色从江子涵的眸中一闪而过,这难道就是向汀雪口口声声说的理由,说的甄皓霖的苦衷?
江子涵淡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的仇家太多,小雪跟着你,会很辛苦……”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江子涵,你到底想玩哪样,你到底要不要放出雪儿?”甄皓霖烦了,怒不可遏地嘶吼打断。
江子涵似笑非笑:“小雪不在我手上,我已经说过很多遍!”
“好,不在是吧!”怒火已经到了姐姐,忍耐也过了底线,甄皓霖不想再多说,也没必要再多说,机会他已经给了,是江子涵自己不知道珍惜。
他移开枪,对着江子涵的左腿,“嘭”的就射出了一枪!
血肉飞溅,江子涵低沉痛苦的闷呼声,在小小的车库中隐绕!
疯子!
这男人就是一个疯子!
小雪,你看见了吗?这种心如蛇蝎喜怒无常的男人,我怎么能放心把你送过去!他能这样对我,待他厌恶你时,也一样能这样对你!
血流了一地,疼痛顺着大腿窜入了骨髓,冷汗也爬满了他的额头,江子涵急速地喘了好一会儿气,才仰起头,充血的眼睛满是诡异的笑:“甄皓霖,小雪不在我这里,但我会告诉她,这一枪是你开的!”
我擦!
不放人,还敢威胁本少爷,雪儿,我就要我的雪儿,我就要看见她,我就要和她分享快乐!
甄皓霖怒爆了,沉了眸色,眼光杀人,他扬起手,二话不说,对着江子涵的脖子又是一计狠力敲下。
不知晕了多久,江子涵才缓缓苏醒,身上传来一片扭曲的疼痛,脖子更像挨了砍刀一样,微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他嗅了嗅鼻尖,没有闻到熟悉的居室气息,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汽油味。
这是什么地方?他现在哪里?甄皓霖那该死的家伙,又想拿他怎么样?
茵梵,等我,我这就过来!
江子涵正努力醒转,忽的又听到一个声音从前方隐隐传来。
“htb国际不久前搬迁大楼,又更名为铃雪集团,这新闻可谓是轰动一时,但也足矣看出htb国际的壮大和实力。”
“甄皓霖身为铃雪集团的总裁,自大婚后也一直没有再传出什么绯闻。可是就在刚才,就在今天这个除夕夜,甄总却突然召开了记者会,说宣布要与唐茹梦小姐离婚。”
“曾经的约守一生,曾经的迷恋等待,曾经的耳鬓厮磨,现在又是什么让他们走到离婚这一步?难道又有小三插足?还是……种种猜测,不如随着我们的镜头一起去探个究竟!”
……
之后,便是杂乱的记者声音传来,恢复了些许神思的江子涵不难想象,甄皓霖又在玩什么把戏。
甄皓霖的离婚,只怕是想给向汀雪一个好的证明吧!
只是好的证明,哼……甄皓霖,裂了的镜子,就是裂了,再怎么修复,也有不可磨灭的缝隙!
不要以为离了婚,他就会同意让小雪嫁过去,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小雪是茵梵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打心底的,江子涵对甄皓霖的仇视是有增无减。
痛楚中,江子涵紧蹙眉梢,努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睛,视线的模糊,他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超大的电视屏幕。
甄皓霖那衣冠楚楚的厮货,正被众多记者围困其中,灯光闪烁,声音杂吵,场面浑却不乱。
然而,大屏幕的旁边,还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身材魁伟,双腿微微叉开,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色西服,一副黑色墨镜,俨然的保镖形象。
正清醒神思,正猜测自己身在何处时,江子涵忽的又听到头顶泄来一抹冰冷的男人声音:“江律师,不好意思,今天得罪你了。但甄总有话交待,你一天不交出向小姐,你就一天不能离开这里!”
该死的,甄皓霖,你竟然敢囚禁我!
江子涵终于完全清醒,他这才发现,他被甄皓霖囚禁在一个充满浓郁汽油味的小车库中,而且他的手和脚,也都被粗绳死死绑住,扭曲的生疼生疼。
愤恨的,焦急的,江子涵侧抬起头看着那人,惊讶之色从他眸中一闪而过:“刘勇,你大可以助纣为虐是非不分,但我不防告诉你,这a市不是甄皓霖的a市,他有人脉有势力,我也一样有!”
冷酷的,刘勇微微一笑:“甄总离开前说过,得罪了江大律师,我们会吃不完兜着走。可是为了向小姐,甄总他不怕兜着走。不过江大律师,甄总杀了你一个措手不及,你有人脉又如何,你现在能调动吗?你有势力又如何,他们能知道你在这里,能过来救你吗?”
刘勇的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江子涵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恨声道:“每一年的春节,向汀雪都会失踪,但过完年她就会重新出现。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宇阳,所以向汀雪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