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师狄仕龙因言获罪被发配到北都晋阳养老,朕的御前侍卫统领前些日子也死的不明不白,哼,看来司马老贼这是要和朕摊牌了!”
初日的光华照耀着明砖玉瓦,祥光瑞彩,殿殿生辉,尽管胜景怡人,然因心事重重龙唐八主李炎依旧愁眉不展,心烦意乱的在养心殿踱着步子,过了良久,却见亲切內侍神色慌张的来到切近,顿时不悦的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了多少次万事勿急,你这奴才怎么不长心呢?”
“启禀圣上,只因事关重大,奴才因此乱了方寸,委实大不应该!”
小顺子顿生惶恐,叩头请罪!
“哦,究竟是什么事情倒是说说看?”
李炎顿时心中一动,饶有兴致的开口!
“听闻凉国和夏国十余万铁骑千里突袭,王陵失守,晋阳外城残破,危在旦夕,奴才因此惶俱惧不安,请陛下恕罪!”
小顺子恭声回应!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炎悚然一惊,霍的站起身形愕然开口。
“启禀圣上,据说乃是昨夜之事!”
小顺子略一沉吟道。
“两都相隔数千里,如此短的时间,快马加急亦不能传递消息,除非动用特制的空间玉简!”
“此简异常贵重,等闲绝不轻用,看来事态定是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了!”
李炎愁肠百转,颓然做了下来,猛觉头脑轰鸣,似乎丧失思考的能力,良久强稳了稳心神道:
“小顺子,可是司马丞相托人传来的消息?”
小顺子摇首道:“不是,丞相并未托人传递消息,是奴才奉王后娘娘之命清晨出宫采购东西,偶然听到的!”
“那可奇了,朕尚未得到消息,这么快长安城就满城风雨了,如是说来是有人有意散播了,说不定是混在京城的敌国细作所为,当不得真的!”
李炎心神稍定,略带庆幸的开口!
“圣上所言极是,奴才也是这么想的!”
“现下满城流言,那些人还说什么李氏气数已尽,王上无才无德,难守社稷,司马丞相德高望重该当继承大宝!”
“眼前这长安城内不少人以司马丞相的心腹自居,对圣上大肆诋毁!”
“这摆明了就是挑拨离间,司马丞相忠贞不二,岂会有此等僭越之举,当真可笑之极!“
见圣上和自己猜测的并无二致,小顺子着实松了口气,一脸灿然的开口,在提及司马颖之时,神色恭敬之极!
“哼,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司马老贼要是肯入戏班,指定会红遍朝野,连朕的心腹之人也被其骗过了呢,当真有本事啊!”
“哎,糟糕之极,看来那消息倒有九成可能是真的!”
“司马老贼极有可能放出风声,制造舆论,逼朕禅让!”
“李炎啊,李炎这几年来你佯装沉迷酒色,以图免祸,自以为得计,谁知却弄巧成拙,授人以柄,落入老贼的圈套!”
“难道我李氏百年基业要因你而亡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李炎双腿一软,骤然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无力的瘫倒在桌案!
“圣上,圣上您怎么了快传御医!”
小顺子顿时目瞪口呆,惊惶失色的开口!
“禁声,勿得声张!”
“心病还得心药医,这病症太医院那帮家伙不中用的!”
话音刚落,有人低声呵斥!
李炎定睛一瞧,却是自幼在侧的内监总管王怀仁迈步从外室走了进来,一听话音有隙,稍稍振作,开口道:
“不知总管有何高论?‘
“老奴不过一介庸人,又岂有保国良策,陛下难道忘了公主临行之前曾嘱托老奴传过一句话不成?”
“但有王姐,万事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