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将头埋进了她的头发里，沈依依的脸稍稍的有些发烫，顾离温声细语的说：“对不起，依依，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件事，我一定会一直陪伴着你的。”

顾离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过话，沈依依也从来没想过，顾离对她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或许就是这份温柔，让沈依依莫名的有了一份勇气。

“顾离，你放过我吧。”

沈依依假装说梦话说出了这句话，顾离顿时失去了先前的温柔，将沈依依的身子扳直，整个人就这么撑在沈依依身上，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沈依依吓得心脏直跳，与方才的温柔相比，现在的顾离真的太过可怕，沈依依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

顾离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看着在自己的身下瑟瑟发抖的沈依依，他伸手将沈依依一丝杂乱的头发顺到了耳后。

沈依依推开了顾离的手，语气冷漠的开口道：“顾离，放过我好吗？我好累，我们的关系应该结束了，你有未婚妻，你有喜欢的人，而我…我算什么？”

沈依依的话让顾离攥紧了拳头，沈依依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她眼睛往下一瞟，顾离手中的镜子已经被他硬捏裂出好几条裂痕。

现在镜子里的自己更加的丑陋，也更加的让自己厌恶，镜面上的裂缝慢慢的慎入了血，顺着裂缝绘出了一副触目惊心的画作。

沈依依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看了好久，她才开口道：“有意思吗？我们早就该结束了不是吗？既然该结束了，那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镜子落地碎成了好几半，顾离还沾着血与碎片渣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沈依依的肩头。

“沈依依，我告诉你，这不是你说想离开就能离开的，我顾离的女人，除非我玩腻了，否则，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

沈依依的肩头被捏的生疼，可是她去一声未吭，这样的顾离是最可怕的，就像一只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把人撕成碎片，沈依依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似乎是习惯，也或许是绝望。

这么久了，她不止一次想过要离开，每一次顾离都不愿意答应她，而这一次，自己被伤害成这样，他还是不愿意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