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上前,隔着帕子把脉,沉吟片刻,他凝眉问:“夫人身体是否本就有顽疾?”
云秋点头道:“是,小姐自幼时落水,便落下了病根。”
“近来可有吃什么寒凉的?”
云秋一听寒凉,便想到下午那盒荔枝,她如实回道:“下午吃了冰荔枝。”
“难怪如此,夫人骨性寒凉,又吃了冰冷之物,这如今一来葵水,两者相激,便疼得昏了过去。”大夫了然。
“这第一个药方,煎成药,每日一次;第二个药方放进汤池中,三日一次药浴。”
大夫从药箱中取过纸笔,写下药方,递给云秋。
裴无垂眸,他将帕子折起,轻轻拭去谭清音手心汗水,又将她另一只手拿出来,重复如此。
良久,他问道:“多久能好?”
大夫听后摇摇头,“好不了,这寒气入侵,早已在夫人体内多年。”他一顿,继而又说,“倒是夫妻圆房后可稍缓解,但不能根治。”
裴无闻言无任何反应。
云秋、盈月二人听后脸一红,确实大人和夫人如今连房都未圆。
送走大夫后,云秋熬了药送进来,她将药放在一旁,见姑爷还坐在床边,正犹豫要不要叫姑爷先起身,她要喂小姐喝药。
盈月眼疾手快,她拉着云秋退到外面,顺手关上门。
云秋一头雾水:“盈月,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哎呀,你不懂。”盈月挠头,此时此刻,正是情意暗生的天赐良时。
一室寂静,沉檀香袅。
裴无端起一旁温热的药碗,却发现她根本喝不进去。
裴无脸色微沉,他将谭清音扶起,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环着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微微张开檀口,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朦胧间,谭清音意识微笼,察觉到身边热源离自己而去,她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贴上去,双臂收紧,嘴里喃喃呓语。
“你别走……”
裴无本想起身将药碗放下,柔软的身子猝不及防的贴过来,他浑身一僵。
他眼眸低垂,视线定在环在他腰上的皓腕,轻声说:“我不走,你先松开。”
谭清音摇头,她鼻尖微红,眼尾还有泪痕,蹭过去呜呜哭着。
“娘亲,我错了,我再不吃冰了。”
“呜呜呜娘亲,我肚子好痛……”
裴无叹口气。
他手指微曲,伸进锦被,寻到她的小腹,轻轻贴上去,掌下绵软冰凉,他轻轻揉着。
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衫触碰肌肤,昏睡中的谭清音眼睫轻颤,循着热源将整个身子贴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