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临近分手

北门 严冰舒 3331 字 10个月前

这件事情,逃亡途中的袁金林自然不会知道,为此,他还处心积虑地为赵酒窝设计人生。

其实,不需要袁金林的谩骂,赵酒窝也能猜出韩功课与傅忆娇有故事。早年,韩功课取她童贞时,嘴里“忆娇”、“忆娇”地忘情呼唤,当时她不明就里,还挨了韩功课好一顿辱骂。显然,那时,韩功课把她当作傅忆娇对待了。她当时还小,搞不明白,后来仔细一想,明显感觉到韩功课非常喜欢嘴里呼喊的那个女人。

等到赵酒窝与袁金林混熟以后,她得悉傅忆娇竟然是袁金林的老婆。袁金林伙同单尕炸袭韩功课,以及现在报复傅忆娇,其中的情孽定然很深,赵酒窝想揭开端倪,但她又不忍心伤害面前这个落破男人的尊严。至于那个陈君寻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看袁金林恼怒的样子,反正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人。

与两个坏男人有染的女人,会是一个好女人吗?赵酒窝开始怀疑傅忆娇的端庄与矜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你身边。第二条路呢?我走第二条路。”

袁金林说道:“第二条路,你去投奔我广西的一位朋友,他开了一家服装厂,你可以到那里落脚,打一打下手,也能养活自己。喏,我找一个甘肃朋友给你伪造一张身份证,以后,你就是甘肃人了,可要收好咯。”

一边说,袁金林一边将一张假身份证掏出来,递给赵酒窝。

这个算不上伟岸的男人,退路给赵酒窝找好不说,连安全措施都帮她做到位了,可见他考虑有多周全。

赵酒窝这才明白袁金林逃亡为什么不选东北,在那里他朋高路广,只要有人愿意拉一把,躲在哪个小城镇,混口饭吃总可以的。这一往南逃,无非是想送她一程。

赵酒窝越想越恼,愣是不接,说道:“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不嫌弃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袁金林听后,脸上堆起满足的微笑,摇头说道:“我是故意杀人犯,全国通缉,只能是癞蛤蟆趴在热鏊子上,自在一会算一会。我自作自受,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况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你自己动身吧,我没法送你了。”

听说要赶她走,赵酒窝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不,我不走,我不能撇下你。我,我爱你。”心里一急,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吐字时没有足够的胆量与底气,话到最后,音调有些轻,有些长,像彗星的尾巴。

袁金林不禁一愣。要知道,这丫头片子可是他的私生女啊,她居然说爱他,这不是遭天谴吗?

等到袁金林回过神来,他的心口一阵阵绞痛,表情也是极度痛苦。

“说什么傻话?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袁金林嚷道。

赵酒窝倾长脖子,定定地仰视着袁金林,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从你开初到三民乡想泡我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我感觉你就是我的菜,老是老了点,可老而不皱巴。老了才懂疼人呀。后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越陷越深,直到现在爱得发疯!”

袁金林吃饱以后就离开了房间,显然,他没有送傅忆娇去车站的意思。赵酒窝一直站在一旁看景,心说,这个袁金林,脑袋里有根弦可能断了。鸣叫不平,最后还是她将失魂落魄的傅忆娇送到车站的。

傅忆娇走了以后,赵酒窝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袁金林身边。她觉得那个女人挺好的,人相当漂亮,又能体谅别人的难处,临走时还塞给她三千多块钱,要她买身花衣服穿,剩下的,给袁金林买补品。

从这点可以看出,傅忆娇对袁金林挺好的,可不知为什么,袁金林的态度却是一点也不好,掳掠傅忆娇的身子,还时不时拿话呛她,故意让她吃不下饭,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赵酒窝不明白什么原因,就想问问袁金林,还没张口,这时,袁金林将傅忆娇留下的两万块钱分成了两半,一半他自己留着,一半推给了赵酒窝,

“她走了,我们也该分手了。”

赵酒窝一怔,“分手?你要去哪?”

袁金林有气无力地说道:“去我该去的地方,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还有大事要办?什么大事?”赵酒窝听后眼前一亮,黑社会小混混的激情一下子就迸发出来,接着说道:“正好带上我呀,我给你帮忙打下手。我的能力,不说你也知道。”

袁金林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得留下来。”

赵酒窝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注定做你的跟屁虫,一天都不会离开你,放心吧,我是心甘情愿的。别对我像对待你老婆那样,床头还没焐热就赶她走。”

这时,袁金林突然苦笑起来,说道:“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已经结束了,爱恨情仇,一切的一切。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我感染上了艾滋病,和我在一起,你得注意点。”

说到这里,袁金林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绝望。赵酒窝听后大惊失色,问:“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卖血卖的?”

袁金林说道:“不是。前段时间,我到阿月屋里去了。”

“阿月?”赵酒窝又是一惊,“她吸毒,你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注意保护自己?”

袁金林本就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更没有精神了,慢吞吞地说道:“我早就不想活了!瞧我这样,说人不人说鬼不鬼的,多快活一天就等于多赚两个半天。癞蛤蟆趴在热鏊子上,我也就自在一时算一时。想想人这辈子,吃喝嫖赌图个痛快,死后喂狗喂猫,还是烧成灰摆在供桌上给人敬奉,都是虚空一场,反正死人没有感觉。阿月是个弃妇,经历很多坎坷,我感觉她比我还可怜,所以,她要我陪她上床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当时她问我,说她如果有艾滋病我敢不敢不戴安全套,我以为她开玩笑,就竭力表现出信任,没有戴,谁知,她真的有。”

“这个垃圾,她在报复社会!我找她算帐去!”赵酒窝义愤填膺。

“算了吧,行将就木的人了,找到又能怎么样?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