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池承诺相中的竟然是金色集团旗下的镜江农药股份有限公司。陈君寻也真是醉了。
回想起来,当初在祈福街吃烧烤,池承诺曾经跟陈君寻提及联营构想,那时,池承诺说他一直想找一个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助力百顺上个大台阶,又说他弟弟池有情在上海给他介绍了一家,说人家是上市公司,他接触过那家公司项目部经理,听得出来,人家确有合作双赢的美好愿景。还说,过一阵子,人家可能要来百顺化工公司考察,具体日期没定下来,如果到时人家过来,他想请陈君寻一起作陪。
考擦团没来,池承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一时无法验证。反是秦粉曾向陈君寻询问有关百顺化工公司的一些事情,包括公司的真正实力与效益,当时,陈君寻早已生发辞职念头,对百顺化工公司感情已经很淡,只随便敷衍秦粉几句,又对秦粉说起青屏恶劣的居住环境,对蒋耕耘之流深表不满。现在,一听说镜江农药股份有限公司生产厂区要搬到青屏,他可就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陈君寻来到秦粉的住处,质问秦粉与池承诺合作是不是真的。
秦粉一见陈君寻满脸愠色,料其兴师问罪来了,故而解释道,这只是金色集团化工版图战略转移的一小步骤,八字还没有一撇,又说她虽有这个想法,但是鉴于知道陈君寻是个环保主义者,怕他不高兴,就没有告诉他。
陈君寻嘟囔道:“怕知道,怕知道,这不到底还是知道了吗?”
谁知秦粉耍起无赖,跳到陈君寻大腿上,微笑着说:“至少,你迟一些时日责怪我,我说得对吧?沉吟作家。”说完,她就搂住陈君寻的脖子。
陈君寻就怕秦粉缠他,软了下来,说道:“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呢?再说,我又有什么权利责怪你?你们谈的可是正当生意。好一个池承诺,居然和我玩起捉迷藏,城府真是比棺材还深啊!哈哈。”想起那位老同学,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逮不到兔子,那就剥狗吃呗。显而易见,责怪转移了。
秦粉明知陈君寻言不由衷,却是一反常态的认真,只听她说道:“我知道你为青屏百姓担忧。我不跟池承诺合作可以,镜江农药股份生产厂区不搬到青屏也行,反正现在到处招商引资,我可以重新选址。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你到镜江农药股份就任总经理,给你年薪百万,你看怎么样?这可是金领待遇,你考虑一下,我给你三天时间。我还听说你跟池承诺貌合神离,只要你决定下来,即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省得在池承诺身边浑身不自在。”
陈君寻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好意,粉。不过,我现在是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年薪百万对我来说的确充满诱惑,遗憾的是,我很难从命。”
秦粉知道陈君寻非常顾家,醋意微澜时,她的心里,深爱之中,不免夹杂酸酸的埋怨,说道:“不去镜江农药股份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到金色集团就职,香港总部也好,其它办事处、分公司也罢,你前脚离开青屏,我后脚跟着离开,绝不再与百顺掰扯,好吗?我要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说着,这美人腰肢轻摇,臀波摆动,带着一种引诱的嫌疑。
那个千百媚离胡绍德不远,在唐州城里,很快二人就打得火热,先是“空运”咖啡、啤酒、鲜花、红唇等表情图案,随后到了互相称呼心肝宝贝的地步。骚动之余,胡绍德下定决心,这回可不能再让煮熟的鸭子飞喽。
邪念既生,却不知他正走向一个埋藏暗火的大坑。
而将胡绍德引向这个大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网名叫贝匆匆的按摩小姐。
其实,贝匆匆的真名叫戚萌萌,是胡绍德之子胡无敌上大学时交的女朋友,毕业以后,被胡无敌甩了,这次来青屏,也不知她带着怎样目的。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五彩缤纷,黄,只是其中一种。有的人为耻,有的人为荣,有的人把它说成下流,有的人把它说成强大,我独以为它是成熟本应具备的色彩,诚如秋之稻谷。又像儿时喜欢糖果和玩具,长大了喜欢烟酒和玩人,不同的年龄,自有不同的需求,它是体内某种物质的真实表现,除非生命失去了存在的体征。
成年人对性的需求就像孩子对糖果和玩具的喜爱一样,是人生特定时期的自然需求。让一个人对配偶忠贞,就像命令孩子只准吃同一类糖果,或是只准玩同一种玩具,那都是非常困难的。
尤其是在信仰缺失的时代,因为失去了强大的精神支撑,人,跟禽兽相比,并不是比禽兽善于辨别颜色,而只是给颜色作出文字上的说明,黑的,白的,黄的,绿的,或者将白说成了黑,或者将黄涂成了绿。
就说秦粉趁江桐母女外出旅游,扮演成牛奶女工混进江桐家里,鸠占鹊巢,与陈君寻鬼混几天以后,居然生发了结婚的念头,绿了江桐满头秀发不说,也害得陈君寻好几天都没睡着觉。
这个精力充沛的美女老板,在众人因她欲火旺盛而想入非非的时候,大伙儿,其实都是乌鸦。
上海。秦粉帮她的弟弟秦锦处理完几件公司要务,恰逢陈君寻出差在外,这样一来,她回青屏就缺少了依恋,又兼身上来了大姨妈,也就在上海多住了几日。
这一时期,她忽然想起了跟百顺化工公司合作的事情,于是,就找到助手池有情,提出请他的哥哥池承诺来金色集团上海分部探讨合作意向。
不久,池承诺抵达了上海。
这是池承诺与秦粉的第一次会面,虽是初次,秦粉的精明强干和超凡气质却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