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将计就计

北门 严冰舒 3313 字 11个月前

“那是什么?”韩功课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裘乾说道:“你那个老相好白美妙医院检查报告单。”

韩功课一怔,“检查报告单?这女人真是粗心。”

几天前,韩功课刚带白美妙做了保宫人流。这一听裘乾说这话,还因为白美妙一不小心,把报告单弄丢了。

又听裘乾说道:“这是孕检报告,你先看看。”说完,他将一张报告单递了过去。

韩功课接过一瞧,上面显示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和孕酮数据,不过,他看得不太懂。这边,裘乾讥笑道:“在你出国商务考察期间,其实,她已经怀孕了。”

前段时间,韩功课带着市里几位领导去巴厘岛旅游一趟,这事,他没瞒过裘乾,不过,要说白美妙怀孕的具体时间裘乾知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韩功课一怔,转过脸,“你怎么知道的?”

裘乾说道:“我当然知道,那时她整天粘靠我大哥。还有,这个单子上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和孕酮数据,其实已经告诉你白美妙的大概怀孕时间了,你可以推算出来。如果这张单子推算不准确,还有这张。”说着,裘乾从老板包里又拿出一张单子。

这是一张孕检彩超报告单。一般情况下,通过四维彩超察看孕囊的大小来推算怀孕时间是比较准确的,误差至多不会超过十天。在这张单子上,白美妙的大致怀孕时间已经有了明确说明。两张单子合在一起,更是说明孩子不是韩功课的。

韩功课看过单子,退还裘乾,冷脸问道:“单子是裘局长给你的?”这渣男的人品就像他公司制造的建筑污染。因为公司土石方作业造成的建筑扬尘、沙石渣土及建筑垃圾的运送均与环保扯上关系,他与裘才经常打交道,自然非常熟悉,可他没想到熟悉到共狎一妓的程度,再加上现在替裘才买单,做了冤大头,心里肯定不会舒服。

裘乾摇头,然后有些替哥哥洋洋得意的意味,说道:“他堂堂一个局长,他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

“不是他,那你从哪搞来的?还有谁好心帮我?”韩功课反问。

听得出来,他所说的好心是句反话,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很厌恶这种恶搞的故意。

裘乾微笑说道:“这个保密。”

这两张单子具体从哪里弄到的,池美丽与裘乾穿一条裤子,自然是池美丽帮裘乾弄的。池美丽在青屏人民医院影像科上班,近水楼台,交际又广,她若搞这种事,那是再轻松不过了。

韩功课能有今天成就,绝不是因为傻人傻福。打量裘乾自鸣得意的神色,他突然说道:“别冒充保密局干部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那个小孩大姨池美丽让你来的,她心疼我!”

裘乾听后一怔,跟着,大拇指往上翘起,赞了声:“高人!”接着又说:“不过,她更疼我,咱们快要做亲戚了,哈哈哈哈……”大笑过后,微笑挂在脸上,好像扫地没扫干净似的。

事实上,裘才根本就没入白美妙的法眼,给他生孩子,呵呵,这可不是这个风流小辣椒的美好理想。

可是,裘才不在身边,这该怎么办呢?这期间,不是还有一个韩功课吗?忽然,她眼前一亮,想到李代桃僵之计。

这一天,白美妙来到韩功课的办公室,见他一个人在,张口就来了一句:“功课,这个世界上有鬼,你相信吗?”接着,她道出家里招鬼之事:半夜醒来,感觉有一个黑影子晃来晃去,再一眨眼,窗帘就一动一动的,有时候,还能听到院子里嘈杂的脚步声,像是小鬼排队做操什么的,声音渐歇,又好像有一两个长腿鬼在院子里蹑手蹑脚、伸头探脑。

说到最后,她要韩功课陪她过去住几个晚上。

韩功课聆听着惊悚的描述,脸色白一阵黄一阵的,极不正常,好像是被吓着了,又好像知道那个别墅藏有什么秘密似的。等到听说要他过去陪宿几天,他忙拿话打掩护:“池怡在家做月子,我这样做,不太合适啊。”

白美妙满脸不悦,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现在留在你身边有什么用?废柴一根,又不像我,能好好伺候你。”

韩功课已然领略过白美妙的芳体深情,知她精力非常旺盛,听到这话,心想,这个女人可能涨潮了,就说:“陪陪你也可以,可是,咱不能过夜啊。”

白美妙说道:“你可以骗骗她嘛,就说你到外地出差去了。两片嘴皮子轻轻磨几磨,又不费什么劲。听着,我今晚就想让你过去陪我。”

韩功课好像担心着什么,还是不肯去白美妙的别墅,就说:“你要真是闷得慌,咱们就去唐州吧,到那里,我陪你好好玩半天,借机打打牙祭。”

白美妙不依不饶,“我才不去唐州呢。既然你老婆坐月子,你离不开,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我现在要你陪我!”

“什么?你怀孕了?!”韩功课大吃一惊,起身关好办公室的门,然后走到白美妙跟前,迫视着她,压低嗓门,问道:“那次,咱们不是采取防范措施了吗?”

白美妙说假话也不脸红,眉毛一挑,回道:“还好意思说呢,中途,小雨伞不是被风刮跑一次嘛。”

“掉过一次?”韩功课一怔。白美妙马上接腔:“对,掉过一次。”

韩功课目光不知道往哪搁放,举起拳头,他几次想砸自己的脑袋,最后还是算了。

“是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脑子不好使?切,你记错了吧?”说到底,他就是不肯认账,就差来一句:“你记错人了吧”。

白美妙虎起脸色,喝道:“滚蛋!不承认,我就生下来,然后做dna鉴定,真要是你的孩子,休怪我分你的亿万家产。”

这一听说要分家产,那就形同脖子伸进大铡刀似的。

“可别,别,别。”字不清晰,他却拦腰把白美妙抱住。

“怎么?想行凶,给我挤掉呀?这可是你的孩子!你这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