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才听后将脸一翻,训道:“你这是什么话?不知羞耻,还入不入人伦?”
裘一鸣毫不示弱,手指一伸,谴责起来更有力量了,说道:“怎么样,你不高兴了吧?我刚才把话一说出来,就猜你不会高兴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俩动真格的了。白家帮对我裘家那样,我二哥差点被他们打死了,因为那事,爹爹憋出一身病,你居然不念旧恶,跟白家女人好上了,你还是不是裘家人?!”
这哥俩先是窃窃私语,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看上去有些闹僵的意味。最后,要找他们的叔叔,唐州人大主任裘民风评理去。
白美妙被晾晒在一旁,早已不耐烦了,这时追了上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在吵什么?”
裘才望了望这个风流小辣椒,又望了望裘一鸣,有些左右为难,软着舌头,说道:“哦,一点小事,一点小事。”
白美妙嚷道:“小事?有争得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小事吗?跟斗鸡似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爹的!”
还有这样裹在一起骂的,辣乎乎,咸丝丝的,椒盐烤串啊。其实,这个风流小辣椒听到了裘氏兄弟说她的一些坏话,好像裘一鸣说了一句要借她一用的话,听得不是太清楚,但是有些刺毛,因而,见到这个裘家老三,她一上来就不给什么好脸。
还好,裘才说的睡白美妙是为了替裘家报仇的话,白美妙没有听见,不然,她非得上前甩他一巴掌不可。
裘一鸣挨骂以后明显不爽,刚想张口,这时,白美妙朝他鼻头一指,叱道:“最近我脾气不太好,还差点咬了狗嘴,你如果不想当疯狗,最好别来惹我!”
辱没父亲,这又骂他是狗,裘一鸣心气不过,定要发飙。裘才在白美妙身边当狗当习惯了,见状,他连忙拿话拦住三弟,说道:“刚才说的那事回头再议,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一鸣,快去。我跟美妙还有要紧事去办,没工夫跟你瞎扯。”
其实,他和白美妙哪有什么要紧事去办?都是些北门里头的风流韵事。
裘才这是担心三弟与白美妙发生冲突。他深知白美妙不好惹,有一次,这个女人正打麻将时,因为话不投机,竟然把麻将桌子掀翻了,又找来社会混混把那个跟她顶嘴的牌友胖揍一顿,这种事情,裘才见识好几次。这回,裘一鸣真要把白美妙惹毛了,很难说白家帮生不生事,搞不好会像对付二弟裘乾那样,去抄裘一鸣的家,因而,他赶紧拦在前边,把裘一鸣支使走了。
裘一鸣悻悻而去,四处找寻,这才发现彻底弄丢了美人傅忆娇,因而更为恼火。数罪并罚,他把所有坏事全部赖到大哥裘才的头上了,就气咻咻地打车去了叔叔裘民风的家里。
刚好裘民风在家休息。见到这个叔叔,裘一鸣将裘才与白美妙的糗事一股脑儿抖了出来,然后,要裘民风主持公道,孰是孰非,得给个评判。
白俊杰派人抄了裘乾家,罗建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常居安庸碌无能,裘常富空有余恨。一连串的退缩与怵怕令裘民风十分恼火。现在,裘一鸣找他评理,问裘才睡白美妙到底对不对,这个理还要评吗?肯定是错的。
“混账东西,没出息!”裘民风心里憋着的那团气一直没能开释,这一捉住一个不知拉尿的败类,他终于可以爆发了。
裘民风打通裘才的手机,将这个混账臭骂一通,比骂自己儿子还狠,然后,严令裘才立刻与白美妙断绝来往。
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唐州站。
下了车,裘一鸣依旧馋涎欲滴,执意要陪傅忆娇去书城买自考资料,说学校要买一批教材,他刚好过去看看有哪些可选。意思是不管怎样,都要搭伴同行。这哪里是一般的狗皮膏药,分明是万能胶啊。看来,那条著名的狗皮定律重现江湖了。
傅忆娇推辞不掉,只得由他去了,兀自走在前边,也不理裘一鸣。出了站,傅忆娇刚要打出租车,裘一鸣赶在她前边截住一辆,殷勤地打开车门,然后优美的手势一摆,道声:“女士优先。”司机艳羡,傅忆娇想回绝都没力气。
看来,今天,裘一鸣是要吃定这位傅老师了。到了书城,逛了一大圈,十一点还不到,裘一鸣又热情似火地要请傅忆娇吃中午饭。傅忆娇烦得要死,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边,陈君寻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就打来电话,问道:“那条狗被甩开没有?”
傅忆娇皱了皱眉,烦乎乎地说道:“还没有呢,我真想报警。你在哪里?”
陈君寻说道:“我就在书城附近。”
傅忆娇一怔,心想,陈君寻放心不下,可能保护她来着,就远离裘一鸣几步,说道:“你在书城?你千万别过来,他真有可能认识你,你这一来,他一准把我往坏女人堆里推。”
不料,陈君寻却说:“放心,我不会过去的,我在房间里躺着呢。”
他在房间里?躺着?
天哪,又是一个渣男!
陈君寻这种做派很容易让人把他拉进裘一鸣的队伍。傅忆娇听后芳心一震,跟着脸颊飞起红晕,觉得自己被又一个肮脏的灵魂以隐形的方式玷污了,故而有些不悦,柔声埋怨道:“你开房间干吗?要不,我先回去了。”
“别,可别。”陈君寻想不到傅忆娇心情会是这么糟糕,一听她要回青屏,赶忙阻止,刚刚还跳得欢的小心脏那是一阵凉过一阵,然后说道:“要不,我退了吧,等会带你吃好吃的。”
女人不高兴,就拿好吃的哄她,看来,这一招陈君寻也会。
傅忆娇听后嘴一努,说道:“谁稀罕!”
陈君寻“嘿嘿”傻笑,涎皮赖脸地说道:“要不,你请我?反正,咱俩得见一面再走。”
傅忆娇故意嘟囔:“没人想见你!”
说是不见,她的芳心却是“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