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命

陈护卫看走的离小姐的院落差不多后,对众人说道:“你们去外院找,贼人不在这内院当中,若找不到也就说明贼人跑了,我有事先去禀报老爷!”说完就转身走了。一干人领命后,也就朝着外院走去。小姐的熟人,看来今日这贼人是抓不成了。想着陈护卫就向着夜景天的卧房走去。

夜舞儿关上门,看着身后的大理石屏风,刻着一副百鸟图,只是美中不足的事,在左上角一处,一枚铜钱嵌入其中,裂纹一出,就破坏了整块大理石屏风的美感。“舞儿小姐,请恕罪!我本无意伤你,只是唯恐公子。”阑槛雨抱拳半跪于地,对着夜舞儿说道。

“多谢舞儿救命之恩,不然我可就被抓去你父亲面前了。”久风笑着说道。夜舞儿手扶着胸口,呼了一口气,看着阑槛雨连忙说道:“阑护卫快起,上次可是你救了舞儿,这次也只是你无意之举,不必自责,不过我都被吓到了,阑护卫你好厉害啊!竟然能用铜钱当做飞镖,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都没有人比阑护卫厉害。”

阑槛雨听到后,起身谢道:“多谢舞儿小姐!”久风看着两个人,有些尴尬,怎么没人理自己,自己是在跟谁说话?谁又在听我说话?“久风,你带着阑护卫偷偷摸摸来到我家干什么,还打起了桂花树下那坛‘女儿红’的主意,不过你怎么知道那颗树下有酒的”夜舞儿有些怒意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久风。久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一脸说来话长的样子,道:“这个故事有些长,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就不说了吧!”

夜舞儿听完久风的话后,突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赖皮,明明自己都救了他一命,他还是这副态度。就在夜舞儿要发怒的时候,久风开口了,道:“不过既然舞儿有兴趣,我就还是说点吧!令堂之前说过在府中有一坛上好的美酒,这句话对有‘酒痴’之名的我,吸引力自然舞儿你是知道的,所以回家后,我日思夜想决定来看一眼,只是看一眼,是否真是美酒。你想如果等到我和你大婚之日,这坛酒被端出来,却发现这酒并没有那么好,甚至是差,那岂不是弗了令堂的脸面,所以我想来检查一下,但是如果直接来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令堂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只能挑在这个时候进来,所以舞儿,你明白否?”

夜舞儿淡然一笑,虽然对于男人接触的不多,可是夜舞儿也是从小就和久风认识的,对于他的话,她自然是全部不信,说道:“舞儿明白,知道你只是想偷喝酒而已。不过这次恐怕你不能如愿了,父亲可是很看重这坛酒的,说它是我的命酒,不到大婚那日不得取出,否则我会死,之后无论我怎么问,父亲都不肯说了,只叫我好好守住这酒。不过后来我从陈护卫那里听到一些,好像是我出生的时候发生过一件怪事!”“哦!奇怪的事!”久风收起了嬉笑之态,脸色认真了起来,他能感觉那件事必定是和自己梦中那个声音有关。

看到久风严肃起来的,夜舞儿也一副认真的态势,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舞!儿!不!知!道!”久风愣住了,此时阑槛雨说话了道:“舞儿小姐,请不要和公子开玩笑,这件事对公子很重要。”夜舞儿听到后,一脸委屈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陈护卫说道这里,也是闭口不说了,只说了几句和父亲一样的话,叫我好好保管,便没了。”

久风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他觉得有些无奈,明明就能得到答案的钥匙了,可是突然又被折断了。看来夜舞儿是不可能给自己把这坛酒挖出来了,可是自己没多少时间了,毕竟这种事跟谁说,谁都不信,我久风一个酿酒世家的公子,竟然会因为没有酒喝而死。

“你们先等上一会吧!现在陈护卫肯定正在带人到处搜查你们,现在要走也不可能。”夜舞儿扫了阑槛雨和久风一眼说道。久风想了想也是,不过闲在也是闲着,于是就观察起夜舞儿的房间起来。正门有四个镂花窗户,窗纸上画了几只生肖兔,兔儿则是由各种各样的花儿拼接而成的,远观觉此兔灵巧,近看却别有一番韵味,近门的两端各放着两个四脚高凳,台面上竖着青瓷花瓶,上栽百年青,枝叶茂盛。再过来便是那大理石屏风,在它旁有一座小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淡香溢满闺房,香炉右边则是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些女红之物。再过去就是夜舞儿的卧床了,此时床帘已披下,也看不见什么,而久风和阑槛雨所坐之处,则是另一侧了,在久风的背后则放了一个梳妆台,上面放了一面铜镜,一把木齿梳上纹了几朵小花,可惜的是竟断了一处。

久风看到,有些疑惑,像夜舞儿这样的千金小姐不至于用断的木梳,便想到可能是有些回忆在这梳子之上,于是开口问道:“舞儿,这断梳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一旁的夜舞儿正坐着,有些无聊的看着窗户,听着雨声,听到久风的声音,转过头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记得没对你说过呀!”

久风道:“这木梳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可是仍然光泽耀人,说明你长长拿于手中,但是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木梳的话,你定不会如此,那么就说明这把木梳是重要之人送给你之物,至于这重要之人是谁,也就很好猜了,令堂是不会送女子之物给舞儿,那么就只有舞儿的母亲,也只有母亲的遗物,直到断了也不舍的扔。”说道这里,久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和夜舞儿的母亲一样,早早便走了。留下的,只有在久风原卧处的一幅画像。

夜舞儿听后,没有再说话,眼中含泪。“对不起,舞儿,今日有些醉了,说的也是醉语。你只当几句疯话好了!”久风将手放在了额前,定了定心神。阑槛雨闭上了眼睛,脑中努力想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却发现自己从来没见过,甚至连父亲也不曾谋面。

过了好一会,久风站了起来,对夜舞儿说道:“该走了,在这里待久了,又惹舞儿伤心了,雨一停,天一亮,令堂大人怕也是要过来了,那时见到的话,就有些尴尬了。”说完不待夜舞儿回话,带着阑槛雨开门离去了。久风走后,夜舞儿站了起来,拿起了断梳,拨出了蝴蝶木簪,解开了发髻,黑色的秀发犹如瀑布般散了下来,“伊人对镜理红妆,一曲断梳泪千行。”秀手轻轻梳过,红唇微张,“母亲你知道吗?你好久没为女儿梳头了,好久了,久到女儿都有些记不清你的模样了,不过你知道吗?女儿就要嫁人了,他是久家的公子久风,女儿从小便认识公子了,也从那刻起,便发誓除公子外,谁也不嫁。公子虽有些嗜酒,但在女儿心中他便是最好的夫君”

夜府外,阑槛雨看着公子的背影,问道:“公子,这样便回去了吗?”久风没有说话,他只是走着。阑槛雨见久风不说话,也就只好跟着,不过他突然看到地上有血!“公子!”阑槛雨一声喊道,冲上了久风的面前,只见久风用手捂着口,血不断从手缝中溢出来,滴在地上,他像是没见到阑槛雨一般,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随后便整个人倒在了阑槛雨的胸上,阑槛雨连忙扶住,大声喊着:“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