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座位上,就坐着好几人,天残子,薛天贵,独孤上忍,颜沉瑜和天邢,显然,这些都是跟严琦关系最要好的。
严琦看着天邢,丢给他几枚恢复元魂的丹药,问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天邢接过丹药后,哈哈一笑:“都说了我不需要调养吧?我这元魂别的不强,就是生命力旺盛,你看看。”
说着,将巨树元魂释放出来,果然,那浑厚清晰的程度跟之前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损耗过度的样子。
严琦这才放心下来,对天残子道:“自从我将天残峰交给你开始,就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帮助,你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争取的,这一点我有愧于你。”
天残子摇头道:“不,尊上就是我的道,看起来尊上的确什么都没有给我,但是冥冥中我却能得到尊上的馈赠,不然以我的天赋,不可能踏入灵元境。”
独孤上忍这段时间接受了严琦的忠告,跟别人交流的能力大有提升,所以对于严琦跟天残子之间的恩怨,他也追溯到最开始了,因此明白一切因果。
于是微微一笑,对严琦道:“医尊知道为什么我独孤家族的两位老祖能够感知到使者的存在吗?”
严琦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于是想了想道:“你们是九黎的后裔,而九黎后裔拥有巫道传承似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独孤上忍摇摇头,继续问道:“那么巫从何来呢?”
严琦感觉自己的话题要被扯远了,便笑了笑,问:“你想表达什么?”
独孤上忍苦笑了一下道:“我们家族古典中记载过巫族由来,因为巫族始祖曾亲眼目睹过造化之门,所以此后一心供奉,虔诚皈依,当信仰之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时,便真的能得到冥冥中的馈赠。所以,巫族能够通过造化之门看透很多别人看不透的事,这就是造化之力的回馈。”
天残子闻言有所明悟,笑道:“没错,我一心信奉尊上,所以尊上在冥冥中也能赐予我指引。”
这个道理很简单,然而所有人却更加若有所思起来,尤其是严琦,他不想相信这些,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冥冥中赋予别人能力。可是天残子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因为天残子说的没错,他的天赋早已用尽,若不是有其他原因,他不可能晋升为灵元境强者。
尤其是,晋升的时间还这么快,仅用了短短的几年,完全媲美其他的天骄了。
独孤上忍跟其他人带有同样的疑惑,但是他没有在心里疑惑,而是说了出来:“不过为何天下再没有第二个种族可以预言未来?因为除了巫族始祖,再没有人见过造化之门。或许别人见过,但从来没有信奉过。而为什么巫族逐渐走向了没落?除了世人的针对之外,还有后人信奉的不真诚,他们以为自己的种族已经强大了,不需要信奉任何人,所以他们的能力逐渐丧失,导致了最终的灭亡。”
“砰,砰,砰……”
蓝色巨人每迈出一步,都发出震撼的声响,而随着这些脚步声的传出,太君府弟子的心里也传来一阵跳动。
“好恐怖的巨人,他们是谁?”一个太君府弟子面色煞白地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旁边有人安慰道:“怕什么?咱们府主召唤出来的巨人,难道会伤害咱们吗?”
很多人闻言点着头附和道:“对啊,府主肯定不会伤害咱们的,不用怕。”然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将这句话的重点放在了“召唤”两个字上。
于是他们震惊并且崇拜地道:“府主好厉害,竟然能召唤出这样的巨人?我们身为太君府弟子,以后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他们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联想着什么,的确,这些巨人的确是凭空出现的,不然的话,十六个如此恐怖的巨人走进来,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所以他们欢呼起来:“府主无敌,府主无敌……”
莫辜尘本来站在人群最前方,距离这些巨人也最近,看着这样的声势,再听着身后弟子们的高呼声,忍不住对海尊叹息道:“唉,我当了府主这么多年,从没有弟子这么欢迎过我,看来,我真的跟师弟没法比啊。”
海尊哈哈大笑:“怎么,你开始跟你师弟争风吃醋了?”
莫辜尘苦笑道:“哪有资格啊,要不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都想高呼几嗓子了,这小子,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怪人。”
正感慨着,严琦已经从天炉中走了出来,听着整座天炉峰都被欢呼声充斥,一时间感慨颇多。
不过他很清楚,这一刻正是鼓起太君府士气的最好时机,于是凭借着意念的关联,让十五个巨人齐声道:“你们不用害怕,从今天开始,我们十六人将永远守护太君府山门,以前的弱势不会在出现,从今以后,太君府定然会成为九宗之首。而且不久的将来,九宗并存的局势就要改变了,曾经犯我者,满门皆灭。”
“府主无敌,府主无敌……”这一刻,雷鸣般的声音彻底征服了在场的弟子,他们发自肺腑地崇拜着严琦,他们看到这十六个巨人,相信严琦有这个能力带他们走向辉煌。
于是,一场振奋人心的演讲成功落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说话的巨人永远只有十五个,因为还有一个被噬吞魔炎附体了,他不知道严琦想说什么,所以他只能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幕自然惊动了风千岁和法尊,他们两人没有凑得太近,远远地观望着这一切,虽然两人都很满意,但风千岁还是叹了口气。
“唉,不得不说,严琦将会是太君府有史以来最具潜力的府主,但不可否认,他也是最张扬的府主,那一番话虽然提升了士气,但也会给太君府带来灾难。我老了,不会阻止他的行为,但是同样的,我老了,保护不了宗门多久了。”
法尊静静地笑了一下,却不以为然地道:“我刚好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