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筱筱早已经解决了那边的其余弟子,她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毕竟是太清宫宫主的女儿,天赋也很不错,杀几个精英弟子对她而言也不算太难。
此刻看着沉浸在回忆里的严琦,不知为何突然不舍得打扰,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严琦自己回过身来。
良久后,严琦转过头说了声谢谢,他虽然在沉思,但对于外界的感知不可能完全松懈,所以早就知道夜筱筱来了。
不打扰,就是一种情意,所以他对夜筱筱说了谢谢。
夜筱筱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单瑜师兄从小长到大都没有红过脸,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却总是能莫名其妙就让她脸红。
“咦?大笨蛋,你的元魂是雷电属性的吗?”看着地上的尸骸,夜筱筱发现新大陆一样,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始至终好像都没看见严琦动用过元魂。
也就是说,直到击杀了灵元境六重天的修士为止,严琦都没用过全力。
“天呐大笨蛋,你真是刚晋升灵元境不久吗?”
严琦知道夜筱筱询问他元魂的小心思,无非就是让他去毁尸灭迹,同时又留下点线索,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了。
于是也不作答,直接往回走,边走边道:“把你承诺给我的宝物交出来吧!我在每一具尸体上都留下雷霆之力,这样玉清宫的人就不会联想到你了。”
“哼,贪婪的大笨蛋。”夜筱筱嘟嘟嘴,不过也不会食言,毕竟那两样宝物对她来讲意义也不大。
于是手一抹,便从储物戒里取出两件天级下品灵器,看那随意的姿态,如同是两件垃圾一般。
“这一件宝物名叫方天战戟,是我从一个上古废弃战场获得的,太大太凶残了,我不喜欢。据说它一开始是天级上品灵器的,不过在上古大战时遭到严重破损,很多能力被破坏了,只能算作天级下品了。”
这方天战戟足有三丈之长,尖端开叉,仿佛还带着历史的血迹,就这样被夜筱筱这小丫头拿着,的确有些不伦不类的。
“喏,这个给你。”夜筱筱像丢垃圾一样将其丢给严琦,激动得严琦大手一抓,生怕它自己会飞走了似的。
“我的天,竟然是天级灵器,而且还一下子得到俩,这次收获真是爽够了。”
不怪严琦不争气,主要是实在没拿过这个品阶的灵器,他厮杀多年,碰过的最高等级也就是地级而已,而且在当时还是别人都眼馋的宝物。等有资格见识高品阶宝物时,偏偏自己又势单力薄了,没什么机会能拥有灵器。
夜筱筱哪知道严琦怎么想,反正这些天级下品的东西对她而言有些不入流,啧啧嘴,继续道:“这个盒子是我在一次拍卖会里拍来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厄毒幽冥蛊。当时觉得名字很好玩儿,就拍下来了,后来发现没什么用,我又没有食毒的蛊虫。”
夜筱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严琦,心里面突然把严琦跟单瑜对比起来,他跟单瑜从小一起长大,在她心里,单瑜一直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没人能跟他相提并论,就连其他势力的首席弟子都不行。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严琦的气势让他想起了单瑜,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一刻严琦将单瑜都比了下去。
摇摇头,夜筱筱有些愤愤不甘:“哼,大笨蛋怎么可能跟师兄一样?师兄可是无往不胜的超级天才。”
这样说着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辅助,意念一转,身边又有一人的元魂被她牵引,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砰。”一掌盖过,严琦感觉自己都没动用多少力气,那人便已经碎成了渣。
这也不出严琦的意料,早在贤阳城的时候,严琦就以真元境的修为与秦信交战过,当时秦信可是灵元境巅峰修为,两者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如今严琦已经晋升灵元境,体内元力彻底发生了质变,施展起翻云覆雨手,那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砰砰砰。”
一番交战下来,那些灵元境初阶的弟子,在严琦面前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再加上有夜筱筱的元魂辅助,杀戮起来更加信手拈来。
于是,三宫六院的试炼历史中,从未出现过的杀戮局面出现了,虽然众多势力之间总有不和,但大多都是小打小闹,顶多是斩杀几个无关紧要的炮灰随从。像今天这样,想要将精英弟子全军覆没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出现。
但是有了严琦这个外来者背黑锅,加上一个做事不动脑子,只觉得好不好玩的夜筱筱,两人组合起来就这样改变了历史。
玉清宫为首的纤瘦男子起初是愤怒,最终变成了恐慌,这两个家伙太变态了,再这样杀戮下去,他自己都活不了。
于是也不管其他弟子,转过身去就想一走了之,他们的真正首脑是吴颜,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他总要保全了自己才行。
严琦也算是看出这里面的情况了,反正自己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玉清宫的吴颜想杀自己,那就顺手将玉清宫全部解决了也好。否则倒时候找到脉灵,或许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想走么?来不及了。”
严琦施展仙梯流云步,那个从最开始便修炼了的身法绝技,尽管很长时间没用过了,品阶也不算高,但毕竟来自与仙族记忆,此刻施展起来,很快便追上了纤瘦男子。
“贼子,你真要赶尽杀绝吗?”纤瘦男子惊慌地咆哮道。
严琦咧嘴一笑:“要么不杀,要么杀光。这不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么?怎么,难道你没这么做过?”
纤瘦男子自然不是要跟严琦讲道理的,见严琦依旧死追不舍,夜筱筱偏偏又没跟过来,心中冷笑:“既然你自己送死,那就别怪我了。”
其实他看得出来,严琦只有灵元境一重天的修为,而他堂堂的六重天强者,渡过了灵元境的一道大坎,岂会怕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