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之中,严琦转身连出九拳,以九霄破天掌的技法将拳风催发到极致,能否在修罗王的攻击降临之前脱身,便只在此举了。
“轰。”九拳叠加,如同只发出一声巨响,这叠加之力极为强悍,然而只是让那山岩之墙的裂缝增加了而已,严琦依旧无法脱困而出。
很明显,他没有时间继续尝试了,因为来不及再次运势,修罗王的巨拳便会轰在他身上。
“死吧。”修罗王嘴角流露出残忍之色,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如今,似乎已经看到了严琦被一拳轰碎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四道渺小的身影从天而降,自后面来到了他的身边,呈一个玄妙的阵势将他包围。
与此同时,空中夏侯杰的声音传递过来:“沉寂光环。”
那四道身影正是夏侯杰如今仅存的底牌:天狱魔奴,这是四具身高仅十余丈的妖兽骨骸,与修罗王比起来显得渺小脆弱。
然而随着夏侯杰四个字出口,一道道结印打出后,四具不被修罗王放在眼里的天狱魔奴,竟释放出足以逆转结局的威能。
只见一道道无形波纹在天狱魔奴之间相互联结,如同一张巨网般将修罗王的身躯笼罩。
随后让他不敢置信的是,他那强有力的冲击竟变得华而不实,虽然力量依旧存在,但动作却变得如同龟速。
严琦见状毫不犹豫,再度连挥九拳,轰轰轰,那山岩之墙的裂痕再度增加。不过严琦毫不气馁,瞬间酝酿气势,再次轰击……
终于,十余个呼吸过后,严琦的身影一闪而出。而随着轰隆隆的巨响,那防御力恐怖的山岩之墙,倒塌了。
“可恶。”修罗王愤怒地嘶吼着,没想到这四具天狱魔奴竟然如此诡异,统领意志磅礴地释放,大地再次震动起来。
很显然,修罗王这是在酝酿攻势,妄图先将天狱魔奴给轰碎了再说。
颜沉瑜见状美眸再换色彩,一股风暴重新酝酿而出,随后那大地刚有异动,还不等山岩破地而起,便被她石化在萌芽之中。
“啊。”修罗王胸中怒火已经无法遏制,那缓慢而行的巨拳速度略有提升,很明显,以夏侯杰和天狱魔奴的能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绾灵知道这种时机极为难得,再不下杀手锏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于是凌空踏步而上,径自来到了修罗王的头顶。
阴阳娃娃元魂浮现出来,一黑一白分别打出繁琐的手印,而她的本体,则是更为玄妙至极,如同每只手都打出了手印的进化版,形似但神不似。
“四阴四阳,大破碎术。”
随着一声娇喝传出,她周边的空间竟开始阴阳分化,一道巨大漩涡出现在头顶,如同是分化阴阳的根源。
而再看绾灵和阴阳娃娃的手印,竟好像是大家闺秀正穿针引线一般,那般姿态柔美到了极致,随着一起一落一穿一引,周遭的阴阳之气分别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
山岩之锥攻势不减,纵然钻入绾灵释放的图腾之中,依旧一往无前地带起阵阵涟漪,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这元气凝聚的长龙撕碎。
绾灵神情冷峻,丝毫不像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随后结印打出,元气化作符文注入那图腾之上。
与此同时娇喝道:“奇门遁术之,六丙到坎,丙火烧壬。”
这是奇门遁术中一种防御之术的运用,四象八门,两两结合总能诞生出大招式、大道理,虽然绾灵对奇门遁术的运用并非完美,但多数基本术法已经是手到擒来。
“吼。”细小瘦弱的元气长龙,在绾灵这道符文嵌入后,竟发出沧桑古老的嘶吼,随后身躯一摆,那原本便虬结在一起的身躯,更是紧凑在一块。
“咔咔。”强大的能量将山岩之锥挤出裂痕,随后猛地一甩,那两道攻击陡然折返,朝修罗王攻击而去。
这时候夏侯杰已经来到修罗王身后,他自诩身份高贵,既然修罗王已经出手,他才不愿去与那些阿修罗纠缠。
因为在他看来,那些普通修罗军便理应由普通弟子去应付。
“我才是你的对手。”夏侯杰厉喝一声,化身旋齿鲨的身躯游弋而来,巨尾甩动,便要抽向修罗王。
修罗王恼怒之极,可谓是前有山岩之锥,后有巨鲨之尾,右脚朝地面一踏,面前便陡然出现了一道山石之墙。
随后回身一把抓住夏侯杰巨尾,刷地一下将其拉下地面,轰轰轰,似乎是发泄一般,将夏侯杰的身躯连番砸在地上。
“轰轰轰。”同样出自修罗王之手的山岩之锥,轰击在山岩之墙上,两两撞击,轰然破碎。
而漫天沙石飞扬中,严琦和绾灵皆是看到了残暴的修罗王,以及那一身狼狈之态的夏侯杰。
对此,严琦心里只有无奈,这些高贵的公子之所以成就非凡,因其天赋秉异,然而之所以狂妄自大,也是因其天赋秉异。
这是一把双刃剑,既成就了他们,又害了他们。
严琦也有傲骨,但这种傲骨并非盲目的狂傲,这与严琦从小的经历有关,也因此,成就了他与那些高贵公子最本质的不同。
不过夏侯杰的下场,也是严琦早已料到的,从刚进秘境时夏侯杰与夜倾城的表现就能看出,夜倾城善于心计,而夏侯杰只是一介莽夫。
“啊。”吃了这番苦头后,夏侯杰暴怒了,滔天元气汹涌而出,妄图将他的玄天海域释放出来。
当初与严琦一战,玄天海域便笼罩了足足十里,如今夏侯杰进阶灵元境三重天,恐怕这领域的笼罩范围将会更大。
然而可惜的是,并不是对付任何人都能够施展领域的,更何况夏侯杰的领域还不如严琦的九毒苍生那般宛若实质。
所以修罗王一拳挥出,刚想释放的领域便出现溃散迹象,随后修罗王脚踏大地,轰隆隆的山岩破地而起,直接想要对夏侯杰施展杀招。
夏侯杰心中一惊,忙凌空虚步走到半空之中,而那般身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