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杨光欣再一次问,金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确实了解并不多,但上次在租房那接触判断,绝对是喜欢男人的女人。虽说她确实很感性,浑身上下都让人有那种极强的吸引力,而且,战力肯定强的那种。
金姐对男人说来很有征服愿望的目标,杨光欣却不想跟她有过多交往,或许她并不是表现在外地性格,人在社会上,表露在外面的和真正的性格,不一定一致。
“我去市二院,会不会让帅哥太绕?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市二院跟建设路确实不在一个方向,多绕小半个圆,杨光欣也不在乎。不过,老城区车速快不起来,车多,路窄,特别是乱窜的摩托车、电动车,防不胜防,出租车乱停、随地掉头、见缝插针也让人着恼。
路程不远,时间不短,这就是老城区的特色,有时候堵起来一两个小时不移动也是有的。也因此,对老城改造的呼声非常强烈,几年前,两会代表已经有几十份提案。
到路口,见一溜车在前面,杨光欣苦笑说,“金姐,不赶时间吧,堵了。”
“没事,慢一点我可跟帅哥多呆一会,好事。”金姐笑着说。
“到二院看朋友?”
“也是。”金姐说,“中午在朋友圈看到一则消息,说一个女人在妇产科生孩子出一点小状况,需要输血。急求特殊血型。她是rh阴性血,很难找,而我恰好是这种血型。就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她一点忙。rh阴性血是一种稀有血型,在我国十分罕见,其平均出现率仅占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三。”
“热心人也是大善之人,金姐,给你点赞。”杨光欣很真诚地说,对于人们的善举,多赞美一些也是一种善。
“谢谢,也不知是不是真符合。像我现在,不抽点血可不见得是好事。”
“怎么呢。”
“成天不想做正事,一日三餐,做面膜、做身体、喝茶、跳健身操、瑜伽,你说时间长了会不会废掉?这让人担心啊。”
“这不是很好吗,多少人想过你这样的生活都不能啊。”
“清闲时间也不能长,一年半年还可以,三年五年的,会怀疑人生。难怪不少书都描写有钱大家大族纸醉金迷,人性邪乎。真不难理解,人没事做,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多了就会试着去做,慢慢就变了。”
“可能吧。”杨光欣对这也觉得好理解,女人心思本身就没定性,何况在闲的痛时会有更多不按常理的想法出现。“金姐现在可以做事啊,市里还找不到事做?”
“懒散惯了,真要做事又下不了决心,总觉得过几天再看过今天在找,就拖下来了。大学毕业就没正经做过事,五六年了,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哦,金姐是大学毕业就嫁人吧。”
“是啊,姐也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杨光欣听她这样说,不接话题,前面的车开始挪动,也跟着往前挪。
“原本以为找到最爱,过上太太的生活。”金姐说,“男人是做生意的,大老板,年纪相差也不大,最初给我的印象是成熟稳重,知礼、尊重人、会疼人。一开始确实这样,要买什么就给买了,我是想过一辈子的,也从没让他乱买东西。
不过呢,包、服装、化妆品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就没少。现在看来其实就那么回事,当初确实真醉了。
不用上班,成天在家里或四处去会客、访友,偶尔打打麻将,陪男人进出各种场合、应酬。”
“如今,这样的人有一成吧,不奇怪。”杨光欣笑着说。
“确实有一些人是这样,”金姐说,“我一开始也觉得很好,就是最幸福的人生。甚至对男人因为应酬,跟其他女人有往来、有亲密我都忍了,觉得理解他。因为做生意、跟不同人打交道,要让对方高兴才能达成合同,就得跟对方一起做对方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