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抬眸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靳斯年的女朋友。
温柔不想和她起冲突,毕竟她和靳斯年的关系是最亲密的,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女人会是暖暖未来的……妈妈。
她不能得罪了她,让暖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罗小姐,是靳总吩咐我,过来照顾一下生病的小姐。”温柔不卑不亢,却是恰到好处的解释。
罗子琳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不需要掩饰,我知道你和斯年的关系,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你以后最后离斯年远一点,否则,你女儿未来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咯。”
温柔手微微一抖,差点扔了暖暖的奶瓶,她垂眸点头,“罗小姐放心,暖暖病好了,我一定会离开的远远的,再也不会……不会和靳总有任何瓜葛。”
“这还差不多。”罗子琳笑的一脸得意,旋即,她大发慈悲一般,拍了拍温柔的肩膀,随口说道,“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毕竟也是斯年的种。”
“那便……麻烦罗小姐了。”温柔握着奶瓶,摇了摇,“罗小姐,奶粉凉了,我去给暖暖喝。”
罗子琳很是受用温柔对自己的态度,好像自己已经成了靳家的女主人一般,她微微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高傲的让温柔快些离开了。
旋即她又回到客厅,菲佣送来一杯咖啡。
罗子琳端起咖啡,还没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她从新买的lv包包里面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靳斯年来电。
兴冲冲的接通电话,罗子琳娇嗔道,“斯年,你怎么现在才打算跟我解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突然离开以后,我爹地妈咪有多么担心你啊?”
“罗子琳,我给你半分钟的时间,立刻从庄园滚出去。”靳斯年话里话外已经隐隐约约带上股股怒气。
罗子琳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斯年……你让我,从庄园……滚出去?滚出去?”
“罗子琳,你还有十秒的时间。”
“靳斯年,你别太过分,你在怕什么?怕你金屋藏娇的对象被我欺负?我告诉你,我就欺负她了,我非要打死她不可,靳斯年,你记住,这都是你逼我的。”罗子琳像个泼妇一样,举着手机,对着里面大吼。
可靳斯年却早已经挂断电话。
等罗子琳想要上楼去找温柔麻烦的时候,管家已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已经站在楼梯中间的女人,立刻出声阻止,“罗小姐,请自重。”
罗子琳蓦地回头,“管家,你别管这件事。”
“罗小姐,这里还不是您可以耀武扬威的罗家,少爷说若是你执意不停劝告,不介意我用特殊手段。”
“特殊手段?呵呵,管家,难不成你还要打女人?”
管家不置可否,轻拍一下手掌,一众保镖破门而入,站在管家两旁。
管家再次出言相劝,“罗小姐,再次请您离开。”
罗子琳看着二十多个黑衣黑鞋黑着脸的保镖,心里也有些发怵。
她相信,靳斯年完全做的出来,让人把她扔出去这事。
如果真的以那样的方式出去,她罗子琳的一世英名全部要毁了。
“好,好,我走。”罗子琳双手紧握拳,一字一顿,说不出的恨意。
她一边走出去,一边想着,等她成为靳家的女主人,这些曾经威胁过她的保镖和这个该死的老管家,她都会一一打发出去,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到死。
温柔忽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弱弱的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躺下的男人,忽感挫败。
“靳先生,等待暖暖习惯,我会离开,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逼我离开。”温柔说完,朝着床上默默不语的人轻轻鞠躬,而后才找出睡袍,走近浴室。
躺着的男人却在浴室门关闭的刹那突然起身,坐了起来。
他,是在逼她离开?
不是的。
最起码,他认为不是,他甚至,有一点,不想让她离开。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靳斯年自己也说不清楚。
白日,暗中跟踪她们母女俩的人,每隔半小时就会向他汇报一下情况,开始,他听到他们三个一起去逛动物园的时候,就开始心神不宁。
一直到天渐渐黑了,他得知女儿睡了,她独自和男人进餐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径直从罗家跑出,他依稀听到罗家父母及罗子琳喊他的声音,可是他,头也没回。
当他走近那家餐厅,看到男人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给她夹菜,剥虾,他心里突如其来一股不知所谓的愤怒。
好像,她不该和除了自己在外的任何男人走的太近一般。
然后,他竟然失控了,失控到不顾一切的想要她……
可当目光触碰到她的柔弱泪眼,他又退缩了,不是怂,而是内心深处起了一层怜惜。
这到底是什么?
靳斯年失魂落魄的想了许久,否定了这是爱情。
因为他心里唯一的人,还在苦苦寻找当中,那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是他头顶的白月光,他怎么能够随意改变了自己的情感?
他爱的人,兴许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同样的等待他,等待重逢的一日。
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啦啦的想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晚帮她洗澡的一幕,水雾缭绕中,她纤细的身姿,白皙的肌肤,柔软滑嫩的触感……
靳斯年使劲摇摇头,忙不迭的从床上天下,落荒而逃。
温柔战战兢兢的走出浴室,发现男人已经不在,她狠狠的松了口气。
……………………
翌日清晨。
温柔心绪不宁的给靳斯年发短信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下一秒,靳斯年却直接打电话过来,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冷冰冰的淡淡说道,“暖暖生病了,家庭医生正在看诊,她想找你。”
温柔的心咯噔一下,其他的所有都顾不上,她立刻在电话里答应下来,“好,我很快就到。”
“我派容易去接你。”
“……不……”不用还没有说,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独留温柔听着里面传来的冰冷的忙音。
半个小时以后,容易出现在酒店门口,温柔早已经等候多时。
“温小姐,让您久等了。”容易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