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人只是本能的回应了一句,“顾北澈,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仅仅一句话,瞬间将他已经完全熄灭的怒火成功的激起,他面无表情的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进入。
简依宁只是在刹那间低低的痛呼一声,然后就被迫接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折磨。
等到顾北澈再次抽身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他在阳台边上站着,手指间夹着已经自燃了好久的烟,望着遥远的黑暗,不知所措。
终于,一颗烟,自己燃尽,他才丢进垃圾桶。
打开壁灯,掀开被子,看着床上那一摊醒目的鲜血,痛不欲生。
他轻轻的分开她,看着还在隐隐沁出鲜血的那处,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
明明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却还是在得到简依宁的谎言后失控。
他不过就是嫉妒,嫉妒她对端木的死心塌地。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先是用纸巾给她清理一下,而后握着手机跑出去找医生。
因为薛首长特意吩咐,等到顾北澈进入别墅就远程关闭所有的摄像头,所以所有人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全然不知。
顾北澈给薛首长打过去电话,迫切的交代,“首长,快点派医生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依宁怎么了?”
顾北澈没有功夫和他解释,只是威胁道,“半个小时看不到医生,我就带她去医院。”
“你这混小子,别着急,我立刻联系她的医生。”被威胁的薛首长有些想骂娘。
顾北澈低低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之前又交代一句,“要女医生。”
薛首长微微一愣,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正想骂人的时候,那边的人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北澈急匆匆跑回去,简依宁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颓唐不已的坐在床边,裹着被子抱着她,一下又一下,重重的亲吻在她的额头上,嘴唇碰触之时,还是咸咸涩涩的汗水。
忽然,梦中的简依宁突然出声,低低呢喃,“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三声连续的对不起让顾北澈的动作慢慢变得僵硬,她梦到端木了吗?
梦到她和端木的孩子了吗?她在和端木忏悔吗?她那么想要那个孩子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顾北澈不想知道已经万分明确的答案。
当顾北澈听到急促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立刻出去,拦住薛首长,“薛首长,您不方便,只让医生进来就好。”
女医生转头询问了一下首长的意见,薛首长烦躁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女医生背着药箱进去,顾北澈紧随其后,也要跟去的时候,却被薛首长叫住,“你小子跟我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顾北澈摇摇头,拒绝,“等确定依宁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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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别墅仅仅几十米,手机信号就满格了。
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几乎全部是顾二婶的,顾北澈无奈的捏着额头,回拨过去。
没响一会儿,顾二婶便接通了电话。
顾北澈开门见山道,“妈,今晚我不回去了。”
明显的,顾二婶那边微微一滞,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儿子,那你晚上住在哪里?”
顾北澈叹口气,“放心,我有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
“儿子,你可不能做对不起的安宁的事情,听到了没有?”顾二婶唯恐儿子在外面胡来。
顾北澈脸色微微一变,什么辩解都没有,反而是率先挂断了电话。
他漫步走回去的时候,在门口处突然停下来,看着好像两座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卫兵,笑呵呵问道,“兄弟,你们在这里受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警卫兵敬了个礼,才大声说道,“报告上校,三年多了。”
顾北澈脸色微微一变,继续发问,“那里面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结果,两人很有默契,同时选择了沉默。
三人之间顿时有一股尴尬弥漫起来,顾北澈咳嗽一声,推门而入。
而正蹲在笼子旁边仔细看着小鸡仔吃饭的简依宁听到开门声,猛的回头,见到进来的人以后,双腿发麻,脚下不稳,突然摔倒在地上。
顾北澈微微一愣,反而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简依宁气呼呼的看着她,扶着笼子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进屋。
可是因为双腿依旧是麻木的,刚刚站起来,突然又跌倒,这一下可不比刚才玩笑似的那下,这次着实是被摔的不轻。
顾北澈脸色骤变,几步跑过去,打横抱起人,一边着急忙慌往屋里走,一边冷着脸责怪,“在平地都能摔跤,真是没用到家了。”
回到房间,顾北澈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蹲在她的脚边检查一下,低声道,“肿了,家里有没有药?”
简依宁点点头,食指指着旁边的柜子,“药箱在里面,药箱里应该有药。”
顾北澈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找药。而被瞪的简依宁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了什么。
幸好,药箱里面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顾北澈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就要离开。
简依宁伸长胳膊拿在手里,坐起来就要给自己上药。
“住手!”顾北澈不经意瞥见她的动作,出声呵斥住。
被吓一跳的简依宁不由自主的放下药膏,实在不知道他想搞什么。
不一会儿,顾北澈从楼上端下来一盆水,水盆上搭一块毛巾。
只见男人蹲在地上,手里捧着女孩白嫩嫩的小脚,仔细看了看伤处,才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轻轻的覆上。
看着她长长的裤脚有些碍事,顾北澈抬手就要卷上去,却被简依宁慌忙的阻止。
“不……不要。”
顾北澈见她陡然变色的脸,虽然不解,却还是执意的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