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一一目光有些闪烁，可是眼前的，毕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姐妹，只能盯着陌果目光的逼视，如实回答，“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后来是什么时候？”这件事憋在陌果心里好长时间，她需要确认，她的好姐妹并不是和程家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
江向晚眉目松动，似乎觉得陌果这一举动不妥，咳嗽一声，想要陌果注意一下说辞和态度。
谁知陌果丝毫不为所动，看颜一一不说话，又问一遍，“后来，是什么时候？”
颜一一抿着下唇，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颜一一，我问你，后来是什么时候？”陌果忍不住升高了声音。附近几桌的顾客都不约而同的回首看着她们。
“就是……就是你们出国六七个月以后……”颜一一羞愧难当，这是她做的唯一一件，自己都讨厌自己的事情。
“六七个月后……”陌果低声重复一遍，而后冷笑一声，“那时候，你知道我怀孕，你知道小晚情绪不稳定，我们两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老程，你呢？
你眼睁睁的看着程泽楷对老程赶尽杀绝，你屁都不放一个，亏我陌果一直把你当朋友，呵呵，朋友，朋友到底赶不上男人来的重要。”
颜一一一下子慌了，“果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解释？”陌果自嘲一笑，不知道是否是嘲笑自己看错了人，“解释什么？你是身不由己？你是夫唱妇随？你是尽到一个程家少奶奶的责任？呵呵，解释真多。”
“果果。”江向晚看到颜一一涨红的脸，低声唤了陌果一声，“兴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我们听一一说完好不好？”
“小晚，如果想听，那你就自己听吧，这样的朋友，我陌果结交不起，再见，程家大少奶奶。”陌果脾气急，听到颜一一亲口承认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也坐不住。
咖啡还没有上来，陌果已经负气离开。
江向晚起身追到门口，连连叫了几声，陌果头也不会，径直上了一辆出租车。
无奈之下，江向晚只能转身回去，看到趴在桌上泣不成声的颜一一，得，这里还有一个需要开解。
“一一，别哭了。”江向晚叹息一声，递过去几张纸巾，“果果的脾气我们都了解，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情。”
颜一一擦擦眼泪，抬眸望向江向晚，鼓起勇气问道，“小晚，你呢？你相不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信，还是不信？江向晚也不知道。
“原来你也是不相信的。”颜一一苦笑一声，“即使你们都不信我，我还是要说，小晚，我当时是不经意间偷听见的，后台我去质问泽楷，他说程母只是想出出气，让家明吃吃苦头，不会太过分的。
当时我也是不相信，直到后来，泽楷给我看了一张销售报表，看到库存和利润都没有错，就算赔了，也不过是回到原点，我才信了他。
没想到后来，你们就告诉我了这个消息，我当时就去质问泽楷，他说那张报表是程母给他看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程母一手为之。
小晚，泽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对家明那么好，怎么会害他？都是程母的计划，她恨家明的生母，才把所有的怨恨都堆积到了家明身上，才如此的不择手段。”
要说程泽楷一无所知，是被程母蒙在了鼓里，江向晚还真不相信。
而乔安不住的回应他，“我在，我在。”
程家明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身子，忽然，扶着乔安的肩膀，瞬间两人面对面坐在地，四目相对。
乔安心里打鼓，就在她以为程家明认出她来的时候，程家明突然倾身而来，性感的薄唇，带着浓厚的酒气，狠狠的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吻住她。
乔安的嘴唇被他吻住，泛着蓝光的瞳孔猛的睁大，眸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虽然她经常出入夜店酒吧这样的场所，可是从来没有和别的男孩有过亲密的接触，或者说，只是因为让她妈咪生气。
可是今天程家明不仅抱她，还吻了她。
可偏偏，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突然不想推开他。
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安分听话，程家明更是忍耐不住，从缓缓的只是唇与唇的厮磨，逐渐演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激吻。
乔安觉得自己今晚一定会窒息而死。
而下一瞬，程家明放开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脸上不停的游走摩挲，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摸不够。
晚晚说不会离开，晚晚说不会离开他。
“晚晚，晚晚。”一时间，他又忍不住了，这次更为直接，覆身上去将乔安紧紧压在身下。
乔安眸中闪过一丝惊慌，难道他想要……
“大叔，不要，不要……”乔安轻清晰的感觉到温润的触感在自己的脖颈上游走，酥酥麻麻痒痒的，让她不由自主的软了身子。
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她不想，不想让他把自己当做另一个女人，不想稀里糊涂的交付自己，哪怕，这时候，她对程大叔，微微有些心动。
说她是知道分寸的，更不如说她的骄傲的。
骄傲的人，怎么甘心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程家明的手继续向下，已经摸到了她的裙摆。
“大叔，你看看我是谁，看看我是谁。”
可是，身上的人突然没有了动作，她疑惑的抬目望去，程家明竟然趴在她身上睡了。
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见到过醉酒的人，如果他真的想干什么，乔安不确定自己可以阻止。
不明不白的替代品，她乔安不愿当。
用尽全力推开程家明，乔安支起身子坐起来，气喘吁吁的望着瘫在地上的男人，揉了揉额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到床上。
酒店里的水晶灯将房间里照的亮如白昼，乔安坐在床边，缓了缓，等自己气息均匀之后，才聚精会神的凝着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