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墨和江向晚两个人,不知道谁先睡的,也不知道谁先醒的,总之两个人睁开眼还是默默对峙着。
温柔早走先见之明,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大早做好早餐后拎着行李箱回公司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饭,江向晚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等待他最后的宣判。
顾北墨换好衣服,换上鞋,独自一人出了门,至始至终没有看江向晚一眼。
一路驱车到了陆自横名下的一家俱乐部,径直上了二楼,在靠近窗户的吧台旁边坐下,点了杯威士忌。
不一会儿,走过来一个背着吉他的男人,经过顾北墨身边时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吉他掉落在地上。
顾北墨皱起眉头,低头把脚边的吉他捡起来,面无表情的递过去,那人忙爬起来,接过吉他,不住的说着谢谢。
男人离开后,顾北墨又要了一杯,一个人静静的品着,看上去十分落寞。
突然离开,去了一趟卫生间,才把刚刚男人在吉他下塞给自己的纸条取出来。
看了一眼,便撕碎扔到便池里,冲了下去。
顾北墨则一口气跑到六楼,当他快要靠近目标包厢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老顾。”
功亏一篑,顾北墨只得转头,“老陆。”
陆自横邪笑着过来,勾住顾北墨肩膀,不正经的说道,“怎么,娇妻在家,还出来偷腥,该打啊。”
顾北墨一拳打在他胸口,怅然若失,“吵架了,出来逛逛。”
陆自横了然,捂着胸口又贼兮兮的凑上去,“楼上新来了一批妞,什么类型都有,怎么样,去试试?”
顾北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陆自横立马哀嚎,“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可都是正经生意,绝对不会触及红灯区。”
“人啊,不能被利益蒙蔽了眼。”顾北墨意味深长的看着陆自横说道。
“老顾,丫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陆自横勾唇一笑,同样对上顾北墨漆黑的眼眸,眼睛里面似乎真的一片清明。
顾北墨挥挥手,“走了。”
陆自横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老顾啊,真的不尝尝鲜?”顾北墨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陆自横嘴角的笑容暗淡下来,眸子里蒙上一层阴翳。
悍马在路上没有目的的跑着,顾北墨脑海里都是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愈发堵的慌,不知不觉到了昨晚那家菜馆。
顾北墨在门口停下车,呆呆的坐在车上,仿佛还可以看到昨晚的场景,重重的叹口气,最后还是下车,打包了几样她爱吃的菜。
他进门的时候,小丫头正蜷缩在沙发上捧着一本《新闻学通史》认认真真的勾画着。
“吃饭。”他黑着脸沉声说道,江向晚微微一怔,确定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才慢腾腾踱过去。
盯着餐桌上一道道菜,她眼眶开始发涩,猛的起身,扔下一句我不吃就要离开。
顾北墨脸色又黑了几分,一把扯住她,高大的身体逼着江向晚不得不后退,直到撞上流理台,退无可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北墨低吼出声。
“你放开我。”江向晚拼尽全力挣扎,也抵不过他的强硬,红着眼眶忿忿的看着他,大声喊到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顾北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爱的人回来了,就让我这样离开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她用另一只手捶打着他,发泄着从昨晚到现在的难过。
顾北墨不吭声,就这样默默承受着她的怒气,她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被顾北墨一把抱在怀里。
“去离婚吧。”江向晚喉咙沙哑。
顾北墨闻言,铁臂又不由自主紧了几分,“你就那么想离婚?”
他感觉肩上一阵抖动,他知道是她在点头。
“放开我吧,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江向晚咬着唇,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唯恐眼泪低落到他的肩头。
所以说,拥抱是最疏离的姿势,你永远不能通过怀里人的脸看到她的心。
顾北墨突然放开她,却在下一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就是他妈的程家明?他睡了你亲妹妹你也不在乎,还没离婚就想着投入他的怀抱?”
每问一句,他用力便大一分,最后的时候江向晚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的脱臼。
她不明白顾北墨为何突然发疯,突然提到程家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顾北墨却执意扭过她的头,额头抵上她的,距离那么近,连彼此的鼻息都交互缠绕。
“离婚,你休想。”说完顾北墨低头精准的覆上她的唇瓣,这种甜美的滋味,让他开始食髓知味。
江向晚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去,一瞬间顾北墨真想直接咬破她的唇,可是心里又舍不得。
大掌顺着腰际线缓缓上移,精准的覆在一方绵软上,轻轻一捏,江向晚惊呼出声,他趁机缠上她的小舌共舞,贪婪的攫取着她的属于她独特的清甜气息,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江向晚只能靠着他的鼻息喘息,脚下变的虚浮,不得不抓紧他的衣服,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顾北墨的情绪太过暴躁,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发展成这种结果,她呆呆的盯着他饱满的额头和精短的黑发,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一场堪比马拉松的吻下来,江向晚感觉自己头昏眼花,眼前转悠着好多小星星,肺里更是像刚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又疼又闷,只剩下狂喘气的份。
她恨恨的看着顾北墨,为什么不喜欢她还不肯放过她?
顾北墨原本是十分愤怒的,这下看着江向晚红红肿肿的嘴唇,小脸上也飞上红晕,小胸脯还在不停的起起伏伏,瞪着他的眼神,虽然有些恼怒却不自知的露出一分媚态,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大掌摸上她的发旋,就像给炸毛的小狗小猫顺毛,“不闹了,行不行?”
声音里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恢复低沉有磁性的声线。
江向晚颇觉委屈,是她在闹吗?她就像一只木偶,随着顾北墨的情绪化进进退退,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