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答应帮自己了,江向晚甜甜一笑,脆生生的答道,“是!”
江甜甜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两张病床,只有江甜甜一个病人,江向晚和顾北墨站在门外,透过窗户看着里面温馨的场景,起了退缩的念头。
杨柳坐在床边给江甜甜擦另一只手,江庆衡手里端着碗,一勺一勺舀起,放在自己面前仔仔细细吹凉了,才送到江甜甜嘴边,多么惹人艳羡的一家人。
顾北墨伸出大掌想要包住江向晚小手,又感觉太过于唐突,于是大手缓缓上移,拍上她的肩膀,江向晚回头之际,顾北墨鼓励的点点头,自己向墙角退了两步。
随着吱呀推门声,房里三口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江向晚没有忽视掉杨柳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在一道道刀剑似的眼光中江向晚硬着头皮喊了人。
江庆衡鼻孔里发出一声哼,“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平心而论,这个大女儿一直很懂事,可是这有什么用?每次见到她这张脸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那个死去的女人在弥留之际如何面目狰狞的诅咒。
见到她就能想起是自己背叛了婚姻,为千夫所指。
有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二十二年前死去的不是她们两个,这样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多年活在矛盾之中。
杨柳佯装不悦的拽了拽江庆衡的衣角,贤妻良母的面具带的尤为熟练,“小晚,你爸爸他也是担心你,一晚上不给家里来个电话,可是把妈急坏了。”
江向晚低垂着头,没人看得清她眼睛里的情绪,“爸,对不起。”
“你好,顾北墨。”
江向晚怯怯伸出小手握了握男人的五指,“你好,江向晚。”
江向晚出现之前一秒,顾北墨还想着要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搅黄老爷子精心安排的这场相亲,可见到江向晚,这个念头蓦地消失了,也许,会有些意思。
“江小姐,你介不介意我是一名军人,大多数时间都献给军营,抽不出时间陪你过各种各样的节日?”顾北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却足够魅惑。
“啊?”江向晚脑子突然短路,一时间反应不过顾北墨这话的意思,一脸呆萌的望着他。
“既然不介意,那就这样定了。”
若不是江庆衡的电话打进来,江向晚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刚刚接通,那边传来一声急切的嘶吼,“没死就滚来中心医院六楼,你妹妹割腕了。”
江向晚一惊,胸口闷闷的,又涩又疼,绕是这样,还是拿起包就要赶去医院,“顾先生,对不起,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顾北墨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沙发上搭着的外套往外走,意识到女孩没有跟上,回头下意识的命令道,“跟上!”
感情是把江向晚当成自己手下的兵了。
一路上顾北墨余光不时瞥过副驾驶座上的女孩,两只白皙纤细的小手紧紧绞在一起,出卖了波澜不惊的神色,小丫头,心还是藏的不够深。
“大叔,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江向晚突然侧身,波光流转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恳求,素面朝天,纯净通透,顾北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心里莫名其妙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