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儿子,他怎么自愿被我们给绑架的,又是怎么去同人贩子联手的,将我们几个人给买了处理品的价格,而那笔带血的钱,他又是怎么花出去的。”沈曼用手将脖子上勒得很紧的铁链子给松了一下,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他的那份心黑手辣,你见识过么?”
“你现在精神正常么,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钟睿瑶自然是不能相信,沈曼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栽赃和污蔑他们母子二人,都已经是习惯性的举动了。
自愿被绑架,还能勾结着人贩子把沈曼他们给卖了一笔钱出来,钟巡舰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曼不是在编造弥天大谎,就是在这里发癔症,说胡话呢。
“我没有精神病,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用我们三个人的眼泪和血珠凝成的。”沈曼勃然大怒,眉目横立。
她要把一切都给说出来,在那场绑架中,从一开始,他们三个人就是无辜的牺牲品,而钟巡舰才是深沉毒辣的谋划者。她感觉委屈无比,三个加到一起年纪一百多岁的成年人,居然栽倒在一个四岁孩子的手里。他们以为每一步就更靠近了财富,却不知道,这是自掘坟墓,每一步都靠近了深渊。
沈曼情绪激动,满嘴冒着白沫子,手舞足蹈,如疯如狂,也不管钟睿瑶有没有在听,反正她将那场闹剧一般的绑架事件整个过程,还有自己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和恨意,全部都给喷发出来。
“钟睿瑶,现在你终于听明白吧,我现在落到这个境遇中,都是你儿子干出来的好事!”沈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母子不是好东西,从你们来到陆家门上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可惜,就是我心慈手软,当初没有把你,还有你肚子里面的孽种给除掉,才导致了我今天的败局。”
这一番话说了这么长的时间,消耗掉了沈曼大半的体力,她气呼呼地喘着,脸色铁青。
男人看到钟睿瑶并不走,而且,她刚才还喊出了沈曼的名字,心里就产生了危机感。
他买这个女人回去,无非就是感觉这个女人年纪大,皮相还不错,价格还算便宜,自己先弄到手里开开心,然后可以利用她的身体干点生意。就算没有办法赚到大钱,但接一个客人,赚个三块五块,积少成多,也可以有点收入。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深夜空旷,钟睿瑶不过是个孤身只影的女人,再看她的面容,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绝美清秀的大美人。可以说,比自己拍下的这个半老徐娘,要超过数十倍啊。
他的脸上涌出了邪淫和贪婪的神色。
自己干的灰色行当,早就把良心丢给狗吃了。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应该高兴才是啊,这不是白上门一份大礼么。自己把这个女人给劫下来,收到手里,无论是自己享用,还是推出去招揽生意,那都是上佳的选择。
早知道这样,自己不应该在拍卖会出手了,还浪费了一笔小钱。他一边在心中遗憾着,一边伸手从腰间拽出一把匕首来。
“既然你们两个认识,我就干点好事,让你们两个聚到一起,共侍一夫。”他握着匕首,眯着眼睛,幽幽地对钟睿瑶说:“乖乖跟我走,我对小美人儿很有耐心,但我的匕首可没有耐心。”
不过,他却不知道,比他匕首更没有耐心的是钟睿瑶的枪口。
很精致小巧,工艺和造型堪比装饰品的一把手枪,此刻枪口已经抵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给我站到一边儿去,老实地等着。我认识这个女人不假,但我却不会救她,因为她是我的仇人。目睹到她落到今天的境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钟睿瑶的手指纤细漂亮,如同青葱一般好看,她拿枪的姿态却是威风凛凛,高傲冷艳的,让男人感到惶恐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