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我有,但我不告诉你。”
钟巡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那乌黑柔亮的头发下,覆盖着他睿智机敏的小脑瓜。多少个古灵精怪的主意,还有那些滔滔不绝的坏水儿,都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再等一会儿吧,老太婆,你差不多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钟巡舰看了看天色,感觉他等的人,差不多应该要出现了,“你们三个人,不用进监狱,还可以废物再利用下。”
梁宇和陆莎莎在下面混乱填塞了些早饭后,就急匆匆地往房间走。
他们倒不是担心沈曼,而是担心钟巡舰,这可是一个亿啊,随便掉跟汗毛,破坏皮肉,恐怕都是意味着数百万的损失呢。
货品要卖相好,才能有个高价格。
回来的路上,陆莎莎还跟着梁宇不断地絮叨着,关于那一个亿的一千钟花法,这让梁宇心烦意乱。
“闭嘴,废话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马上要到房间的时候,梁宇忍不住低吼了一句,这才算止住了陆莎莎的势头。
钱还没有到手呢,想得再多都是个屁。
梁宇瞪了陆莎莎一眼,打开门锁,走进了屋子。
然后他就愣住了。
房间里面钟巡舰和沈曼都在,一个不少。
只不过,钟巡舰身上已经没有了绳索的束缚,他双腿交叠,神情悠然地坐在凳子上,手中还握着一支棒棒糖。
而沈曼却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蜷缩在地上,嘴里还被堵了一块大毛巾。
除此之外,屋子中还多了七八个男人,个个满脸横肉,身材彪悍。
折腾了半天,天光也逐渐大亮了。
梁宇和陆莎莎也没有心情睡觉了,他们两个干脆走出房间,出去吃饭。而把沈曼和钟巡舰两个人给反锁到了房间中。
美其名曰,让沈曼好好看着钟巡舰。
听到房门锁的“咔嗒”声音,以及逐渐变轻的脚步声。
沈曼知道那两个蠢货是走远了。
房间里面,就剩下了她和钟巡舰在,他们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房间中气氛诡异,静得仿佛可以到羽毛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簌簌”一下子,就看到钟巡舰身上的绳子,如同变魔术一样松散下来,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在他粉嘟嘟、滑润润的脸蛋上,是得意而腹黑的笑容。
沈曼紧张得呼吸都要凝滞了,她紧张万分。她努力地摇晃着身子,试图把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也给挣扎开。
结果,一切徒劳,梁宇把她给捆得太结实了。
“老太婆,用不用我帮你?”钟巡舰笑嘻嘻地凑过来,盯着沈曼看,在他的眸底却没有笑意,而是冰冷到极点的淡漠,“你本来想绑架我,结果现在,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却被绑了起来,这究竟该叫是作茧自缚呢?还是叫自食其果呢?”
“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沈曼又气又怕,脸色憋得通红。
眼前,这个小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的,面容精致俊美得如同瓷娃娃一样,可在沈曼看来却比恶魔还可怕。
这房间中,就他们两个人在,自己还不能动弹,现在如果钟巡舰要杀了她,或者是逃跑的话,那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跑,我是不会跑的,你,我也是不会杀你的。”钟巡舰慢悠悠地说,“你要知道,我可不是被你们绑架来的,而是我自己自愿被你们绑架来。”
这话听着很绕口,但实际上并不难理解。
钟巡舰跟着陆奶奶学武功,那可不是花拳绣腿的空架子。
他是踏踏实实地辛苦练习,又加上他天资聪颖,所以取得了极大的进步。按照他目前的武功水平来说,自我防身没有问题,应付起沈曼这三个人,从他们手上逃脱,那不是个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