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距离陆莎莎被赶出陆家不过短短的四个小时而已,她此刻不是跟梁宇坐在一起,考虑如何进行复仇返家的大计,居然有心喝酒。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妈咪,我这是借酒消愁啊,因为我是被冤枉的,钟巡舰别看年龄小,却是个阴险恶毒的人,他诬陷我,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他。”
听到妈咪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说话的口吻也充满了斥责,陆莎莎满心的委屈爆发了。
她借着酒疯进行哭诉,向沈曼说出来如何被钟巡舰给栽赃的整个经过。
“你现在给我回家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果说沈曼以前没有跟钟巡舰交手过,她肯定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跟女婿加一起,居然会被一个才四岁的孩子给收拾了一顿,然后被扫地出门。但是,她现在相信,女儿说得不假,钟巡舰确实是个远远超过他年龄的那种小阴谋家。
“我不回去,我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坑,被我爸爸给赶出来了,我这么回去,多么没有面子。我要我爸亲自来接我,跟我道歉。”
陆莎莎感到这是人生的奇耻大辱,没有找回面子,没有八抬大轿不能回陆家。
“那你来跟钟巡舰当面对质,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不行,我说不过那个孩子,我也对付不了他。妈咪,就靠你来帮我了。”陆莎莎认怂,她感觉根本没有可能搞定钟巡舰。
“废物。”沈曼气得丢下了电话。
沈曼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如今不是自己要不要把钟睿瑶母子给赶出陆家的问题了,而是钟巡舰正在着手把自己跟女儿往家外面赶。
再不绝地反击,马上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
沈曼非常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从柔软宽大的床上坐了起来,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明媚,甚至是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令她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的。
昨天,陆青山跟她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五年前,钟妈妈故去的那些往事。这些触动了沈曼心底中最为深渊的部分,曾经犯下的罪恶,内心中的亏虚,让她分外不安。
黑暗的夜晚中,她独自躺在床上,紧张不安中,她总是感觉到床旁边站着一个人。而且,她脑补出来,这个人影与当年的钟妈妈无比酷似。
她发冷,慌张,恐惧,她不得不吃了安眠药,这样才能勉强自己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中。
沈曼看了下时间,时间快要接近到中午了。真是没有想到,她起来得竟然这么晚了。
她感到有些饿,非常想吃东西。可沈曼是一个非常注重外表的女人,尤其是现在,她的面颊上有道伤疤,这极度影响她的容貌,所以她每天必须先坐在镜子前面,化好精致厚重的妆容,这样才能走出见人。
“中午的时候,炖点鸽子吧。”四十分钟后,沈曼走到了客厅中,准备吃点点心的时候,已经把午餐的菜品给考虑了一个大概。
陆莎莎这几天嘴馋,吵着要吃鸽子。虽然女儿不争气,不听话,但她毕竟是沈曼的亲生骨肉。身为母亲,她当然将女儿的需求给记得牢牢的。
“可是小姐和姑爷已经走了。”佣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那明天弄吧。”陆莎莎和梁宇经常会去泡夜店,偶尔会闹到凌晨,然后再蹑手蹑脚地溜回家。沈曼对此感到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她低下头来,刚想用银叉把一块戚风蛋糕送到嘴里,却听到了佣人说:“小姐和姑爷走了,是带了好多的行李,再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曼眉毛一挑,“不回来?”
昨天她是亲眼目睹了女儿和女婿跟陆青山之间的冲突,女儿当时放出口号,说要离开陆家。但是她很了解女儿和女婿的性格,他们游手好闲地在家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习惯伸手要钱成了自然,毫无独立性。
说离家出走,百分之百就是个空炮,他们能真的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