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莎莎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沈曼居然还在院子中,被吓了一跳。
她本身就是个不劳而获的米虫,而梁宇自从被军队给开除后,名誉上有了污点,很多人都知道他干出来的丑事,他想着出去再找一份儿光鲜体面的工作,真是势必登天啊。
因此梁宇干脆自甘堕落,反正他已经跟陆莎莎结婚了,这碗软饭可以理直气壮地吃下去。
反正他的奋斗目标,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过上流社会的生活。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至于是靠着自己流汗奋斗来的,还是靠吃老婆家底来的,途径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陆莎莎和梁宇目前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沈曼。
“妈咪,你怎么坐在这里?”陆莎莎一开口,就是一股子浓郁熏人的酒气。
沈曼一看就明白了,怪不得一晚上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又出去逛夜店了。
“人家现在四世同堂,都快把我们娘们儿给挤出陆家,流浪街头了,你们还是这么花天酒天,一点心肺都不长?”沈曼被气得脸色煞白,发狠地说:“我还在这里费尽心机地想着帮你们守护这份家底呢,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莎莎被母亲这么一骂,顿时不敢则声了。
梁宇却是酒壮熊人胆,这个时候阴森森地一笑,对沈曼说:“妈,您不要急啊。我不是不知道事情轻重,我心里有数。我跟莎莎出去喝酒,其实是为了迷惑他们。”
“人家没有被迷惑住,我看你们倒是真喝醉了。”沈曼冷笑一声,白了梁宇一眼,转身就走进了屋子中。
“不是吹牛,怎么对付他们我早就想好了。”梁宇知道,自己的丈母娘如今是财神爷,不能被得罪,因此赶紧也跟进了屋子中。
晚上的时候,沈曼坐在陆家的庭院中。
她手边就是一杯咖啡,冒着诱人的醇香味道,但是,她此刻却根本无心喝下一星半点。她用手抚摸着自己面颊上的那道疤痕,耳边听到了欢声笑语,她心里愈加烦闷起来。
这些欢声笑语,都是从别墅中那些敞开的卧室窗口里面传过来的。有钟巡舰的声音,有钟睿瑶的声音,有陆奶奶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了。
即便是她不想听,但是这些声音却清晰地钻入到她的耳朵里面。她宁愿坐在这里,看着萧瑟林木,庭中寂景,也不想蹋回到屋中半步。
她不喜欢看到家中所有人聚在一起,拿着钟巡舰如同掌上明珠一样地对待,才会独自坐在这里躲避。谁料,即便是在这里,依然无法回避掉这样的声音的骚扰。
自从钟睿瑶他们母子来到了陆家,沈曼就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已经没有人将她和陆莎莎再放到眼睛里面了。
上次他们回家的时候,被钟巡舰这个小崽子给攻击的时候,谁对谁错一目了然,但是以自己婆婆为首的人却不顾道理是非,偏心袒护钟巡舰,真是让人感到忍无可忍了。
甚至是在后来,沈曼居然也没有从家里的佣人嘴里或者眼神中看到有任何同情的意味。
她气得要死,这些下人就是一群狗,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以前陆莎莎有时候打骂他们,被自己给看到了,自己也会出口阻拦。现在她才明白,这些人情她都是白做了。从今以后,她对着这些佣人也要严加管束,让他们知道知道,钟睿瑶母子二人不过是一时花红,而陆家掌握实权的女主人是自己。
她朝着陆家的别墅中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泛起冷笑,钟巡舰还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种子,可笑,如今却被婆婆这么宠爱着,陆家从上到下都已经是被钟睿瑶母子给迷惑了心神。
清醒的人也就剩下她跟女儿女婿,这么三个人而已,所以他们的忠言逆耳,不为人所容。
她满心焦急,想着能够将钟睿瑶母子赶紧从家中给清理出去,自己力量既然单薄,无力抗衡,她就想着把白薇薇喊来增援。眼下时局面堪称危急,白薇薇这个幕后主谋,也不能永远稳坐八卦掌,手摇羽毛扇吧,该冲锋陷阵的时候,也要亲临前线投入战斗吧。
可谁料,当她跑去见到白薇薇的时候,白薇薇却冷静异常,轻笑嫣然,告诉沈曼说,她不是不出面,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她要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出来后,自己自然会现身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