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现在的钟巡舰颇有当年革命党人的气节,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依旧咬定青山不松口,任你怎么问,就是不知道三个字。他用不服气的目光,挑衅一般的看着陆淮宁。
陆淮宁清冷一笑,这小家伙以为他不开口,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他朝前猛地进了一步,猿臂一展,轻轻一捞,就把钟巡舰给抓了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能耐就把我放下来……”钟巡舰人悬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想着要挣扎脱身,奈何陆淮宁的大手却是如同铁爪一样,纹丝不动。
他转身大步走出巷口。
等到了外面,一看眼前的情况,钟巡舰的心就凉了半截。
刚才他看到小伙伴们四散奔逃,还以为他们能够脱离危险呢。
谁料,这时他才明白,原来陆淮宁早就把他的特种兵队员给埋伏在了巷口,来个翁中捉鳖。那些幼稚园的小朋友们,一个都没有跑掉,现在都好像小鸡雏一样地被人高马大的战士们给拎在手中。
“问出来了么?”陆淮宁薄唇轻启,朝他的队员们问。钟巡舰开口不吐实话,但是这些小孩子可不能都像他这么坚决机敏,出叛徒那是一定的
“报告陆长官,问出来了。”一个特种兵战士朗声回答说:“这个破坏行动的主使者叫钟巡舰,他的妈妈叫钟睿瑶。”
什么,他的妈妈竟然是钟睿瑶!
陆淮宁虎躯一晃,震惊不已。
按照事先的约定,孩子们从酒店的一个侧面跑了出去。
他们灵活地转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口中。
那里,早有一个男孩子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四岁左右,长相俊美可爱,粉琢玉雕,湛黑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远远超越其年龄的老练和城府。
“你们啊,差点因小失大,如果不是我及时提醒,你们几个还在那里吃呢。”他一说话,虽然是那种奶声奶气的稚嫩嗓音,但是说话的腔调却有板有眼,器宇轩昂的样子,仿佛是一位将军在批评手下的士兵那样。
“因为……蛋糕太好吃了,我们就……”这是只有孩子们才会理直气壮地说出的理由,让钟巡舰都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了。甚至,现在当钟巡舰在进行总结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孩子在低头啃食着他们抓在手里面的蛋糕呢。
身为坚强的战士,不去好好执行任务,而被松软的蛋糕和甜香的奶油味道给托住了后腿儿,说出让人感觉丢脸啊。以往他还鄙视赵括纸上谈兵呢,现在轮到他自己指挥,才明白了,尽善尽美的一个计划跟完美的战役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不管怎么说,这次任务中,表现最好的是往香槟酒中兑盐的这一个小队,而负责闹订婚礼仪台这两组表现就是差强人意了,如果不是他及时拉断了酒店的照明电源,再通过广播来提醒他们,这些家伙肯定是要被保安给生擒活捉了不可。
但是总结一下,这毕竟是他们幼稚园特种小分队的第一次特别行动,也不能要求太过苛刻了,虽然打不上一百分,但给个八十分毫无疑问。毕竟他们这些人把订婚现场给闹得一片狼藉,所有的宾客都懵逼了。
钟巡舰感觉十分快意,他就是好好惩罚下他那个渣爹,让你喜新厌旧,让你抛妻弃子,今天让你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冰淇淋店走起。”按照事先的约定,钟巡舰决定要犒赏三军,带着他的这些小伙伴们去吃冰点,嗨起来。
他带队,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外走。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从前边传了一声幽幽、低沉的声音:“我就说是有幕后主使,不料,却是你啊。”
接着一个身材昂藏,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一双目光仿佛寒星一样,射出犀利的精光。
陆淮宁!
钟巡舰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那个渣爹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