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他之前,安琳琦没有看上过别的男人,在见到他之后,自己更是无法爱上别的男人了。
眼前,史良居然还有脸来责问她,为什么如此无情冷漠,却不知道,他的卑鄙是何等地令她生出嫌恶。
如果不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视频,让她无法下定决心。
安琳琦真的想用杀了他。
也许,事到如今,控制自己的不仅是那些视频了,还有药。
她告诉自己,她的身体有病了,只有定期服用药物,才得以镇定安静。如果不服用,就会打颤,不由自主,心头躁狂,浑身上下如同百蚁遍爬,这样噬心蚀骨的滋味,任是钢铁之身也无法承受。
这个时刻,必须掏出那么一包小小的药粉,她喝下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瞬间体内产生,把她从地狱给带入天堂中。这样巨大的反差,如同过山车一样,将她高高抛到了空中,令她永生难忘。
现在她活着是为了什么,每一天好像周而复始,就是享受和期待这种快乐感觉,才让她不断地支撑下去。
她甚至,可以为了这样的药品,而一次又一次地站到史良的面前,向他求索。
为了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安琳琦在心中还是固执地称那些粉末为药,而不是毒品。
史良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一划,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推落到了地上。
他把安琳琦往桌子上一推,使她平躺在上面。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什么高冷女神,你不过是我身下的一条母狗而已。”史良的嘴里说着下流侮辱的话,粗鲁地将她的裙子给推到了上面。
他的身子压住了她,开始了不断地蠕动。
史良用手一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白净的脸上,显出了异常冷峻的表情。
他的眼光空洞,迷惘,里面仿佛纠缠一团浓雾,他盯着远方,但想去从那里找寻到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当他陪着徐明渠去参加高层军干会议的时候,无意中听人抱怨说,陆淮宁已经不在军区中了,但军务三处的人还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忙,居然派人去跟他打听,某某人跟伊兰是不是军校同学。
别人讲到了这个话,都好像听到是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转头就忘记了。
但是,对史良来说,这却仿佛在他的心头勒上了一根致命的绳索,他不禁身上一颤,怎么,到了现在陆淮宁还没有放弃对这个案子的追究呢。
他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如同脚下就无边的深渊,稍有不慎,他就会栽倒下去。
同陆淮宁打过几次交道,他可明白,这个男人表面看上去缠病嬴弱,但是,却是个思想缜密,城府颇深的人。否则,徐明渠为他接连二三地挖坑设陷阱,但是,每次陆淮宁都能巧妙躲过去,这可不是简单地用幸运两个字来解释的。
他此刻应该还没有暴露,但是,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暴露呢。
方令涛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暴露,但是他已经死了。
当初,按照方令涛的指示,选择伊兰去当替死鬼,而给安琳琦顶罪,因为她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已经是一枚废棋了。让她发挥最后的一点作用,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史良则是提前一步行动,将伊兰那里所有可能会引火上身的东西都给清理了。而且,这件事情,军区又恰好交给徐明渠来处理,身为徐明渠副官的他,正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对案子的进展情况实时掌握。
但是现在,方令涛死了,而徐明渠也将这个案件的调查权转给了陆淮宁。
史良心中忐忑无比,日夜难安。也许在别人的眼中,陆淮宁是一个俊美优雅的军官,但在他的眼中,陆淮宁就跟那个青面獠牙的判官毫无二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来取自己的性命。
这段日子,陆淮宁因为擅自驾驶飞机的事情而被贬出了军区,史良脑袋中的这根紧绷的弦有所放松了,但是,现在今天听人这么一说,他不由重新陷入到了恐惧中。
敲门声,从身后响起。
“进来。”史良心不在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