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还不至于那么失风度,跟他在这里计较这些小事情。
于是徐明渠面上含笑,心里窝火地将陆淮宁的轮椅给推到了停车场中。
“时间这么晚了,却还是把你给喊了过来,我心里十分抱歉。”徐明渠方脸上是惺惺作态的歉意。
“你赶紧回楼上工作去吧,不用你送我上车了。”陆淮宁从轮椅上站起来,钻到了驾驶室中,坐到了方向盘前面,对着徐明渠潇洒地一挥手。
“工作?我没有什么工作,我也马上要回家的。”徐明渠看了一眼夜光手表,现在都快午夜时分了,他还工作什么,陆淮宁说这话真是太搞笑了。
“关于伊兰在军事法庭突然自杀身亡这件事,你既是在场目击者,又是重要的调查人员,你的作用不可小视。”陆淮宁坐在驾驶室中,微微地探出了头,对徐明渠说:“明天八点之前,你写出一个三千字的案情简介给我看。”
“啊?”徐明渠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呆住了。
关于伊兰这个案子,所以的案卷资料加到一起,足能有半米多高。陆淮宁让自己明天八点之前将案情简介归纳出来,这就是意味着,自己不能回家,而是必须要连夜翻阅案卷才行,这摆明了是不让他回家睡觉好么。
这是刻意的打击报复,陆淮宁在给他穿小鞋啊。
“你该睡就睡,别熬坏了身体,你可是我的工作副手,很多的事情我还要倚重你呢。”陆淮宁薄唇上扬,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接着,他一踩油门,凯迪拉克绝尘而去,只把无可奈何的徐明渠给留在了原地。
徐明渠看着车子的背影,心中气愤不已。
陆淮宁,你这是在拿我当猴耍呢。切,你别得意,我手里握有对付你的绝密武器。
徐明渠拿出电话,拨通了梁宇的电话。
梁宇今晚主动请缨,说只要他能把陆淮宁给调虎离山,自己就可以深入虎穴去安放微型摄像机,抓拍到一些陆淮宁生活的隐私画面,如果陆淮宁真跟男人有不正常交往,肯定就能被记录下来。
按照两个人的约定,如果梁宇完成了任务后,应该打电话向他汇报结果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梁宇还没有给他打电话,徐明渠心情有些焦急,所以就把电话给打了过去。
他要了解下,梁宇这边的情况进展如何了。
为了给梁宇创造这次机会,他的牺牲可是够大的了。
“嘟嘟……”
电话拨通后,却无人接听,一直都是忙音的状态。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徐明渠看着手中的电话,眉头微微蹙起,心头起了疑云,是不是梁宇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呢。
在开往军区的路上,陆淮宁就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
从科学的角度上讲,眼皮跳就是“眼睑震颤”,是因为休息不足,或者是因为眼部炎症造成的。
但是按照民间百姓的说法,右眼皮跳,这是迷信的说法就是有灾祸来临的征兆。
陆淮宁心头有些焦躁,不知道这份莫名的不祥会应到谁的身上。
他伸手去拿手机,这才发觉衣袋是空瘪的。
他这才想起来了,刚才在自己卧室的时候,他把手机彻底关机了,顺手给丢在了一边。
“这个臭记性。”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本来想给钟睿瑶打个电话过去,可是现在手机都没有带在身边,想干什么都干不成了。
不过,虽然说她喝了酒,但是,她正睡在自己的卧室当中,卧室的房门还是锁上的,估计并没有什么问题。
想到了这里,陆淮宁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一点。
他开着车子,拐进了军区大门。门岗的哨兵对着他的车子抬手敬礼,以示迎接。
陆淮宁对哨兵微一颔首,转目看了下依旧灯火通明的军区司令部,心中一阵烦乱,有些人就是没事找事,大好的时光,却不让人好好过。
陆淮宁下了车子,并没有直接走上楼去,而且借口自己身体不好,懒洋洋地坐到了轮椅上,让人给自己推了过去。
敲开了门,陆淮宁散散漫漫地摇着轮椅,进到了屋子中。
屋子中就两个人,一个是神气活现的徐明渠,一个是盛气凌人的司令机要秘书。
“淮宁,你过来了。”徐明渠一看到陆淮宁,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殷勤地迎上前,帮他推轮椅,关切地问:“最近身体又感觉到不舒服了?你这个情况,应该多休养才对。”
陆淮宁斜眼睛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知道我应该多休养,你们还把我给叫了过来,这要是我身体没有病,是不是就应该二十四小时不离军区。白天里,大把的时光都闲着不用,偏偏找晚上的时候来催。”
徐明渠讪讪一笑,不接话。
机要秘书这边不干了,把脸往下一沉,对陆淮宁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跟自己的生活秘书搞到一起去了,还把事情闹那么张扬,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陆淮宁冷眸一转,目光犀利如刀,对机要秘书说:“我并不是跟谁搞到一起去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结婚了。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军官不可以娶自己的生活秘书,我一不违法,二不背德,我有什么好丢人的?你要是感觉结婚这个事情丢人,你可以给我们做个表率,率先带头离婚。”
机要秘书被陆淮宁给说得,马上就变得脸色,想要反驳,但自己又不占理。
机要秘书就喜欢能够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小人,可陆淮宁偏不是这号人,刚正不阿,桀骜不驯。机要秘书好多次都被他给顶得无言以对。
机要秘书也不是不想收拾陆淮宁,在底下耍点小手段,但是,陆淮宁的背景靠山硬,军区司令员对他青眼有加,又加上陆家在军界的赫赫威名,他还真是对陆淮宁无计可施。